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曜趕忙扶了他起來,為他擦去眼淚,笑著說:“往后不許再提了,你知道我哥最忌諱這些的。”
蕭立鶴附在謝寧曜的耳邊輕聲道:“阿曜,我哥讓我悄悄告訴你,往后我和他的命都是你和你哥的。”
謝寧曜笑著說:“好了,都說過不許再提了。”
蕭立鶴笑著問:“你肯定為我挨了你哥的打,否則不可能這麼久都不來學里,就打的那樣重嗎,要養傷這許久?你最怕疼的,為我也能忍。”
謝寧曜忙道:“這可不興亂猜的,你想的美,我才不會為你挨打,我哥最通情達理的,怎麼會為此打我。”
蕭立鶴笑著說:“只要你談.公.事,昀大哥都會大發雷霆,更何況是這樣。”
謝寧曜佯怒道:“我不要面子的嗎,不許再提,我要回家了,如今我哥管我可嚴,再害我挨打,我也打你們出氣。”
方覺明笑道:“好,我們都給你打,只要你開心,怎麼都好!”
謝寧曜果斷將兩人趕下車,又命車夫趕緊回家,如今兄長確實管他很嚴,放學就必須馬上回家,根本不讓他在外面玩,晚歸一點都要挨訓。
兩人回到寶輝院,自還是先洗澡換衣,這段時日秋老虎兇猛的很,每日回來先洗澡換衣才得舒服。
李及甚換好衣裳便來了謝寧曜這邊臥室。
往常阿曜總是比他快的,他便也沒想那麼多,只來找阿曜一起去祖母那邊問安,卻不想迎頭便看見不該看的。
謝寧曜忙躲到了被褥里,紅著臉說:“阿甚,你干嘛不問一聲就來!”
第58章
謝寧曜也覺自己這句話說的很是多余, 畢竟他倆就從來不曾生分過,他常常悄悄跑到阿甚的被窩里,阿甚也總是樂意陪著他睡覺。
李及甚輕嗽了一聲, 閉上了眼睛說:“我什麼也沒看見, 你快些穿好,該去祖母那邊了。”
謝寧曜嘀咕著:“沒看見才怪, 明明就是看見了,我都沒看過你呢, 你也該給我看看,這才公平。”
李及甚只是說:“快些穿好, 我等你。”
謝寧曜摸索著在被窩里穿好了下裳, 笑著說:“我好了,你過來。”
李及甚這才走到床前, 像往常一樣拿起床邊的衣裳親自服侍著他穿。
謝寧曜一心只想要公平,李及甚方才幫他穿好, 他便順勢摟住人的腰,兩人一起滾到了床上,他還將人壓在身下, 假裝解人衣裳, 笑著說:“我也要看你。”
李及甚無奈道:“阿曜,祖母那邊眼見著就要擺晚飯, 如何想玩鬧也等回來再說。”
謝寧曜笑著說:“給我看看唄, 又不會怎麼樣, 你都看見我的了, 我保證就看一眼, 不知我倆到底是誰更大,正好比一下。”
李及甚勸導:“你如今是越發沒點大家公子的樣兒了, 到底也該持重些,如何就能這般輕浮!”
謝寧曜癟著嘴說:“不看就不看,何苦又來教訓我,不過和你鬧著玩罷了,你每每就要認真,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李及甚忙又解釋:“怎麼就算教訓你,不過勸導一二罷了。”
謝寧曜笑道:“依我看,你明明就很喜歡我與你這樣玩,卻偏偏要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難不成你也是個道貌岸然之輩?”
李及甚說:“只會倒打一耙的誣賴人,若我也跟著你瞎胡鬧,任由你亂來,我又成了什麼人?真鬧出些許丑事來,讓我怎麼跟你父兄交代?”
謝寧曜笑道:“你就會講大道理,你倒是說清楚什麼丑事,就算我倆真如何了又怎麼樣,反正我是不怕的,依我說,你也緊不用怕,我保證從此對你千萬般好。
”
李及甚搖著頭說:“別再胡鬧,我們該去祖母那邊了。”
謝寧曜也不過就是鬧著玩,他喜歡與阿甚這樣消磨光陰。
自從上次與李及甚大吵一架,他也曾認真思慮過自己到底將李及甚當作什麼,卻怎麼也想不明白,便懶得再想那許多,總之不論是當玩伴還是其他,兩人都開心不就好了。
李及甚一心只想著,等坐上皇位,便再也沒有任何可以成為他的阻礙,他絕不會稀里糊涂的與阿曜發生什麼,阿曜不懂事,但他得懂事。
如果沒有絕對把握,他便不會出手,只因他太清楚后果,若他與阿曜不明不白的在一起,只會被阿曜的父兄強行拆散,不僅無法長久,此后怕是連見面都成奢望。
如今他們還能同吃同住,日日親密無間,這就是目前最好的狀態,他已很滿足,不能再奢求更多,他絲毫無法接受與阿曜分離,只能走穩扎穩打這一條路!
他很清楚,阿曜就從未考慮過他們的未來,阿曜總想一出是一出,但他只想長長久久,絕不愿做露水姻緣。
……
謝寧曜整日里自然還是只顧玩樂,但他發現李及甚去宮里的時候越來越多,他倒也不覺得奇怪,畢竟李及甚一直都是圣上跟前的大紅人。
他除了玩樂,便天天盼望著楊志趕緊獲罪入獄,可楊志不僅沒入獄,反而好似更加囂張了起來,兄長又不許他再與楊志接觸,他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仇人快活。
最讓他惡.心的是,楊狗賊竟敢明目張膽的在朝中與謝家人作對,日日上奏彈劾,皇帝也不加斥責,甚至還賞了許多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