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曜作為胎穿來的現代人,什麼都能接受,并且覺得只要姑媽高興,找幾個野.男.人玩都好,可畢竟古代社會環境不接受,他自然會幫姑媽遮掩,只字不問。
兩人重新裝扮完畢,便催著謝寧曜趕緊回去招待客人,謝寧曜這才想起他還請了客到家里來玩,忙不迭就往寶輝院跑。
他很好奇李及甚會如何幫他招待客人,他便悄悄的從側門進來。
只見方覺明、蕭立鶴都在院里子射箭玩,顧云起、宋景行就坐在廊上看,李及甚則指揮著丫鬟們為客人端茶倒水。
這套射箭裝備是前不久三哥送他的,也沒玩幾次,他就膩味了,放在儲藏室吃灰。
他沒想到李及甚還能找出來給他們玩,這套裝置也就李及甚知道放哪里的。
只因是三哥送的,他很珍惜,當初都不讓婆子們收拾,怕她們不懂給弄壞了,李及甚親自收拾的這套裝備。
他走了過去,笑著說:“阿甚,你還真是個賢內助,將我的客人們招待的很好嘛。”
李及甚忙問:“可勸好了?”
謝寧曜笑道:“都好了,我出馬,還有辦不好的事兒嗎。”
這幾個是謝寧曜最好的朋友,他并不介意他們知道家里的這些瑣碎小事,更何況他們的嘴都很嚴,根本不用他囑咐,絕不會亂說一個字。
謝寧曜原本已經玩膩了射箭,有幾個好友相伴,他們比賽誰射中紅心的次數多,他就又有了濃厚的興趣。
李及甚道:“這會兒日頭已經很烈,去外院的兵器房玩吧,我早讓人提前放了冰降溫。”
謝寧曜笑著說:“阿甚,還是你考慮的周到。
”
寶輝院是四進的大院落,外院主要就是給謝寧曜日常玩樂的,青龍偃月刀也放在外院的其中一間兵器房。
他們一行人來到最大的兵器房,里面很空曠,只有四面墻壁下放著兵器架,陳列著各種兵器,中間全空,不論是用來射箭,還是玩其他兵器,都很寬敞。
小丫鬟們自然都跟了過來,端著茶水、熏香、錦帕等等,站于一旁等著伺候。
他們玩到中午,錦祥院那邊早打發了幾撥人來,說老太太讓謝寧曜和李及甚帶著同窗們一齊去那邊用飯。
謝寧曜與李及甚想著他們玩的一身臭汗,也就都推辭了,就在寶輝院用的午飯。
下午先美美的睡了個午覺,謝寧曜又帶著他們到府里大花園、鐘翠湖、小岱山等有趣之處都去玩過,李及甚雖幾乎不與他們玩,但全程都陪在一旁。
雖則只是小孩子家請同窗來做客,但謝瑾知道其中有兩個是沒正經請過的,她便都準備了禮物,臨走前讓謝寧曜親自送給他們。
謝寧曜這次玩的很盡興,無奈學里旬休就一天,他想著下次還請他們都來,只是要換些新花樣玩。
這天下午,烈日炎炎,原本的騎射課改成了文化課,謝寧曜聽著夫子講學,聽的是昏昏欲睡。
忽然林祭酒將夫子叫了出去,他瞬間就沒了瞌睡,只望林祭酒將騎射課改回來,他寧愿在外面玩的熱死,也不愿在課堂里想睡又不能睡,困的要死。
不刻夫子便進來說:“扶光,祭酒大人令你現去雍和殿。”
謝寧曜愣了愣,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之前二皇子就是讓那些死內監將他按跪在雍和殿,足足跪了半天!
他不得不承認,這對他還是產生了一定的心理陰影,如今聽到雍和殿三個字,他就覺得準沒好事。
李及甚站了起來說:“夫子,我與他一起去。”
不等夫子過問緣由,李及甚已經跟著謝寧曜走了出去,夫子原本就不敢管這位新侯爺,樂得什麼也不問。
謝寧曜一邊走一邊問:“阿甚,你是不是也怕我再被誰坑,才要跟著我去雍和殿?”
李及甚道:“上次都怨我,不該留你一個人在學里,我不知二殿下會來。”
謝寧曜笑著問:“你這話說得好似你在學里就能救我,二殿下難道還會怕你嗎?”
李及甚道:“只要那天我在學里,就絕對不會讓他們動你一根毫毛。”
謝寧曜時常覺得很奇怪,李及甚有時顯得過于自負了些!
他們沒一會兒就到了雍和殿,只見殿門大開,二殿下就站在里面,但這次二殿下是獨自來的,沒帶旁人。
二皇子笑著說:“扶光,你快進來,我與你好好解釋一下,你就知道那不是我的本意,但我也有錯,故而親自前來向你道歉。”
謝寧曜忙道:“二殿下倒也不必如此,我不敢生您的氣。”
二皇子又說:“新侯爺,麻煩您在外面稍候,我要與阿曜單獨聊聊。”
李及甚用眼神告訴謝寧曜:別怕,我就在外面,他倒還不敢直接對你動手,有什麼事,就大喊,我會即刻進來。
謝寧曜被二皇子拉到最里面坐下,二皇子感慨道:“阿曜,你不知道我多羨慕,你有那樣好的兄長,我也有個親哥哥,但他只當我是爭奪太子之位的仇人。”
二皇子永遠不會告訴謝寧曜,他對謝寧曜的恨全然來自于,他將謝寧昀當大哥一樣崇拜愛戴,但謝寧昀眼里心里都只有謝寧曜這個唯一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