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及甚道:“總之我會處理好一切,你等我就好。”
謝寧曜笑著說:“我從來沒什麼耐心的,別讓我等太久。”
李及甚再三保證絕不超過明年初,隨后便拉著謝寧曜出了耳房,只恐他倆在里面太久,惹人生疑。
謝寧曜很擔心皇帝為李及甚指婚,若是在滿月宴上當著眾人指婚,李及甚根本就不能拒絕,否則就是抗旨不遵,是殺頭的大罪。
因有著這樣的擔憂,當天夜里他都沒睡好,次日仍舊是昏昏沉沉的。
中午時分,滿月宴開始,他便緊張的很,在宴上,皇帝如何高興,眾人如何恭賀,他都完全沒在意,就怕皇帝突然給李及甚指婚。
直到宴會結束,他才大松了一口氣,回到家里后,李及甚又多番解釋,皇帝以后都不會再提指婚的事,他才算徹底放心。
此后一段時間,謝寧曜為了避嫌,反倒不像從前那樣總是言語調戲李及甚,更不會在人前表現的過于親密。
可他到底是個貪玩胡鬧的性子,這樣清心寡欲的也就堅持了不到兩月,便又變回從前那樣,甚至比從前還過分。
只因李及甚讓他別避嫌的太過,否則反而容易引人生疑,他自己也實在忍不了清湯寡水的日子,故而變的更加激進,好似就想將之前的都補回來。
近來,謝寧曜又得到了一個頂好的消息,華慎表哥晉升為吏部侍郎,此乃正四品官職,且吏部為六部之首,掌管天下文官的任命、考核等職責,又被稱為“天官”。
他能想到只要華慎表哥愿意在仕途上下功夫,那一定是青云直上,可他怎麼也沒想到還不到一年的時間,慎表哥竟就能連升三級,這是從古至今都鮮有的!
華家太爺高興的忘乎所以,且知道華慎是在曜兒的勸說下才重整旗鼓,華家太爺更是將這個小甥孫捧到了天上去,隔三差五就往寶輝院送大禮。
如今唯一讓華家太爺心焦的便是,兩個孫兒華慎、華恒都不成婚,可他早用盡了辦法,再沒了主意,只能指望曜兒曾經許諾過的,年底之前就能讓他抱上大胖重孫。
只是還有一樁大事讓謝寧曜分外擔憂,皇帝已定了二哥與永淳公主的大婚吉日,謝家已緊鑼密鼓的籌備了起來,家里到處都是一派喜氣洋洋。
謝寧曜也再沒有別的辦法可以幫二哥,只能期盼永淳公主在大婚之前能想明白自己到底愛的是誰,若永淳公主真確定自己愛上了華慎,并且強要悔婚,謝家方能置身事外。
只是他覺得這種可能性并不大,永淳公主原就是個極其貪玩的,根本沒有定性,又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突然就想明白了這等終生大事。
謝寧曜認為,永淳公主很可能要等到與二哥成婚后,再過了那麼一兩年,終于確定謝寧曄對她只有相敬如賓沒有絲毫愛戀,轉而才會意識到自己真正愛的是誰。
他發現,二哥似乎已經接受了命運的不公,只等迎娶公主,從此安分守己的當個賦閑駙馬爺。
只是他能看出二哥的眼神已然失去了所有光彩,仿佛變成了提現木偶,每日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著。
他再幫不上任何忙,只能對二哥多加勸慰,同時等待奇跡發生。
這日晚間,謝寧曜洗漱完后就來到了李及甚的床上,躲在了被窩里,等李及甚洗漱回來,他便用被褥將人完全蓋住,欺身上去,嬉笑著說:“可算是逮住你了。
”
李及甚輕聲道:“扶光,別這樣,讓人瞧見多不好。”
謝寧曜笑著說:“怕什麼,三日后就是二哥與永淳公主成婚的大日子,家里都忙翻天了,誰也不會有空閑來管我們。”
李及甚微怒道:“那也不能這樣胡鬧,我看你是成心與我過不去!”
謝寧曜貪玩起來便一發不可收拾,他能明顯感受到李及甚已忍無可忍,越來越膨.脹,他笑著輕聲說:
“誰讓你事到如今都還不肯給我看一眼,那我只能估摸著猜,嘖嘖,這可真是嚇人,再則,你就這樣忍不了,我又沒干嘛!”
李及甚用最低的聲音控訴:“你還沒干嘛?謝寧曜、謝扶光,你盡管鬧,以后我自會讓你悔不當初,你如今怎麼鬧我,以后我便要你怎麼求我。”
謝寧曜心知這有點太過分,可他實在無聊的很,且心里為二哥著急,又再沒有辦法幫忙,只能做點別的事,分散注意力。
李及甚只恐昀大哥會來,更何況他太難受,已經絲毫無法忍耐,他趕緊拉開了謝寧曜,立即就往屋后的恭房而去。
謝寧曜自然趕忙跟了過去,但李及甚從里面反鎖了房門,他貼著門也聽不到里面的動靜。
過了許久,李及甚終于出來洗手熏香,謝寧曜附在他耳邊小聲說:“阿甚,你是真厲害呀,我站的腳都麻了!”
李及甚無奈道:“成天就知道胡鬧。”
謝寧曜也順便進去忙活了一陣,李及甚自在外面等他,洗手熏香后,兩人才一起回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