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又生了個公主,只是她為人極端自私自利且心狠手辣,竟利用公主的命陷害沈宓,以至于沈宓差點被休,若不是那時沈家極盛,她便達成了目的,成了正妻。
柳氏無恩寵,便只會生孩子固寵,第三年就生了李從戎,后來還生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只是都先天孱弱,御醫也說養不活,全被柳氏利用他們的小命來對付其他側妃。
只因柳氏太能生,又待下人極為苛刻,為人兩面三刀、口蜜腹劍、心狠手辣,當初王府里的下人甚至暗地里罵她是“豬妃”,比母豬還能生,只會生生生。
沈宓雖多年無所出,卻仍舊獨得恩寵,且她從小在蜜罐里長大,待誰都好,也不像別的主子不拿仆從當人看,沈宓對仆從都很好。
王府里的奴仆們自然特別喜愛王妃沈宓,對比起來,就更厭惡側妃柳氏,私底下都將柳氏罵了千萬遍。
后來李邦繼承皇位,沈宓雖為正妻,卻因多年無所出,差點連皇后之位都保不住,柳氏則因育有兩位皇子直接封了皇貴妃。
懷王之所以對王府的往事知道的這樣清楚,當然是因為他當初就看好二哥李邦,認定了二哥將來會登上皇位,他經常去二哥的府上玩,多少也就知道一些。
……
柳氏的狠毒,就連懷王每每想到這些往事,都會恨的咬牙切齒,懷王從來只將沈宓當作嫂子,當年沈宓難產而死,懷王都哭的差點昏死過去。
懷王時常在想,為何國色天香的絕代佳人都這樣短命,偏偏柳氏這種惡毒之人卻能活的很好,還真是禍害遺千年!
柳氏太能生,懷王甚至開始厭惡這種只會生的女人,暗地里將柳氏喚做“母豬”。
懷王又聯想到,但凡史書上有記載的絕世美人好似都很難受孕,也不知是她們太美,上天也不忍心她們受生育之苦,還是如何。
他一邊回憶著往事,一邊望著李及甚,哪怕就是為了冤死的嫂子沈宓,為了李及甚對阿曜這樣好,為了李及甚無人能敵的謀略,他都想將李及甚推上皇位。
懷王深知李限太善良,沒什麼心機城府,雖然被皇帝強行鍛煉了這幾年,實際上還是長進不大,只是圣上太愛幼弟,故而無法正確判斷,李限根本不適合做皇帝!
他見李及甚已經拿了夜壺過來,趕忙轉身走了,還幫兩人將宮殿的門關嚴實了。
謝寧曜就站在床邊等,只見李及甚從宮殿角落里拿了嶄新的夜壺來,手臂上褡著嶄新的綢帕,以及御用錦帛,準備的十分齊備。
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笑道:“放地上罷,我自己下來就成。”
李及甚一邊單手為他解,一邊說:“如今你的哪里是我沒見過的,你倒這樣起來,快些,別凍著了。”
謝寧曜笑道:“你的許多,我都沒見過呢,你就把我都看完了,可見你就是比我還過分,往常只會說我霸道,你豈不是比我更霸道。”
李及甚只是說:“以后自讓你見,何必急這一時,自己提著些褲子,莫要掉下去,別再著涼了,其余不用你管。”
謝寧曜連忙握住了褲頭,眼見著李及甚要動手,他瞬間臉紅到了脖子根,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兩步,急道:“我還是自己來罷,我真不習慣這樣!”
以往他倆再如何親密,也始終不曾突破最后的防線,李及甚更是從未觸碰過這里,他實在覺得有些難為情。
李及甚道:“快些過來,你實在覺得吃了虧,等冬日過后,天暖了起來,自也讓你幫我。”
謝寧曜原就是個懶惰的,他不想洗手那樣麻煩,又見李及甚這樣說,他才走到床沿,笑道:“那你可得說話算數。”
李及甚一邊幫他往外拿,一邊說:“我何曾騙過你?”
瞬息之間,謝寧曜渾身都滾燙了起來,明明很想尿,卻怎麼都解放不出來。
李及甚疑惑道:“我怕冷著你,先就暖過手,難不成還是冰著你了?”
謝寧曜連忙解釋:“沒、沒有,一點兒也不冷,很暖和,可我還是不習慣,你快閉上眼睛,再不能排解,可要憋死我了!”
李及甚立馬閉上了眼,隨即便聽到水流聲。
謝寧曜更加臉紅到了耳朵后,他想控制著別弄出太大的聲響,但這種哪能控制的,只能盡快完事兒。
李及甚聽到滴答聲,問:“可好了?”
謝寧曜連忙點頭說:“嗯。”
李及甚這才睜開眼睛,先用綢帕給自己擦了手,再拿起錦帛為謝寧曜擦拭。
謝寧曜趕忙提了褲子起來,鉆到了被窩里,看著李及甚將夜壺拿了出去,又在隔間洗手熏香,隨后才回來躺下。
他摟住了李及甚的腰,笑著說:
“你可知道,我也就在我哥跟前能這樣,換做其他任何人都不行,我小時候每到冬日,我哥也不許我半夜起來的,就拿了夜壺幫我把,我都不用睜開眼睛。”
李及甚不由得心內一驚,不自覺的聯想到若他救不了謝家人,阿曜根本無法獨活,單憑阿曜和昀大哥的兄弟情這樣深,若昀大哥死了,阿曜絕對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