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華慎苦笑道:“你又沒說錯,我早已沒資格再管你。”
永淳公主急忙說:“師父永遠都能管我,師父上次教我寫的瘦金體,我都沒學會,你也不再主動來教,還要我傳召,可見你如今和我多見外!”
……
謝寧曜與李及甚見兩人聊的很好,趕忙悄悄的騎馬走了,只剩下一堆護衛不知該藏到哪里去,只能盡量讓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響。
他們兩人也沒興趣再打獵,不知不覺就回了營地中謝家分得的帳篷里。
兩人喝茶閑聊了一陣,謝家三兄弟先后都回來過,他們主要是擔心謝寧曜前兩天中暑沒好徹底,故而牽掛的緊,總是忍不住要看看弟弟的。
三個哥哥都囑咐了許多,又見弟弟面色紅潤也就放心了,他們三人都是皇帝跟前的近臣寵臣,看了弟弟就又回去了皇帝身邊。
謝寧曜將鞋襪都脫了舒服的躺在塌上,讓風住為他捏肩捶背,笙竹為他扇風,好不享受。
李及甚坐在謝寧曜旁邊,也不讓小廝們伺候,他還為謝寧曜端茶倒水。
旁邊倒是還有幾個貼身小廝,謝寧曜卻不愛讓他們伺候,只因他們沒那麼機靈,還沒調教順手。
風住連忙說:“蘭廷、鋤禾,你們有點眼力見,甚少爺也累了,快些伺候著。”
蘭廷與鋤禾均是謝家老太太為李及甚精心挑選的貼身小廝,兩人不僅樣貌端正且小小年紀便十分沉穩,更重要的是忠心耿耿又肯學肯長進。
風住作為跟了謝寧曜好幾年的一等小廝,他如今主要的任務便是教蘭廷、鋤禾各種規矩,讓他們能更好的伺候新主子。
蘭廷與鋤禾原只是三等小廝,分在老太太外院當差,許多貼身侍奉主子的規矩都不懂,需得加緊學。
風住雖是個沒什麼耐心的,好在兩人聰明,一教就會,風住倒也喜愛教他們。
李及甚道:“我不累,現下用不著他們伺候。”
蘭廷、鋤禾早已學的十分熟稔,只是他們知道甚少爺說不用他們伺候就是不用,他們也不多余解釋給風住聽,以免甚少爺不高興。
謝寧曜笑著說:“瞧瞧,貼身奴仆都像主子脾性,真真沒錯,阿甚不言不語的,蘭廷、鋤禾也這樣。”
李及甚道:“是我不讓他們多嘴。”
謝寧曜今天高興的很,且歇息夠了,又玩心大起,盯著李及甚說:“嘖嘖,這虎背蜂腰大長腿,你不做錦衣做盜賊!”
李及甚無奈道:“你又在胡言亂語什麼,我怎麼就成了盜賊?”
謝寧曜一往情深的說:“你偷走了我的心。”
李及甚:“……”
謝寧曜:這情話有點太土了,我自己都受不了!我在干嘛啊!
李及甚怒道:“謝寧曜、謝扶光,你安心想氣死我不成?往常在家也就算了,這是什麼地方,外面人來人往,你覺得這帳篷能隔音嗎……”
謝寧曜原本想著是自己太過火了,言語冒失,也就不回嘴,可李及甚今天竟成心要與他大吵一架,他就不是一個能受氣的,頓時兩人就吵的天翻地覆。
李及甚是吵給外面人聽的,但謝寧曜并不知道,只認為是李及甚故意找茬。
第31章
謝寧曜與李及甚兩人吵的屬實太厲害, 風住、蘭廷等小廝不住的勸解,卻絲毫不起作用,反惹的他們生出更多嫌隙來, 故而不敢深勸。
李及甚心知圣上多疑善怒且心狠手辣, 他必須為謝寧曜洗脫“勾結朋黨”的嫌疑,否則一旦圣上猜忌起來, 謝寧曜就必死無疑。
如今謝家已是鼎盛,原本就讓皇帝十分忌憚, 而他早就是享譽天下的名士,偏偏又被謝寧曜帶到謝家, 按照圣上多疑的秉性, 逐漸很可能會懷疑謝家在蓄養勢力。
圣上之所以還沒有懷疑,主要因為謝寧曜真是個紈绔, 將他帶回謝家的目的也很單純,就是想找個長得好看的玩伴而已。
可今日他得了侯爵, 還是謝寧曜親自給予的,將來他還會得到更多的權勢,皇帝難免擔心, 他會成為謝家強有力的臂膀。
因此他必須做這場戲, 讓皇帝以及所有權臣、皇親國戚都認為,謝寧曜太過飛揚跋扈, 他在謝家受了許多的委屈折辱, 將來必定會報復謝家。
這樣做至少可以讓謝寧曜與謝家都更安全, 況且他與謝寧曜原本就經常吵鬧, 這也不全然是做戲。
謝寧曜被家里保護的太好, 根本沒有城府算計,他哪能想到這麼多, 只認為李及甚得了侯爵,就要拿捏他了。
李及甚故意激怒:“阿曜,我原不過就是你養的玩物罷了,更不該為你兩句玩笑話生氣,往后我便都改了,你莫再這樣動怒,叫我如何自處……”
謝寧曜冷笑道:“我竟不知你有這樣的自覺,你不該生氣也早生氣千百回了,我就沒見過你這樣傲的,你總說我拿你當玩物,你正經給我玩過沒?你有什麼絕活,倒是露兩手給小爺我瞧瞧……”
李及甚直被氣的面如金紙,指著謝寧曜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謝寧曜原就口無遮攔,又被李及甚數落的太難堪,索性愈加放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