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從威一見謝寧曜,魂都沒了,立馬從擔架上跳下來,也不讓小廝奴仆們跟來,就命守在樓下。
樊星與連忙追了上去,輕聲道:“阿曜,你來干嘛,我早說過不讓你管任何經營上的瑣事。”
謝寧曜小聲說:“星與哥,以后再慢慢和你解釋我與李從威的恩怨,他是沖著我來的,只有我才能將他打服氣,你就在一樓安撫食客,不用跟來。”
樊星與立即便心知肚明,不再多問,回到了大堂維持秩序。
謝寧曜帶著李從威進了雅間,李及甚立即就從里面落了鎖,不讓任何人再進來。
李從威笑著說:“阿曜,你終于肯見我了。”
謝寧曜早就氣的不行,暴跳如雷的說:“李從威,你就是賤,非得讓我揍你是吧?”
李從威咚的一聲跪在謝寧曜面前,誠懇道:“阿曜,我也不愿這樣,我只是太想你。”
謝寧曜有些震驚,他雖知道李從威個變.態,但李從威也沒有這樣主動跪在他面前過。
第47章
謝寧曜一方面是為了徹底斷絕李從威對他的念想, 一方面是為了好玩,他很好奇李從威這種變.態腦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麼?!
他從來就沒搞懂,李從威到底為何就非他不可, 他與李從威幾乎沒什麼交集, 除了在國子監里做過同窗,但做同窗期間, 他們也是水火不容、劍拔弩張的。
李從威筆直的跪著,眼里滿是傾慕, 嘴里說著:“扶光,都是我的錯, 你要怎樣打罵, 我都認……”
謝寧曜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兩步,他被李從威坑過無數次, 不自覺的就會防備李從威的任何一個行為。
他有時都忍不住的佩服李從威,到底是怎麼做到每次坑人的招數, 都能讓人根本猜不透?!難道這是李家的祖傳技藝?!
原本生在帝王家族,就算是沒有心機的人,在這樣一個成長環境中, 逐漸也會有一定的心機城府, 除非是李限這種被皇帝保護的太好的,否則沒人能出淤泥而不染。
即便李從威已經算是皇家邊緣人物, 但從小耳濡目染, 其心機城府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根據一直以來與皇家各類人的接觸, 謝寧曜都忍不住感慨, 身處權利巔峰的這些人多多少少都有點病, 古往今來各朝各代的天家好似都如此。
可像李家這樣全員精神狀態都不穩定的,就很少見了, 他覺得也許李家人是將天賦都點在了顏值上,主打的就是一個漂亮瘋批的家族傳統。
謝寧曜怒問:“李從威,你到底想干嘛,給句痛快話!”
李從威日日到酒樓鬧事,就為了將他引出,這是再明顯不過的,但引出他真就為了挨頓狠打?
他實在無法理解這種訴求,只認為李從威肯定還有其他后招等著他呢。
李從威笑著說:“扶光、阿曜,我早說過,是我太想你,只為見你一面,你日日上學,我卻已從國子監退學,不能再去學里見你,不上學時,我更不得見你……”
謝寧曜怒道:“誰允許你這樣叫我?!沒的讓我惡心!叫我爺,再敢叫錯,嘴也給你打爛!”
李從威不僅不生氣,反而十分樂意的說:“我的爺,只要您高興,讓我叫您祖宗都成。”
謝寧曜怒極反笑:“聽聽你這話,羞死先人!你的祖宗是誰?成心要害我犯下大不敬的罪過?”
李從威頓時醒悟,連忙說:“是我口不擇言,還請小公爺賞罰。”
謝寧曜也不知為何,如今李從威瘦了下來,實在好看的緊,原本對李從威厭惡竟減少了些許,他不得不承認,這顏值對人的影響力還是挺大。
這李家基因也是真好,一個個都生就一副好皮囊,且常年養尊處優,舉手投足之間都盡是天潢貴胄的無上尊榮。
比如這會兒李從威雖跪著,卻絲毫沒有低.賤.諂.媚之態,仿佛跪在金鑾殿上,正在受冊封一般。
謝寧曜已經打定主意,不管李從威到底又設了什麼圈套,今日就將李從威徹底打服氣,讓以后想起都怕那種!
他認為李從威還對他抱有幻想,只因每次他都顧念著李從威的皇室身份,下手沒多狠,只要讓人以后想起他都怕到發抖,有這效果就行。
謝寧曜悠哉悠哉的坐到暖塌上,笑道:“跪我腳邊來。”
李從威正準備站起來,謝寧曜卻說:“讓你起來了?我聽聞小郡王有些特.殊.癖.好,喜愛給人當狗,那就跪著爬過來罷,我倒要看看謠言是真是假。”
這毫無疑問瞬間激怒李從威,他滿臉通紅的怒問:“還請小公爺明示,哪個爛嘴的敢如此造我的謠?!”
謝寧曜笑著說:“還有誰,當然是你的那些狐朋狗友,比如鄭仁。”
李從威連忙解釋:“我知道你與鄭仁有仇,我早與他斷絕往來,他定是記恨我不肯再與他結交,故而造我的謠,看我哪天逮住,狠打他一頓!”
謝寧曜怒道:“你的那些破事,我不想聽更不想管,你明知這酒樓的盈利要與我分成,還總來鬧事,把我的臉往地上踩,今若善罷甘休,豈不有損我謝小霸王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