“閆錫這都管不了嗎?”謝秋山問。
顧千言:“這人家庭條件雖然沒有閆錫好,但他家和閆家有點牽扯,好像他爺爺和閆錫爺爺是好友……總之很難搞,而且那孩子比閆錫小十歲,這事兒是閆錫做的不地道,他們家也不好意思管。”
顧千言吐槽了一大堆,恨不得把這兩人鎖死扔江里,末了她提醒謝秋山:“你可得小心點,我聽芃芃說那人一直覺得你和閆錫關系不正常。”
“誰和誰關系不正常啊?”
寧丞的聲音從顧千言身后傳來,嚇得她捂住了心口。
“你走路怎麼沒聲啊?”顧千言問道。
寧丞攤手:“我腳步聲還挺大的,是顧小姐說得認真,沒注意到我。”
謝秋山也被他嚇了一跳,他剛才只顧著聽顧千言講話了,連寧丞走過來都沒注意。
寧丞走到他身旁,把胳膊壓在椅背上,又問了一遍:“誰和誰關系不正常?”
“沒誰。”顧千言假裝整理頭發,掩蓋這個話題,“我走了。”
“再見。”
謝秋山抬了下手,又被寧丞壓下去,五指扣著他的手背,錮在木椅的扶手上。
“我剛才好像聽到閆錫的名字了。”
“差不多得了,你別一聽到他名字就這樣。”
“……行。”寧丞松開他,起身站在他身后,手臂也離開了椅背,和謝秋山保持著一指的距離。
謝秋山轉頭看了他一眼,寧丞冷沉著一張臉,望向別處,避開了與他對視。
“……”
謝秋山想說句話緩解氣氛,但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
幾分鐘后,閆家兄妹來了,帶了個年輕可愛的男孩子,穿著一身常服,乖巧地跟在閆錫身后。
“這是我朋友元格。”見到謝秋山,閆錫哽了一下,垂下眼眸說,“臨時加一個人,麻煩你們了。
”
“沒什麼麻煩的,加個凳子而已,幾位請進。顧總在直播廳,可以走左側的門進去。”
元格朝他露出靦腆的笑容,說:“謝謝你。”
他也沒有顧千言說得那麼偏激,謝秋山愣了一下,笑道:“不客氣。”
閆錫大步走進主廳,完全沒有要等元格的意思,元格小跑著才能跟著他,伸手想要挽他的胳膊,但又怕他被拒絕而垂了下去。
謝秋山一直盯著兩人消失在人群,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寧丞沒好氣地說:“人都走了,還看什麼看?”
“你不生氣了?”謝秋山轉頭看他。
寧丞臉都拉下來:“誰生氣了?”
“看你剛才那個樣子,我還以為你今晚都不理我了呢。”
名單上的人都來齊了,謝秋山輕松地笑笑,起身打算吃點東西。
剛抬起來一點,又被寧丞按了回去:“謝秋山,閆錫帶的是他新歡嗎?”
謝秋山:“我怎麼知道?”
寧丞:“你看他,嘴上說喜歡你,不還是找了新歡。他的喜歡不值錢的。”
謝秋山:“你怎麼就確定是他新歡?”
寧丞昂首挺胸:“反正這種年會,我是不會隨便帶個不熟悉的人來的。一般都是帶家屬。”
“這種人對待感情一點都不認真,如果我喜歡你,我會追你好久的,雖然我們還沒開始追求那一項,就、就……”
寧丞不僅拉踩閆錫,還把自己的臉都給說紅了。
他們倆的經歷也算得上是非常混亂了,謝秋山捂著臉,搖頭道:“你就別這里說了,待會兒兩家公司都知道了。”
“那我不說了,去吃點東西吧。那個冰淇淋面包還挺好吃的。”
寧丞跟著他走向人群,剛才的種種都被他拋在腦后,歡脫得像是摘了狗繩。
寧丞:“這個,烤魚!有點咸了,但是辣度剛好。”
謝秋山嘗了一口,完全沒有辣味:“這是辣的?”
“是啊。”寧丞指著盤里的辣椒說。
謝秋山:“這點辣度,一點味道都沒有。”
“畢竟你是敢吃特辣小龍蝦的人。”
“這個雞翅的辣度才是剛剛好。”
寧丞盯著通紅的雞翅,遲遲不敢下口:“哈哈,看著挺辣。”
“你不能吃辣,這對你是致死量。”謝秋山一眼看穿寧丞,露出嘲諷的笑容,“你還是吃點烤魚吧。”
“我能吃辣的。”寧丞不服輸,想去嘗試雞翅,被謝秋山阻止了。
“別逞強了,回頭胃疼。”
寧丞盯著他看了幾秒,問:“你是在關心我嗎?”
謝秋山:“……”
他看了眼四周零散的幾個職員,幸好他和寧丞一過來其他人就默默散開了,不然這話被人聽去指不定要怎麼造謠。
“這種話能不能別放在這種場合說?”謝秋山小聲道。
寧丞:“可是我很高興,你居然知道我不能吃辣,這麼關心我。”
謝秋山:“啊,是,對對對,這烤魚一點辣都沒有你都能說剛好,誰都能看出來你不能吃辣了。”
寧丞:“我不管,你就是在關心我。”
比臉皮厚謝秋山肯定比不過他的,放棄和他扯皮,轉戰下一個地方。
剛才走開的職員又默默移了回來,討論道:“謝總和寧總關系真好。”
“聽說他倆是鄰居,之前謝總在我們公司的時候兩人經常一起來回。”
“哇哦,難怪呢。帥哥走在一起就是很養眼。”
“他倆真的只是鄰居嗎,我怎麼瞧著有點不對勁呢?”
“純鄰居,我們寧總是鐵直男。”
“我們謝總也是純直男,之前NDOG的人跟他表白都被拒了。”
“我靠!還有這事兒,給我講講!”
幾人聚在一起講起了八卦,謝秋山和寧丞走遠,來到萊亞的人聚集的地方,他們似乎很喜歡這種聚會,用英語在聊天,見他們過來,熱情地和他們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