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閉著的眼睛溢出一股水汽,浸濕了細密的睫毛,身體也越發地熱了起來。
“安安,希望以后你的每一個發情期,都能像別的omega那樣,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做,平平穩穩地過。”謝遇在裴安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裴安眼睛一熱,一股淚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謝遇再次埋首下去,這一次他張開了嘴,露出了牙齒,咬上了omega的腺體。
“謝……遇……”裴安攥著謝遇衣服的手指骨節泛白,信息素更加洶涌地冒了出來。
謝遇第一次陪他過發情期時,他們還不是戀人關系,原本想著打抑制劑度過,卻因為小人的暗算抑制劑不管用,他讓謝遇幫他做了一個臨時標記,他頂著一個臨時標記,忙碌個不停。
謝遇第二次陪通過發情期,也就是這一次,他們身在敵占區的核心位置金葉星,帶著破壞反叛軍建國大典的目標而來,將發情期作為最好的掩飾,進行著破壞計劃。
溫存也好,擁抱也好,親吻也好,時間都很短暫,沒有正常的發情期應該有的平靜和愉悅,只有雞飛狗跳和工作。
說不定下一次發情期,謝遇人在戰場上,裴安連一個臨時標記都沒有,只能打上抑制劑,然后繼續工作。
他們選擇了一條負重前行的道路,就注定了無法享受尋常不過的生活。
臨時標記結束,裴安躺在謝遇的懷里慢慢地緩著。
他抬手摸了摸謝遇的下巴,摸到了一點胡茬兒,不禁笑了一下:“謝遇,你要是留個胡子,肯定也是個型男。”
謝遇捉住裴安的手放到嘴邊親了一下,然后道:“不行,留了胡子親你的時候會扎到你。
”
裴安雙眼彎彎,像月牙。
時間一點一點地往前推,在金葉星當地時午夜十二點,兩人從床上起來,站到了窗邊。
窗戶打開,入目的便是銀杏廣場,銀杏廣場的燈光很漂亮,燈光秀也很出名,有喜歡看燈光表演的旅客會慕名來到金葉星看銀杏廣場的燈光表演。
只是反叛軍在漂亮的燈光中摻了雜質,廣場上多了很多本不該屬于這個廣場的東西,看起來違和感很強,破壞了銀杏廣場的美麗。
“這麼好看的廣場,會被炸毀,可惜了。”裴安說道。
謝遇:“沒有關系,等我們把金葉星收回之后,就把金葉星修復好,修得和以前一模一樣。”
只是戰爭留下的創痕,還是會存在于每個人的心中。
“成敗在此一舉,能不能打擊反叛軍,增強我們的士氣,就看這一回了。”裴安暗自算著加列星系那邊的時間,估計已經動手了。
反叛軍的技術總體來說不如他們,等科莫星系被獨立軍搶回來的消息傳到金葉星,金葉星也該被炸了,建國大典直接夭折,雙管齊下,能讓反叛軍好長一段時間之內沒功夫瞎折騰,而他們則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再次發展壯大。
“稍微睡一會兒?”謝遇嘴上問著,卻已經關了窗,將裴安往床上抱。
裴安拍了拍身邊:“你陪我睡。”
謝遇繞到另外一邊,蹬了拖鞋上床,拉過裴安抱著,語音指揮關了房間里的燈光。
裴安嗅著謝遇的信息素閉上眼,開始睡覺。
這一覺并沒有睡多久,早晨六點鐘,反叛軍的人過來敲門,謝遇穿著一身浴袍,手上還拿著一塊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又是不耐又是懼怕地開了門。
來的人是昨天給他們辦理入住的那一個,房間門一開就開始往里面瞟,然后就看見了被他們故意扔在地面上的套子和沾濕的地板。
“請問有什麼事?”謝遇表現得急切,目光不住地想往回望。
裴安也配合地呻/吟了兩聲,語氣膩得死人:“老公……”
“我只是想來看看二位需不需要我的幫助,看來是不需要。”這信息素的味道已經濃郁得過分了,大概是這個晚上做得很激烈。
“沒、沒有需要。”謝遇往后退了退,做出一副圈地的架勢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您就請離開吧,我和我的omega還有事要忙。”
“這是自然。”反叛軍再次確認了房間里的omega是真的發情期之后說了聲“打擾”,大步離開。
而實際上房間里裴安穿著整齊,該收好的東西都收好了藏在裙擺下面,謝遇的事后澡也是裝的,他們只是睡了一覺,別的什麼都沒有做。
受到“邀請”的賓客會在七點鐘進入酒店的餐廳用早餐,用過早餐之后會被專車拉到印象廣場去,各自就坐,建國大典會在金葉星的上午九點鐘準時開始。
反叛軍還安排了直播,是真的不怕建國大典被破壞,把他們的臉面往地上狠狠地踩,不過跨星域的網絡傳遞沒那麼快,星域太大了,即使用了信號增強器,能夠和直播同步的,也就只有附近的幾個星系而已,而這幾個星系毫無疑問都是被反叛軍給占領的星系。
反叛軍意圖擊潰占領區民眾的反抗意志,自然無所不用其極,不得不承認做出這個決定的人是個勇士,但這并不會影響反叛軍終將為人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