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寧曜心里滿是氣,并不搭理李及甚,只是冷哼了一聲。
恰時皇帝也來了御花園,眾人連忙一起行禮,皇帝又問在吵鬧什麼,薛凡自是將方才的事添油加醋的告狀。
謝寧曜亦是不卑不亢的為自己辯解。
皇帝立即傳了御醫來為薛凡治傷。
薛凡半個腳面都腫起了老高,上藥時更是疼的哭喊不止,被皇帝呵斥了兩聲,他才不敢再哭。
皇帝頗為動怒,眾人全都跪了下來。
薛凡亦不敢仗著受傷就坐著,跟著跪了下來,腳面被壓的疼痛難忍,也不敢吭一聲。
皇帝怒道:“都這樣不讓朕省心,凡兒、曜兒都是飛揚跋扈的性子,都不肯受半點委屈,所以水火不容,還讓朕來為你們小打小鬧判.案,朕便判一回。”
李及甚唯恐謝寧曜受委屈,連忙解釋:“圣上英明,我親眼所見,阿曜不曾踩他,是他污蔑在先,阿曜不過給他一點教訓罷了。”
皇帝怒道:“朕何曾不知,他倆的性子,朕再了解不過,朕并不偏袒誰,凡兒,朕只問你為何要污蔑曜兒?”
薛凡支吾著說:“曜哥哥總不與我玩,我想捉弄捉弄他,沒想他真生氣了。”
皇帝無奈道:“你呀你,總算是被你遇上了他,否則你還以為全天下都得讓著你?!曜兒,你也是,你就不能輕點踩,竟將他踩成這樣。”
謝寧曜嘀咕著:“若我不讓他記住教訓,下次他還敢來惹我。”
皇帝搖著頭說:“凡兒,朕讓你也踩他一腳,但不能踩太重,去吧。”
薛凡忙道:“皇伯父,左不過是凡兒有錯在先,就當吃個教訓,往后再也不敢招惹曜哥哥。
”
謝寧曜被氣的不行,心想這薛凡倒是會在皇帝面前賣乖討巧,好似誰不會一樣!
他連忙說:“皇姑父,曜兒知錯了,往后再不敢與小王爺作對,再不會這樣傷人。”
皇帝笑道:“這就對了嘛,都起來罷,往后可要和睦相處,正所謂退一步海闊天空。”
薛凡可憐巴巴的說:“皇伯父,我腳實在疼的緊,可否在宮里住兩日,我就與甚哥哥住一起就好,并不用麻煩打掃其他宮殿。”
謝寧曜心想:原來在這兒等著呢,就料定我是個不肯受冤屈的性子,定會狠踩回去,還真是煞費苦心了。
李及甚忙道:“啟稟圣上,我實在不習慣與人同住。”
皇帝笑著說:“你住的那宮殿很大,有內外三間,就讓他住最外面那間罷,莫要再讓朕為這些小事煩心。”
薛凡自是連忙謝恩。
李及甚實在無法,只能想著去李限那里擠一擠。
他們兩人原就同住在養心殿東西偏殿內,李限住的偏殿亦有里外三大間,倒也能住的開。
這會兒已不早,皇帝令眾人都散了,謝寧曜自回了謝玉的永壽宮。
此后好幾天,謝寧曜賭氣也不往養心殿去,日日只與李從芷在宮里到處跑著瘋玩,李及甚多次派人來請,他都找借口推辭了。
果然不出謝玉所料,皇后故意多次派人來永壽宮送東西,順便就將文妃的所作所為全都講給了謝寧曜聽,就等著謝寧曜大鬧宮廷,卻始終沒等到。
這日午后,謝寧曜實在無聊的緊,且心里貓抓一樣的難受,他總是忍不住的去想薛凡與李及甚天天一起吃住睡,怕是不用兩天就已經親密無間。
在這之前,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對李及甚的占有欲竟這樣強烈,絲毫不能忍受李及甚與任何人親密!
他再也忍不住,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養心殿外,宮人連忙就將他迎了進去。
薛凡就躺在院子里曬太陽,終于盼到謝寧曜來了,立即便拄著拐杖站了起來說:“不知曜哥哥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謝寧曜冷笑道:“我又不來找你,倒不用你迎接。”
薛凡絲毫不生氣,一邊將他往里帶一邊說:
“甚哥哥去了乾清宮,大約晚間才能回來,他早囑咐過我,若你來,定要我好好招待的,還讓我跟你賠罪,否則定要為此訓我。”
謝寧曜冷哼一聲道:“喲,才不過兩三天而已,你就給他當起了賢內助?李及甚也是過分,竟為我這麼一個外人訓你,等他回來,我來教他怎麼對你好。”
薛凡笑著說:“曜哥哥,瞧你說的,甚哥哥只當我是弟弟,到底我年紀小些,夜間他怕我著涼才與我同睡,幫我蓋被子,我們真不曾做什麼。”
……
謝寧曜已是氣昏了頭,轉身就走,即刻就要去找李及甚算賬。
李及甚早吩咐過宮人,謝寧曜到養心殿,便馬上來告知他。
兩人疾步而行,正好在院子中央撞了個滿懷,李及甚激動道:“阿曜,你終于肯見我了。”
謝寧曜冷笑道:“留侯可真是厲害,這麼快就讓小王爺給你當起了賢內助,讓小王爺幫你招待我……”
薛凡沒想到李及甚回來的這麼快,他急忙打斷了兩人:
“曜哥哥,你別生氣,我馬上親自給您倒茶水,您是甚哥哥的貴客,既然同住一個宮殿,我自也應該幫忙招待一下。
”
李及甚忙問:“阿曜,他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薛凡趕緊拉住了兩人的手腕,笑著說:“兩位哥哥,先消消氣,快來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