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及甚的傷痊愈后不久,華慎與永淳公主便被抓了回來,謝寧曜又開始為他們擔憂,深怕這對苦命鴛鴦沒好結果。
皇帝暫時還未發落他們,永淳公主被禁足在皇宮中,華慎被拘禁在華府里。
謝寧曜總是忍不住向父兄打聽兩人的情況,父兄告訴他,皇帝雖震怒,但只要沒馬上給華慎定罪,就大致可以肯定有驚無險。
皇帝到底還是將永淳公主放在心尖上疼愛的,公主既與華慎私奔,且公主已有身孕,就只能嫁給華慎,為了公主將來過得好,就不可能真處置華府。
更何況華慎亦是天縱奇才,皇帝言語間還有些驕傲,他的寶貝女兒竟能讓華慎冒著被滿門抄斬的風險與其私奔!
謝寧曜聽了父兄的這番分析,他便不再那樣擔憂,只等著皇帝親自給華慎與永淳公主賜婚。
這幾月都被拘束在家里,謝寧曜已經快憋瘋了,終于得到父兄的允許,他當即就拉著李及甚跑出去玩。
如今兩人出行均會帶上許多的暗衛仆從,就連趕車的馬夫都換成了武林高手,只為防患于未然。
自從上次的刺殺事件之后,京城的警衛也加強了許多。
每條大街上都有官兵把守,就連最偏僻的小巷子里也有巡邏的官兵,還有許多打扮成普通行人商販的暗衛。
謝寧曜坐在馬車上,心里還有些犯怵,忍不住通過車窗四處亂看,總覺得有刺客藏在哪里。
李及甚緊挨著他坐,握著他的手安慰:“阿曜,不用擔心,我再也不會讓你遇到任何危險,之前都怪我。
”
謝寧曜笑著說:“怎麼能怪你,李從戎一直就將我當作眼中釘肉中刺,他就是沖我來的,是你被我連累了。”
李及甚無法解釋,是皇后與大皇子要他的命,皇后大概已經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
只是那樣的刺殺不可能再來第二次,他們如今算是安全了。
風住鄭重其事道:“小爺,甚少爺,你們吉人自有天相,那些藏在陰溝里的老鼠,只會死無葬身之地!”
謝寧曜感慨:“風住,可憐你跟了我,差點連命都沒了。”
風住笑著說:“小爺,您千萬莫再這樣說,我們做奴仆的,能為主子而死,那才叫命好,更何況你和甚少爺這樣好的主子,我連聽都沒聽聞過,那樣危急,甚少爺竟還不忘救我!”
李及甚道:“我救你是為阿曜,你跟了阿曜好些年,若你死了,他會很難過。”
風住笑著說:“甚少爺,我知道,我都知道,平日里小爺皺一下眉頭,您也要心疼的。”
李及甚道:“傷才好,話就這樣多。”風住連忙笑著捂住了嘴。
謝寧曜摟住了李及甚的脖頸,表現的異常親密,李及甚也不再像從前那樣讓謝寧曜規矩一些,十分享受這份親密。
風住是唯一知道他倆真正關系的,自會為他們保密,就連李及甚的兩個貼身小廝蘭廷與鋤禾都還不知道。
謝寧曜令馬車停在了躍然酒樓前,他是專程來找李從威的,他只想知道李從威對笙竹有沒有過真情。
李從威雖已成婚,卻還是整日的不著家,過著如從前一樣的逍遙日子。
謝寧曜徑直來到李從威常定的雅間,只見李從威與幾個紈绔正在里面喝花酒。
李從威已經喝的有些醉了,他搖搖晃晃走到謝寧曜面前,說:“阿曜,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連著好幾夜都做噩夢,幸好你沒事。”
謝寧曜氣道:“李從威,你就對笙竹沒有一絲真情?他才死多久,你便能在與他日日歡.愉的雅間內和這些人吃喝玩樂!”
李從威笑著說:“阿曜,你也未免太天真,我怎麼可能真對一個奴仆動心?他學你學的再像,也只是奴仆而已,只是我的玩物而已。”
謝寧曜是個暴脾氣,立即狠狠一巴掌抽在李從威的臉上,怒道:
“笙竹到死還求我不要為他報復你,我這一巴掌是為笙竹打的,他深愛于你,你到底知不知道!”
李從威用大拇指擦了嘴角流出的血,笑道:“一個奴仆罷了,他也配說什麼愛?阿曜,你就是太慣著這些奴才,他們不過就是玩意兒罷了,你還真當回事。”
謝寧曜倒吸了一口氣,又是狠狠一巴掌抽過去,他再也不想與李從威廢話,憤然離去。
李從威望著謝寧曜離去的背影,笑著說:“阿曜,你還肯打我,真好,活著其實沒什麼意思,笙竹死了也算是解脫。”
謝寧曜上了馬車還氣的不行,李及甚安慰了許久,他才好些。
李及甚見謝寧曜仍舊下意識的通過車窗四處亂看,他立即關了車窗,放下簾子,將謝寧曜壓在身下。
謝寧曜氣道:“阿甚,你就這樣忍不住,這在大街上呢,萬一!”
風住連忙將車簾子壓嚴實了,轉過身去不敢看。
第63章
謝寧曜輕聲說:“阿甚, 你不是最擔心我倆被家里人強行分開,再也不能見面嗎?這可是在外面,若被人聽了去, 怎麼辦!”
李及甚道:“不用擔心, 這馬車的隔音很好,況且只要你不出聲, 我們怎麼會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