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曜不知李及甚怎麼會那麼多的花樣,并且李及甚還總是以為他身體考慮作為“借口”,李及甚總是說不能太經常的用傳統方式,得輪換著來,以他的身體為重。
他知道這些都是為他好,只是有些未免太讓他難為情,李及甚總說,一定要他即便到老了也能身體十分康健,不能受到任何一點兒傷害。
李及甚為了保護他的身體,可謂是想盡了各種辦法,既能讓兩人都及其盡興又能不傷著他一絲一毫,他都覺得實在煞費苦心!
更讓他高興的是,即便他成了皇后,還是可以隨時想出宮就出宮,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李及甚真做到了絲毫不用后位束縛他。
他們經常回謝家住,就像從前一樣,這讓謝寧曜覺得成為皇后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影響。
這日傍晚,謝寧曜在祖母院里用過晚飯回到自己的寶輝院,便看見大哥就等在他的臥室。
他走了過去,笑著說:“哥,我早不是小孩子,我都成婚了,你倒是比從前來我這里還勤快,只要我回來住,你保準就來。”
謝寧昀拉著弟弟在自己的身邊坐下,含笑道:“你多大也是我的弟弟,難道你成婚了我就不能再管你?”
原本按照規矩,謝寧曜成了皇后,任何人見了皇后都要行大禮的,即便是謝啟亦或是謝家老太太都不例外。
只是帝后兩人太經常回謝家住,皇帝便特意強調了他們“偷著”回來住,就全當他們是微服私訪,不能將他們當皇帝皇后看待,只當從前一樣待他們就好。
因此如今謝寧昀自然不用給弟弟行禮,只當弟弟是與普通人成婚的。
謝寧曜笑著說:“哥當然能管我,什麼時候都能。”
謝寧昀拉著弟弟的手感慨:“原本這些話不該我來說,但你自幼喪母,父親大人實在不好囑咐這些,少不得還是該我這個當兄長來問你。”
他大概猜到了兄長會問什麼,頓時就紅了臉,嘀咕著:“哥,我都懂,你不用擔心。”
只要是關乎弟弟身體的,謝寧昀絕對不會由著弟弟來,他笑著說:
“這沒什麼,不用不好意思,阿曜,你要如實說,你與阿甚可是每天?你可有給你上藥?他都怎麼照顧你的?”
謝寧曜臉紅到了脖子根,他知道若他不說兄長得天天追問,他只能附在兄長耳邊詳細解釋了一番,最后說:
“如今你都知道了,以后不許再問,阿甚對我很好,你真不用擔心這些,而且我從來就不肯吃半點虧,不肯受一點兒苦的,我最貪圖享樂,又怎麼會讓自己難受。”
謝寧昀感慨道:“正因你慣愛胡鬧,從來浪蕩不羈,一味的就知道玩,讓我怎麼能不擔心,你們年紀太小,哥就怕你只顧快活,糟蹋了身體。”
他連忙說:“我保證不會,就算你不信我,總該信阿甚的,就憑阿甚為我想出的那許多辦法來,你就該明白,阿甚對我的身體比我自己還上心。”
謝寧昀欣慰道:“他是費了苦心的,阿甚能這樣,總算是我們都沒看錯他。”
謝寧曜笑著說:“哥,很多時候我都覺得阿甚就像你一樣,你能為我做的,阿甚都會為我做,你能想到的,阿甚都能想到,所以你一萬個不用擔心。
”
謝寧昀揉了揉弟弟的腦袋,嚴肅道:
“阿甚可與我完全不一樣,我能管得住你,他到底對你太寬松了一些,只任你胡鬧,我丑話說在前頭,別以為你成了婚當了皇后,我就不會再管你,該怎麼管還怎麼管。”
謝寧曜笑著說:“哥,我怎麼敢不讓你管,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
謝寧昀嚴厲道:“你怎麼胡鬧,我都可以不管,但你要是敢糟蹋自己的身體,我定要打你的,到時你如何哭著求饒也不頂用的。”
他連忙保證絕對保重身體,定不讓兄長還為他的這些小事憂心。
謝寧昀又簡單囑咐了幾句,正準備站起來往外走,就見兩個弟弟帶著牛將軍走了進來。
牛拴住早就想來拜訪謝寧曜,可他們凱旋歸來后不久謝寧曜與皇帝就成婚了,他便不好再來。
今日是恰好在軍營遇見了謝寧曜的兩個哥哥,他才央求他們帶他來的。
牛拴住進屋后便跪了下來給皇后行大禮。
謝寧曜連忙說:“牛將軍,快些起來,我在家時,就當我是從前的阿曜才好。”
牛拴住已封了驃騎將軍,在京城有了自己的將軍府邸,只是他節儉慣了的,穿的還是從前的衣裳,看上去不像是將軍,倒像個泥腿子。
謝寧暄笑道:“阿曜,你是不知道,牛將軍早想親自來拜訪你,只可惜一直沒機會。”
牛拴住與謝寧昀互相問好后,謝寧昀便代弟弟盡了東道主的禮,請牛將軍入座,丫鬟們早上了熱茶來。
謝寧曜寒暄道:“牛將軍,別來無恙。”
牛拴住十分靦腆的說:“阿曜,你不用叫我牛將軍,叫我拴住或者阿牛都行,我給你帶了西域美人,可惜不能再送你,只怕圣上怪罪。
”
謝寧曜笑道:“你也太實誠了些,就巴巴的真給我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