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牛拴住連忙說:“我從來一言九鼎的,我不知該怎麼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你從來就什麼都不缺。”
謝寧暄道:“牛將軍在戰場上多次為我擋刀,最兇險的那次,若沒有牛將軍舍命相救,我怕是都沒命回來,我深知牛將軍是為阿曜才如此待我。”
牛拴住連忙解釋:“不為阿曜,忠毅侯亦救過我的命,這些都是我應該為您做的,更何況你那樣厲害,就算沒有我,您也能逃出生天的。”
謝寧曜笑著說:“三哥、阿牛,你們都是最厲害的大將軍,阿牛,我們既是好兄弟,就不要如此客氣,莫再提什麼報答救命之恩。”
牛拴住憨厚的點著頭,心里更將謝寧曜當作了天地一般。
他們閑聊了一陣,眼見著天色漸晚,牛拴住便告辭了,謝寧暄與謝寧曄親自送了他出去。
李及甚今日回來的有些早,恰好瞧見了剛出府門正在上馬的牛拴住,心里便有了一股氣。
他來到寶輝院時,謝寧曜正賴著兄長陪他下棋玩。
謝寧昀見皇帝來了,便找個借口走了,謝寧曜自然也不再留,跟李及甚可比跟兄長好玩多了。
李及甚極力壓著怒火,問:“阿曜,可是有誰來過?”
謝寧曜笑著問:“牛將軍來過,怎麼了?你可別又打翻了醋缸子,牛將軍的醋,你也吃?”
李及甚怒道:“哼,我就知道他遲早要來找你的,可是想送你西域美人?如今不能收了,你心里可是難受的很?”
謝寧曜也有些氣,只說:“你看你,又這樣小心眼,他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明知我當了皇后,還給我送什麼西域美人,你怎麼就看出我心里難受了?你給我說清楚!”
李及甚亦覺自己有些過激,趕忙哄道:“阿曜,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這樣想你,更不該與你爭執。”
謝寧曜冷哼一聲說:“往后再如此小心眼,我真要生氣,至少讓你三天不許上我的床!”
李及甚忙道:“這可不行,一天也不成,這會兒也不早了,我們趕緊洗漱睡覺。”
謝寧曜氣鼓鼓的說:“成日里就忙活睡覺,我今天累了,你去那邊屋里睡。”
李及甚表面上答應著,卻親自服侍了謝寧曜洗漱,真到歇息時,直接就將其抱到了床上,不由分說便是一番狂風驟雨。
謝寧曜早摸索出一個規律,每每李及甚吃醋后便要加倍的折騰他,可李及甚又經常吃醋,這讓他十分苦惱。
以往李及甚吃醋還只與他爭吵,如今倒是全然順著他,卻換了另外一種發泄方式。
……
謝寧曜之前都忙著大婚相關事宜,終于空閑了一些,他立即就讓謝啟親自帶著他去了張易大將軍的府邸,正式認了張易為義父,特別鄭重的感謝了義父救了他三哥。
張易夫妻倆激動的忘乎所以,他們怎麼都沒想到人到半百還真能認下謝寧曜這樣好的義子,這便是終生無憾了。
懷王李隨早就想認謝寧曜當義子,見謝寧曜正式認了張易為義父,他還吃味了許多天,每每故意在謝啟跟前唉聲嘆氣。
謝啟到底感念著當初若不是懷王冒著違抗圣旨殺頭的風險與李及甚合謀救下謝家,他們便都喝了那毒酒。
最終他還是如了懷王的愿,親自帶著謝寧曜去懷王府認了這個義父,只為自己心安。
謝啟心里是有苦說不出,雖則小兒子多認幾個義父也沒什麼,但他總是忍不住的吃味,總覺得這些義父都要把他這個親爹給比下去了。
他唯有不斷的在心里安慰自己,他們這兩義父再好又如何,他才是曜兒的親爹,曜兒只喚他爹爹,喚他們都是義父而已!
謝寧曜如何能不知道謝啟的那些小心思,他到底還是不想讓謝啟難過,每每也愿意多哄哄的。
更何況如今的謝啟也好哄,只要他在謝啟跟前乖覺一點,謝啟就能高興許多天。
……
展眼便到濃冬時節,謝寧曜更加懶怠早起,每日都要睡到晌午,就連早飯都在床上吃,李及甚也不讓他起來受凍,甚至不讓他將手拿出被窩,親自服侍他洗漱用飯等。
謝寧曜只是早起困難戶,沒了瞌睡后,他可在床上待不住的,穿戴整齊后就帶著小姑媽的雙生子李從戟、李從堯滿皇宮的跑著玩,比兩個小崽子還能鬧騰。
自從先皇給謝家賜了毒酒,謝玉便將對先皇的恨轉移到了兩個兒子身上,謝寧曜屢屢勸說,如今才好了許多,但她還是從來不會帶兩個兒子玩樂。
謝寧曜十分心疼兩個弟弟,自然加倍對他們好。
更何況他原本就是個貪玩的性子,皇宮太無聊,從前還有永淳公主陪他玩,只是早在半年前永淳公主便另立了駙馬府,跟著慎表哥過他們小兩口的日子去了。
李限因失去最疼愛他的皇兄悲痛過度,也在半年前離開了皇宮,他先是住在自己的王府,如今是周游天下去了,估計要過年才會回京。
在這偌大的皇宮里,謝寧曜也就只能和兩個弟弟玩,雖則弟弟們還小,但他喜歡陪他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