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淳公主命最好,最得圣寵,才能得冠軍侯這樣好的駙馬,別的公主哪個不是捏著鼻子選長的好看但沒多大本事的?
駙馬靠自己就能飛黃騰達,公主才能看的上,若前途無量的駙馬為了公主能舍棄前途,這才最能打動人,可惜就連永淳公主也未必有這樣的好命。”
謝寧曜之前就問過永淳公主這個問題,他很清楚永淳公主的想法,故意如此問,就為了讓慎表哥聽到公主的這番肺腑之言,迅速振作起來!
永淳公主近來心里十分難受,她能看出冠軍侯謝寧曄并不想娶她,可父皇已經指婚,且冠軍侯是最能配得上她的,她便不想放手。
她悲憤于憑什麼駙馬就不能入朝為官,憑什麼公主就只能選那些無能的人,但凡是個能闖出一番事業的都不會心甘情愿當駙馬!
謝寧曜安慰了許久,永淳公主心里也就好受了很多,她笑著說:
“阿曜,還是你最能寬慰我心,我偷跑出來這趟簡直太值得,在宮里我都找不到人說這些,可把我憋死了。”
兩人又閑聊了好一陣,謝寧曜到底怕永淳公主出來太久被發現,催著她回宮,還派了最穩妥的大仆于喜帶著隨從護送公主回宮。
李及甚與華慎、華恒就在一旁閑置的耳房內偷聽,將兩人的所有對話都聽了去,并且他們早認出這位白公子是永淳公主假扮的。
謝寧曜親自送了公主出府,剛回到寶輝院,便見華慎表哥朝著他疾步而來。
華慎撲通一聲跪在了謝寧曜的面前,不住的磕頭說:“阿曜,多謝指點,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竟錯了這麼多年,我真該死!我真是活該!”
謝寧曜連忙扶起表哥,安慰道:“現在明白一點兒也不遲,你還很年輕。”
華慎笑著說:“阿曜,我已浪費了那許多的光陰,我先告辭了,你只看我如何翻倍彌補罷,定不讓你失望。”
謝寧曜欣慰道:“快去罷。”
華恒看的一愣一愣的,他竟不知阿曜有這樣大的本事,真能勸動他哥這頭倔驢!
李及甚倒絲毫不覺意外,阿曜總是能用最真誠的方式解決問題,這乃大道至簡。
謝寧曜笑著說:“我勸人都累了,再去睡一覺,你們忙你們的去罷。”
華恒自還去書房接著畫畫,李及甚卻跟著謝寧曜回了臥室,為他扇風,陪他睡覺。
謝寧曜躺到床上,笑著說:“你可都聽到了,京城高門顯貴都要你做乘龍快婿呢,你可有看上誰家?”
李及甚忙道:“阿曜,你想趕我走不成?我只在謝家,永遠不走了。”
謝寧曜笑著說:“你想走,我也不放你走,即便你成親要另立府邸,我也求祖母硬留你住謝府,大不了為你再修建單獨的大院落。”
李及甚忙道:“阿曜,說這些也太早了點。”
……
華恒畫了兩筆又沒了興致,悄悄來到謝寧曜的臥室,但見李及甚在為謝寧曜扇風。
他為逗兩人,走了進去,笑著說:“我前兩日模糊聽到,已有某王侯來謝府提親,認定就要扶光做女婿,就連老太太都覺著是門好親事呢。”
李及甚猛的站了起來,急問:“恒表哥在哪里聽說的?我怎沒聽說過?我現去問祖母!”
第54章
謝寧曜用頭發絲也能猜到是恒表哥逗他們玩呢, 他也想看看李及甚信以為真后,到底會怎麼樣,便幫著說:
“我好似也模糊聽著了些許, 最近我哥都總說我長大了, 該為我多留意,我只說不急, 可到底婚姻大事只能聽從父兄之命,哪有我說話的份兒。”
李及甚原還有些懷疑是華恒故意誆騙他們玩, 可聽了這話,便信了八九分, 最近他都總是聽到昀大哥說阿曜長大了等話。
華恒笑著說:“扶光, 我竟不知你何時這樣懂事乖巧的,平日里為一點兒小事你也能跟昀大哥吵鬧不止, 這等終生大事你反而灑脫了,我卻不信。”
謝寧曜道:“表哥, 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這樣沒有分寸,我小事上是愛胡鬧, 你可見著我在什麼大事上胡鬧過?”
華恒忍不住抱怨:“阿曜, 你這是點我呢,可是我家太爺又讓你勸我成婚?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念頭, 否則我真要翻臉的, 如今你竟也變成這等俗人, 真真讓人失望透頂!”
謝寧曜佯怒道:“你只會冤枉人!舅舅爺是多次讓我勸你, 但這些年來, 我可曾勸過你一回?反幫著勸太爺想開一些,每每為你求情, 讓你少挨打,你卻來冤枉我,真真讓人寒心。”
華恒頓時后悔不已,連忙作揖認錯:“阿曜,都是表哥的錯,是表哥被戳到痛處便口不擇言,還請阿曜莫與我一般見識……”
謝寧曜擺擺手道:“罷了,罷了,就罰你給我再畫一副仕女圖。”
華恒連忙說:“別說一副,多少副都成,只要你開口,表哥把命都給你!”
謝寧曜笑道:“這還差不多,方不負我為你吃了舅爺爺多少的教訓。”
華恒連忙保證:“阿曜,我知你是性情中人,絕不會信奉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定只會跟自己喜愛的人成婚,若你以后也要違背父兄之命,我拿命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