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道歉是肯定的,不然那老東西肯定不會罷休。”顧興超嗤笑一聲,語氣變得陰沉,“聽說你今天找人調查了他的資料?”
謝秋山一頓,說:“是。”
顧興超還好意思說別人老東西,他才是老成精了,什麼事都瞞不過他的眼。
“他手里那份版權,在他手里也夠久了。”
“……是。”
原來顧興超知道他想干什麼,謝秋山勾起唇角,心中多了幾分底氣:“班總也該退休了。”
“呵呵。”
顧興超笑得像個反派。
落地床上映出謝秋山的笑臉,笑意不達眼底,眼神閃著算計和陰狠,他也像個反派。
有了顧興超的支持,謝秋山拿下立夏科技的計劃正式實施。立夏科技的游戲依靠大IP,班廈走的是保守路線,即使已經跟不上時代,也不敢大刀闊斧地改革,謹小慎微,但能茍延殘喘,故而想從生意場上搞垮他是不可能的。
所以只能在他身上入手,讓他乖乖交出版權來。
班廈在生意上謹慎,私生活卻不敢恭維,資料上顯示他情人一大堆,私生子也有不少。
班廈原配老婆和他結婚三十多年,他老婆書香門第,在政界和文藝界都有一定的地位,甚至他手里的版權也是在他老婆幫助下才拿到的。沒有他老婆,就沒有現在的班廈。
有這樣的賢內助,一把年紀了還在外面花天酒地。
管不住自己的吊,公司倒閉也不虧。
隔天謝秋山帶著煙酒登門致歉,班廈住在京市的別墅區,謝秋山在僻靜的小路上行駛了十幾分鐘才到班廈家,結果在門口就被保安攔住了。
“我來找36號班廈先生,有過預約。
”
謝秋山耐著性子和對方解釋,但對方得了班廈的指示,根本不給他面子,疾言厲色地讓他出去。
“你沒有門卡就不能進。要不你就聯系對方來接你。”
保安端坐在亭中,虎背熊腰的,看起來壓迫感十足。
謝秋山給班廈打了個電話,對方沒接,擺明了是要讓他難堪。
這老頭的心眼不是一般的小。
謝秋山打了兩遍電話都沒接,保安的眼睛像監控一樣緊緊盯著他,仿佛他是個非法入侵的可疑分子。
班廈不給面子,謝秋山也就放棄進去了,直接開車離開。
他走后沒多久,保安給班廈打去電話,笑得臉上橫肉堆起,語氣諂媚:“他走了,對對對,剛才走的。”
班廈的語氣中帶著怒氣:“他居然就這麼走了?!”
保安一愣,有些不知所措:“您不是就想讓他離開嗎?”
“他才來了幾分鐘他就走,一點誠意都沒有!”
班廈罵了幾聲,掛斷電話,留保安一人對著電話摸不著頭腦。
別墅里,班廈氣得直罵人,他夫人田承路過,見到他罵罵咧咧的樣子,忍不住嘆了口氣。
“你又怎麼了?”田承問。
班廈看到她,擺出一副當家主人的高高在上的模樣,說:“沒什麼,在教導一個小輩。”
田承看他一眼,沒有說話,徑直走開了。
“你要去干什麼?”班廈在她身后問了一句,田承也沒回答。
“糟婆娘。”
班廈低聲罵了一句,拿出手機來給謝秋山回電話。
“小謝啊,剛才我在花園里,沒接到電話。什麼,你來了?哎呀,真是不巧,你是自己來的嗎……”
謝秋山在回去的路上接到班廈的電話,對方說教了五六分鐘,透露出一個意思:想道歉可以,但是要叫著寧丞一起來,他們兩個都得給他道歉。
老東西事兒還不少。
謝秋山表面上答應下來,回到家就拿出了班廈一個私生子的資料。
班廈原配夫人田承生了兩個女孩,之后就因為身體原因沒有再生育。班廈思想封建,想要兒子來繼承他的“皇位”,在外面找了很多情人,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
目前最大的私生子就在立夏科技工作,年紀和田承生的大女兒只差了三歲。
這種謝秋山都能查到的事情,田家一定也能查到,班廈和田承的婚姻存續至今,田承容忍班廈在外面亂來,也是謝秋山不理解的事情。
如果田家還要維護班廈,那麼田承就會成為謝秋山扳倒班廈的最大阻礙,所以謝秋山現在要做的,就是試探田承的態度。
班廈年紀最小的私生子今天上高一,和田承的小女兒在同一個學校,謝秋山打算從他下手。
*
班廈發話讓他和寧丞一起去道歉,謝秋山沒有聯系寧丞,結果第二天又吃了閉門羹,他才發現這老頭比想象中還惡心,逮著一點機會就要使勁為難他們。
謝秋山這幾天都沒怎麼見過寧丞,可見他那番話傷寧丞太深,寧丞在躲著他。
要聯系他嗎?謝秋山猶豫了。
不去道歉的話,班廈肯定還要到顧興超面前鬧。
但他剛損完寧丞就去找他辦事,也忒不地道了。
在被顧興超打電話和直面寧丞之前,謝秋山選擇了后者,他買了一籃子水果,抱上小橙子去了16樓。
來之前他沒跟寧丞說,按了幾下門鈴里面也沒有動靜,謝秋山敲了敲門,在門口等了一會兒。
屋門被打開,開門的卻是趙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