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行人說說笑笑就來到了那片杏樹林,這里是國子監最偏僻的地方,最適合翻墻溜出去玩。
謝寧曜正準備爬樹,卻聽到不遠處傳來低沉的怒吼聲:“你們想干嘛,別過來,快滾……”
他們都是愛玩愛看熱鬧的,立即就尋著聲音走了過去。
謝寧曜看見,鄭仁、鄭佑與幾個世家公子將一長相異常俊美的留學生團團圍住,鄭仁甚至都已經解開褲子。
他萬萬沒想到,這鄭仁的膽子是真大,竟敢翻墻進國子監玩弄留學生!
國子監有許多留學生,大多來自周邊東瀛等國。
謝寧曜對這位留學生印象還挺深,只因他是千里迢迢從歐羅巴來的,古代交通不發達,從歐洲過來可不容易。
他厲聲呵斥:“住手!鄭仁,你是真敢啊,竟能到國子監來做這種事!”
鄭仁怒道:“謝寧曜,你該不會又想從這里偷跑出去玩吧,被你撞見,我也不怕,他可不是什麼歐羅巴來的,他是西域賊人!”
謝寧曜一把將留學生拉過來,將其護在身后,怒斥:“就算他真是西域賊人,也必須交由大理寺看管審問,輪得到你來管?再說,我們可都看見,你要對他做什麼,你別想狡辯!”
鄭仁卻說:“你們都是一伙的,就連圣上也知道你們最要好,你們去告我也不做數,你但凡來遲一點兒,帶上林祭酒來,才算把我抓個正著。”
謝寧曜忙命:“快,把他按住!”
方覺明等一起上去,顧云起還是個練家子,鄭仁本就是個花花公子,自然掙脫不了。
鄭仁也不急,只想著長姐文妃誕下皇子有大功,他便將誰也不放眼里。
李及甚看著謝寧曜身后極為俊美的西域留學生,他心想:這可真是防不勝防!
第39章
謝寧曜又忙命跑的最快的顧云起去叫林祭酒過來, 他認為這是案.發.第一現場,在這里更好指認鄭仁的罪行。
顧云起立即往弘文閣飛奔而去,蕭立鶴等則將鄭仁死死按在地上, 更不許他提褲子, 只用長袍擋住。
鄭仁絲毫不急,甚至故意挑釁:“謝寧曜, 我還就給你透個底,就算我今天真把他給辦了, 不說林祭酒,便是告到圣人那里去, 我不僅無罪, 還有擒獲西域賊人之功!”
謝寧曜忍不住破口大罵:“你還真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那外面大街上發.情的公.狗也比你體面些!就這樣管不住你那騷.玩.意.兒,哪天小爺我給你剁.稀爛.喂.狗……”
鄭仁竟不生氣, 反而笑著說:“謝小公爺罵人就是得勁兒,難怪小郡王對你念念不忘, 再罵狠點,我愛聽。”
謝寧曜怒罵:“你們心.理.變.態就滾去治病,別成天到處發瘋咬人!瘋.狗.病雖是不好治, 我勸你們也別放棄治療, 沒的讓我們撞見,惡心的去年的飯, 都要吐出來!”
鄭仁卻說:“小郡王是有心病的, 每每我們叫他去玩, 他死活不去, 為你還跟我們都斷了往來, 他不是有病是什麼!我可沒病,我不過偶爾玩點花的, 換換口味嘛。”
謝寧曜怒道:“別跟我提李從威,你們都是一路貨色,令人作嘔!”
鄭仁笑著說:“小公爺,你還真真是冤枉了小郡王,他為你潔身自好連小廝丫鬟都不碰,只等你垂憐,令我們都好生佩服,再則,你謝寧曜有什麼資格說我們惡心,你又是什麼好東西?”
謝寧曜冷笑道:“我固然不是個好東西,所以正經該由我來收拾你們,俗話說的好,惡人還需惡人磨!”
鄭仁故意挑釁:“很好,你有種,有本事你現來收拾我,等林祭酒來了,可就沒你動手余地了。”
謝寧曜靈光一閃,笑道:“你就想惹我動手打你,好告我在學里打人是吧?你以為我沒有讓你痛哭流涕,但又找不出傷的法子嗎?!”
鄭仁笑著說:“來吧,我等著。”
謝寧曜吩咐道:“把他給他弄起來,跪直,按住了,別讓他亂動。”
蕭立鶴等立即就執行了老大的吩咐,方覺明擔心謝寧曜受罰,連忙就說:“阿曜,他不配讓你親自動手教訓,你告訴我法子,我來!”
鄭佑與另外幾個紈绔早嚇的跪倒在地,鄭佑怕嫡兄受傷,他回家得挨狠打,立馬求饒:
“小公爺,都是我的錯,您怎麼打我都行,我絕對不告訴任何人,求您,千萬別動我家二爺,若我在跟前還讓他受了傷,我命都保不住……”
謝寧曜卻說:“鄭佑啊,你也是可憐人,不該總是幫他挨打受罵,我方才看得清清楚楚,只有這只野狗意圖不軌,得讓野狗知道點厲害。”
方覺明趕緊走到謝寧曜的身邊,耳語道:
“扶光,你真別動手,讓我來,他家如今氣焰囂張的很,你家雖更盛,但到底你家正值多事之秋,你還是少惹禍的好,我家強盛又安寧,我闖下再大的禍事也無妨。”
謝寧曜當然明白方覺明的家世更好,更適合做這種事,但他還是說:“不用擔心,沒什麼大事,這野.狗絕對不好意思告我們。”
他說完便用腳踢出一拳頭大的土塊,不偏不倚正中目標。
只見鄭仁痛的嗷嗷叫,眼淚直流,拼命的彎腰.并.腿想擋住受傷的部位,卻被蕭立鶴、宋景行死死按跪在地,蕭立鶴還用腳將他的雙腿強行分開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