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孫總:“哈哈,當然高興。”
“陳導也是。聽說你大女兒也要進圈做演員了吧,希望你女兒也能遇到像你一樣慧眼識珠的導演。”
陳導:“瞧謝總說的,只是開個玩笑。”
謝秋山歪了下頭,疑惑道:“陳導覺得我的祝福是在開玩笑?”
陳導:“……哪里哪里。”
“秋山,坐這里吧。”閆錫站起來身來,把謝秋山請到了自己身邊,對蘇煥說,“蘇小姐,你也先回去吧。”
蘇煥點點頭,拔腿跑回了自己的座位。
謝秋山沉默地坐在閆錫身側,他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心情不佳。
一進門就看到一群肥豬在這里欺負小姑娘,心情能好才怪。
謝秋山想到閆錫臉上那似笑非笑的縱容的神情,對他的印象再次改觀。
飯局上幾個中年老男人收斂了許多,話題沒再圍繞著場上的年輕女演員,談了許多生意場上的事情,酒過三巡喝嗨了開始吹牛,對國際大事侃侃而談,不知道還以為是聯合國分會場。
謝秋山向來不怎麼沾酒精,這堆人開始惹惱了他,也沒有死皮賴臉灌他酒,謝秋山默不作聲地喝茶,直到閆錫在兩人中間的桌子上敲了敲,接著便走出了包廂。
謝秋山在原地坐了三分鐘,也跟著走了出去。
來到餐廳二樓的陽臺,閆錫正在等他,秋風微涼,吹散了他身上的酒氣,滲入空氣中。
謝秋山環顧四周,確定沒人后才走過去,關上了陽臺門。
“閆先生。”謝秋山叫了一聲。
閆錫轉過身來,眉眼間帶著絲絲的笑意,道:“我還以為你不會來。”
謝秋山道:“閆先生何出此言。
您是貴客。”
“因為……”閆錫眼睛瞇了瞇,唇角勾起曖昧的笑,“我覺得寧丞會告訴你。”
“……”
該來的還是得來。
謝秋山做過心理建設,此時也沒有太驚訝,只是笑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閆錫的聲音有些沙啞,道:“秋山,我跟寧丞說,我想追你。”
謝秋山:“這種話,你跟他說有什麼用?”
閆錫審視著他的神情,似乎想在他臉上看到動容的神色,但他什麼都沒有觀察到。
閆錫失望地嘆息,道:“這句話的重點難道不是,我想追你,嗎?”
“那很抱歉,閆先生,我是直男。”
謝秋山有些慶幸閆錫直白地說了出來,這樣他也能直接拒絕。
可閆錫接下來的話卻給他的大腦重重一擊。
“我知道你是直男,但寧丞不是。在情敵面前,因為一時的好勝心說出了那種話,還希望你不要介意。”
“……”
誰是直男?
誰不是??
他彎了寧丞都不會彎好嗎?
謝秋山差點脫口而出:你在放什麼屁?
他硬生生忍住,換了種委婉地說法:“閆先生,這個玩笑可不好笑。”
閆錫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秋山,你好像確實是直男。”
謝秋山:“……”
不用好像,我就是直男。
閆錫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把兩根手指虛放在謝秋山的臉頰變,說:“我是同性戀,喜歡男人,所以我很擅長在人群中篩選自己的同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不確定你的性取向,但感覺你有掰彎的可能,但寧丞……他確確實實是個同性戀。”
謝秋山忍不住冷笑,往后退了半步,道:“寧丞比鋼筋還直。”
閆錫:“是嗎?那為什麼我說我要追你的時候,他那麼大的反應?秋山,你就沒有想過嗎,寧丞處心積慮地裝成直男,就是為了獲取你的信任。
我身邊很多朋友為了掰彎直男,都會先偽裝成直男,很多人成功了,但是睡過之后就把對方甩了,自己爽了,把別人帶到萬劫不復。”
“我是真心誠意地想要追你,我追人喜歡打直球,不喜歡搞這些彎彎繞繞的。”閆錫攤開手,語氣無奈地說,“你似乎把寧丞當成朋友,我不希望你在這段友情中受到傷害。”
謝秋山明明沒喝酒,此時卻覺得大腦醉成一團,混混沌沌,完全無法思考。
即便如此,他還是作出了回答:“我寧愿相信你是裝gay,也不相信寧丞喜歡男人。”
更別說寧丞喜歡他這件事,想想都起雞皮疙瘩了。
要是寧丞聽到這話,多半當場就跟他打起來。
閆錫笑笑:“秋山,我發現你還挺幽默的。不管你信不信,提醒的義務我已經盡到了,沒人比我更希望你能幸福。”
謝秋山:“……出來太久了,該回去了。”
閆錫沒有說話,揮揮手離開了陽臺,謝秋山倚在欄桿上,等秋風把他的大腦吹得清醒點了才往回走。
路過轉角,謝秋山撞見了蘇煥,她狗狗祟祟地站在陽臺附近,似乎等在這里很久了。
“謝總!謝謝你剛才幫我解圍。”蘇煥臉上紅撲撲的,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緊張的。
謝秋山笑著說了聲沒事,蘇煥掏出手機,問:“我能和您合一張照嗎?”
謝秋山愣了一下,但也沒有拒絕,蘇煥把他帶到陽臺附近,找好角度拍了照合照,對他深深鞠了一躬,連蹦帶跳地走了。
這一小插曲打消了謝秋山回飯局的念頭,給閆錫和負責人發了條信息,便回到了家。
他果然還是很在意閆錫說的關于寧丞這件事。
仔細想想寧丞平時發的那些癲可以解釋成他本身就是傻吊,但也解釋成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