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班廈的刁難,田承沒有說話,冷冷地瞥他一眼,對謝秋山和寧丞笑了一下,便轉身上了樓。
她走后班廈還是罵罵咧咧的:“一點規矩都不懂。客人面前一點禮數都沒有。”
班廈既是在說田承,也是指桑罵槐地教訓謝秋山他們。
謝秋山站起身來,語氣客氣:“班總,聽說您因為那天的事情食不下咽,我們特地來看看你。”
“哪有兒的事情,一點小誤會,我早就沒放在心上了。”班廈笑呵呵地說著,滿臉的虛假。
寧丞坐在沙發上,雙臂展開,整個人呈現一種舒緩的狀態,道:“班總是沒放在心上,畢竟班總的心眼就那麼點,放也放不下。”
此話一出,班廈的笑容頓時僵了。
“你們來我家,就是要再氣我一次?”他捂著心口,咳嗽兩聲,似乎又要來碰瓷那一招。
可惜謝秋山根本不在意:“班總,我之前說了,你沒有既往病史。”
他們今天來也就是走個過場,至于班廈什麼態度,根本無所謂。不過看田承的表現,估計已經忍他很久了,連在外人面前都不想裝樣子。
班廈又重重地咳嗦兩聲,起身走到客廳的桌上,把他們帶來的煙扔到謝秋山懷中:“我不接受你們的道歉,把這東西帶走!”
寧丞抓起那幾條煙,扔回到他身上,挑釁道:“班總剛才不還說沒生氣嗎?這怎麼就道歉了?”
謝秋山笑道:“班總別急著把東西退回來,說不定留著還有用呢。我們來給您送的,不僅這一份禮。”
他和寧丞對視一眼,余光瞟見樓梯上田承的裙擺一角,壓低聲音道:“班總,我聽說最近三中不太平啊,很多小混混在放學路上收保護費。
”
聽到“三中”這兩個字,班廈的眉頭跳了一下,“你們兩個關注這些事情做什麼?”
“您女兒不也在三中上學嗎,你就一點不擔心她?”
“她每天司機車接接送,不需要你們操心。”
謝秋山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拿出手機來,找出一張照片舉到班廈面前:“我朋友是財經大學的學生,前些天路過三中,看到一群小混混在收保護費,他見義勇為把人救了,還報了警。”
“警察調查之后發現,這群人里不僅有無業游民,還有三中的學生。”謝秋山把照片放大,露出一張和班廈有五分相似的男孩的臉,“這人叫班傳宗,我瞧著他和班總長得挺像,又都姓班,特地帶來給您瞧瞧。”
班廈嘴唇都在抖,手掌緊緊抓著沙發,卻仍舊嘴硬道:“不認識。小孩子做點錯事不是正常的嗎,警察口頭教育一下就行了,和我有什麼關系?”
“這樣說的話……哪怕他欺負你的女兒,你也要坐視不管嗎?”
謝秋山話音剛落,樓梯上便傳來急促地腳步聲,田承出現在他們的身后,重音問道:“誰?誰欺負我的女兒?!”
在他面前,謝秋山不禁放輕聲音,道:“田夫人您放心,您女兒并沒有受到傷害,但是被搶過幾次錢。”
寧丞冷哼一聲:“帶頭的人就是這個班傳宗,是他告訴那些混混你女兒有錢的。”
聽到這里,班廈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們少在這里血口噴人!你們到底什麼目的,你們就是來破壞我家庭的嗎?!”
寧丞瞥他一眼:“奇了怪了,我們只不過是路見不平來提醒你們保護好女兒,怎麼在班總口中就成了破壞你們家庭了?難道班總早就知道女兒被收保護費的事情嗎?”
班廈指著謝秋山的鼻子,像只被刺激到的牛,吹胡子瞪眼:“你們……你們居心叵測!”
他揚起手,謝秋山下意識地眨了下眼睛,但他的手掌還沒來得及落下,就被寧丞擒住了手腕。
下一秒,一聲清脆的巴掌響起,整個客廳都安靜了。
田承眼含淚水,手掌在班廈臉上留下一個紅色的掌印:“班廈!你這麼多年在外面亂搞我都忍了,但你居然讓你外面那些野種欺負我女兒,你明明知道卻瞞著我?!”
班廈還想狡辯:“我不知道……”
“啪——”
又是一個巴掌落下,直接把班廈扇蒙了。
“你個糟婆娘敢打我?”
班廈一把將她推開,他雖然年紀大了,但是比起同齡的田承來力氣上還是占優勢,將她推了個踉蹌。
謝秋山在她身后將她扶住,寧丞卻突然沖了上去,臉上是謝秋山從未見過的暴怒,他抓住班廈的衣領,舉起了拳頭:“你自己做了那些爛事,還敢對你老婆動手?!”
作者有話說:
忽然想起來這幾天高考,高考的飽飽加油鴨!考完就是美好的暑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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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班廈比寧丞矮了一頭多, 很輕易地就被提了起來,懸空的雙腳在掙扎,雙臂也在胡亂地揮舞著:“寧丞, 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報警了!”
寧丞的拳頭離他的臉只有兩公分的時候, 班廈閉上眼睛,發紫的嘴唇顫抖著,滿臉的驚懼之色。
這拳頭并沒有落在他身上,而是被謝秋山包裹在掌中, 謝秋山并攏五指,將寧丞的胳膊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