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及甚趕緊換了上朝的龍袍冠冕,還讓謝寧曜就在他的龍床上睡覺。
謝寧曜哪里睡的著,就坐在床沿上發呆,心想著:“你上朝,非得折騰我,你算什麼好皇帝,成日里只想些情.情.愛.愛的……”
李及甚剛走沒一會兒,謝寧曜便瞌睡的很了,不知不覺便倒在龍床上睡著了。
他也不知睡了多久,醒來時李及甚竟還沒回來。
宮人一邊為他擺上豐盛的早膳,一邊解釋皇帝下朝回來,見他睡的好,也就沒打擾。
他趕緊洗漱穿戴整齊,等他吃好飯,就有小內監帶著他去了外間。
只見皇帝端坐上位,下面跪了許多的大臣,皇帝龍顏大怒,跪著的一眾權臣均是兩股戰戰。
他也不知到底是為何事,趕緊走了過去給皇帝行大禮。
皇帝親自扶了他起來,拉著他坐到了旁邊,笑道:“阿曜,你來的正好,你且說說,朕該如何處置毒.害.先皇的柳氏與李從或?”
謝寧曜心想:這種難題,你拋給我,你安的什麼心!
當然他還是說:“回稟圣上,阿曜不學無術,又如何能處置這等朝廷大事。”
李及甚自然不是為難謝寧曜,他想讓群臣知道謝寧曜絕不會干政,他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謝寧曜發現這群跪著的權臣應該多多少少都與柳皇后有些淵源,應該算柳皇后的殘余勢力,難怪皇帝龍顏大怒,這是找借口清除敵對勢力呢。
跪著的大臣們自然也明白今日是兇多吉少,可他們之中不乏有人還抱著一點兒僥幸心理,就想賭一把,正所謂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們覺得皇帝雖表面待謝寧曜很好,背地里定然正在謀劃如何斗倒謝家,獨攬大權,等謝家落難,再羞辱折磨謝寧曜。
因外界完全不知道謝家人差點被先皇毒殺,自然也就不知道是李及甚救了整個謝家,眾人還只以為新皇正在籌劃將謝家連根拔起,如今給的榮寵不過是障眼法罷了。
徽先伯趙開顫顫巍巍的說:“圣上英明,謝寧曜御前失儀,還請圣上降罪。”
趙開覺得皇帝早就想收拾謝寧曜,無奈沒有理由,故而將謝寧曜帶在身邊,只等謝寧曜自己犯錯,如今他幫皇帝找了個理由,也許能讓皇帝高興一二。
謝寧曜道:“趙大人,你血口噴人,我哪里御前失儀,你倒是說說。”
皇帝冷哼一聲,怒道:“趙開,你妄圖揣測圣意,故意陷害于人,其心可誅!”
趙開瞬間被嚇的癱軟在地,不住的認罪求饒。
皇帝不耐煩道:“將他們全都帶下去,聽候發落!”
謝寧曜等人都走后,他趕忙就說:“圣上,我想去看看謝太妃行嗎?”
李及甚道:“且等等,午后朕同你一起去,朕去里間稍歇片刻,你在外面幫著先應付一下。”
謝寧曜不知道李及甚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為何就硬要他陪著處.理.政.務。
等李及甚走到里面,便又來了一群大臣,還有許多皇親國戚,他連忙幫著解釋,讓眾人在此等候。
眾人一點兒也不驚訝竟在乾清宮見到謝寧曜,只以為是新皇故意將謝寧曜留在身邊,只為時時刻刻羞.辱.折.磨。
全京城都知道謝寧曜從前是如何欺凌李及甚,都認為如今李及甚當了皇帝,一定會加倍還回去。
在霜山時許多權臣以及皇親國戚都親耳聽到過兩人如何爆發激烈的爭吵,言語間提到謝寧曜對李及甚的各種凌.辱,所有人都覺得實在太過分!
眾人想到這些,紛紛距離謝寧曜很遠站著,生怕離謝寧曜近了一點兒,就會被皇帝誤以為與謝寧曜親厚。
唯獨王聞達走到謝寧曜身邊,表現的異常親近,王聞達附在謝寧曜耳邊輕聲說:“扶光,圣上可有為難你?”
謝寧曜小聲道:“自然沒有,圣上對我很好,你莫要聽信謠言。”
王聞達只以為是謝寧曜不愿連累他,又說:
“扶光,我的命都是你救的,如今我已官至御史臺中丞,職責便是直言上柬,我只想用我的命報答你的恩情。”
謝寧曜忙道:“圣上真對我很好,你別亂來!等出宮,我再慢慢給你解釋。”
恰時,有小內監來傳謝寧曜入內,他又用眼神告訴王聞達:我真的很好,你別胡亂猜想!
隨后他才去了內間,只見李及甚竟就在里間的簾子后站著,顯然是在暗中觀察他與群臣的關系。
他急忙解釋:“阿甚,你別誤會,王中丞不過與我閑話一二罷了,你知道的,我曾幫過王中丞,他把我當救命恩人。”
李及甚從來就是個醋缸子,他就怕李及甚當了皇帝后,生氣吃醋起來更可怕,他就怕連累了王聞達,因為太著急,他都忘了稱呼圣上。
皇帝輕聲道:“阿曜,王御史對你可真是情深意重,他可是告訴你,他愿意用命報答你的恩情?”
謝寧曜急忙說:“沒有,我好好的,他怎麼會平白無故的說這些,我們不過敘敘舊罷了。
”
李及甚道:“阿曜,你不用這樣緊張,我不會為難王御史,更何況,你又沒給我一個名分,即便你與王中丞真有什麼,我又有何立場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