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郡王氣的渾身戰栗,指著謝寧曜罵:
“別以為有留侯幫你頂禍,你就能萬事大吉,你謝寧曜早在京都惡名昭彰,慣愛打架斗毆,恃.強.凌.弱,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也就你敢打郡王之子,還想狡辯?”
謝寧曜早想好應對之策,拖到大哥回來即可,他笑著說:“老郡王言重了,我哪里有這樣大的能耐,我沒打就是沒打,您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打的?”
老郡王無奈道:“從威,你日常出行都帶著那許多打手仆從,竟能讓謝寧曜給打成這樣,還不快說,他都怎麼打你,怎麼威脅你的?”
李從威眼里只有懼怕,顫抖著聲音說:“父王,真不是阿曜打的,我不讓你來,你偏要來自討沒趣,我們趕緊回去吧,我丟不起這臉。”
謝寧曜震驚之余更多的是不解,他不明白李從威是真被他打怕了還是如何,都到這步田地了,竟然還幫他隱瞞。
老郡王直氣的面如金紙,怒道:
“謝啟,你瞧瞧,我兒如今是多怕謝寧曜,你們欺我郡王府太甚!我兒從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如今被你那曜兒瞪一眼,他就雙腿發抖,還說不是謝寧曜打的?”
李從威只催著他爹回家,老郡王哪里肯了,只不住的安慰兒子。
謝啟吸取教訓不愿再冤枉兒子,又問:“曜兒,真不是你打的?這事非同小可,不許撒謊!”
李及甚忙道:“果真是我打的,還請世伯明察。”
謝啟長嘆一口氣,說:“阿甚,你萬萬不可什麼都幫他冒頂,長此以往只會害了他!若他將小郡王打成這樣,還能不受罰,將來又要闖下多大的禍事?!”
李及甚仍堅持是自己打的。
老郡王怒不可遏,指著他們說:
“很好,謝家果然權勢滔天,我一個小小的郡王算什麼,也配到你們府上來討公道?謝啟,你既如此溺愛兒子,那我便只能去告御狀,拼上我這身老骨頭,也要將謝寧曜正法!”
謝啟哪里肯受威脅,反問道:
“那依老郡王的,可是要我現對曜兒動私刑,嚴刑拷打之下,才好屈打成招?若真是我曜兒打的,又有你撐腰,小郡王再怕也該能指控的,為何卻倒幫我曜兒打掩護?”
老郡王無法反駁,只能怪自己兒子不爭氣,一把拉起兒子手腕就走,只撂下一句話:
“本王早晚會讓從威愿意指控謝寧曜!本王亦不敢再來此討公道,你們只等圣旨傳召罷!”
謝啟拱手道:“慢走,不送!”
李從威臨走之前還膽怯的看了謝寧曜一眼。
待兩人走后,謝寧曜看向謝啟,他實在有些受寵若驚,完全沒想到謝啟這次竟會如此護著他。
若是換做以前的謝啟,根本不會相信他這個慣愛扯謊的,定要動家法讓老郡王消氣,以免后患無窮。
謝啟看向兒子,沉聲道:
“你以為我會打你給他們看?你也太把我這個常年馳騁沙場的老將軍看扁了,沒有任何人能讓我打你,就為讓他消氣!過來,到爹身邊來。”
謝寧曜有些踟躕,卻還是走了過去,謝啟撫摸著兒子的肩背,語重心長道:“他們都走了,該說實話了吧,到底是不是你打的小郡王?”
李及甚連忙解釋:“世伯,想必您很清楚,小郡王之前欺.辱.過我,如今我羽翼漸豐,不過報復回來而已,此事真與阿曜無關。
”
謝啟卻更不信這種說法,他深知,按照李及甚的性格,若真要報復小郡王,只會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之下讓整個郡王府獲罪,不可能用打這樣簡單粗暴的方式。
既然李及甚硬要打掩護,他也不好再深究,且見大兒子急匆匆走了進來,便想著還是讓大兒子管教弟弟為好。
謝寧昀一聽風住所言,急忙就趕了回來,他先向父親問安,見弟弟不像挨過打的樣子,這才放心了。
謝啟將方才之事簡單講述了一遍,囑咐道:“昀兒,你是當大哥的,我只將曜兒交給你教導,若他往后再犯什麼錯,都是你沒教好,你也難逃責罰。”
謝寧曜一聽便忍不住為大哥打抱不平,輕聲嘀咕著:
“人都說養不教父之過,爹明明在家,卻要偷懶不管我,只將我的錯都賴兄長身上,這是何道理?更何況我的錯就是我的錯,和我哥無關!”
謝寧昀瞪了弟弟一眼,謝寧曜實在怕兄長,頓時一個字也不敢再說。
謝寧昀立即應承:“請您放心,我定管好曜兒,若他有錯,自是我這個當兄長的一力承擔。”
目送著謝啟離去后,謝寧昀才嚴厲訓斥弟弟:
“你又逞什麼能,爹的打你能挨的住?我早請示了父親,你犯錯都由我來罰,自然我沒教好你也有錯,就該受罰,你若真為我好,少給我惹事生非!”
謝寧曜氣道:“這法子倒是好,爹真不愧是文武全才,這樣不僅能管住我,還能讓我顧慮著你,不敢輕易犯大錯。”
謝寧昀也不計較這許多,只問:“阿曜,你給我說實話,到底是不是你打了小郡王?”
他實在擔心李從威還有什麼損招,不得不跟兄長坦白,最后自然也少不了求饒:
“哥,你答應過我今日還能再犯一個錯的,李從威總去躍然酒樓鬧事,我不把他打服氣,他還得去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