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宦官之后》 第18章

《《宦官之后》》第18章

  連亭搖搖頭,把沒燒完的信給了屬下:“如果他不在京城,他給我的信里就會說,你‘未來’的孩子很旺你,而不是如此篤定地直言‘你兒子’。”不苦能在信中如此寫,也就說明他同樣聽到了京中最近甚囂塵上的有關連亭認子的八卦。

  假設這八卦已傳出京城,又剛巧被云游的不苦聽到,他的信也不可能這麼快就送到京城。

  ‘某種意義上不苦還真的算對了,我兒子可真旺我,’連亭勾唇,重新把信燒了個干凈,看著火苗心想著,‘不然我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抓到不苦的小尾巴。’

  破筆恍然:“大人英明。”就是不知道這不苦大師能藏在哪里了。

  “長公主府去了嗎?”連亭微微垂眸,在腦海里搜尋著聞不苦能躲藏的地方。他這個公主子的人緣一直很不錯,但自從他寧可出家也不要登基的騷操作出來后,就徹底惹惱了首輔楊盡忠,親友們敢私下里接濟一二,卻肯定不敢明面上邀他過府一敘,除非不想在官場上混了。唯一能扛得住壓力的,只有不苦的親娘,賢安長公主。

  破筆哂笑:“長公主府大門口至今還豎著‘不苦與狗不得入內’的牌子。”看得出來,長公主是真的很生氣了。

  娘親不要,親朋又不能投奔,那他能去哪兒呢?

  不等連大人再想,他兒子已經像雨后的春筍一樣,從書房的窗后小心翼翼地冒出了頭。一開始只是試探性地拉開了一點點窗,見里面沒人阻止,動作才逐漸大膽了起來,等半扇窗戶全部被拉開,就從后面晃晃悠悠地出現了梳著兩個小揪揪的包包頭。

  那是一個標準的總角發型,綁頭發的絲帶兩邊還繡著小孩子最喜歡的陶響球。連亭今天早上親眼看見錦書給他兒子綁腦袋上的。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就有一只小手扒框借力,終于露出了絮果的那張肉乎乎的小臉。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滿是明亮,正與連亭四目相對,被抓了個正著。

  連亭朝兒子怒瞪,他之前是怎麼說的?阿爹忙公務的時候不能打擾。

  小孩卻一點也不怕,反而開開心心地又朝著他舉起了一只手,那里正拿著一個已經開始化了的糖墩兒。

  就好像在說,我們偷偷吃,不讓別人知道。

  絮果自認為選的地方非常巧妙,他開的這扇窗是背對著阿爹的“朋友們”的。他之前已經考察過了,阿爹商量事時,總是阿爹一人端坐一旁,“朋友”們站在對面,他現在開了他們身后的窗戶,自然就只有他阿爹能看到了啊。

  連亭再有天大的火氣,也只剩下了哭笑不得。他一想反正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找不苦那個傻逼也不是這一半天就能找到的,那不如今天就到這里吧。

  然后就真的散會了。

  東廠的下屬們面上不顯,內心卻一個比一個開心,甚至有點不敢置信,這都多少個休沐了,他們終于能稍微早一點下班了嗎?

  是的,就是這麼卑微,他們根本不敢想休假,只求早點下班。

  窗外的絮果已經歡呼出了聲,然后……經過漫長的摸索,他才顫顫巍巍地下了凳子。凳子就像梯子,永遠都是上去容易下來難,尤其是在絮果的一只手還被糖墩兒占著的時候,高高的凳子之于他就是一道天塹。

  等絮果征服天塹,他就快樂地帶著糖墩兒跑向了他爹。每次絮果都是如此,買了什麼,永遠都會記得給家里大人也帶一個。

  連亭分析著絮果的行為,覺得這應該是來自他阿娘的言傳身教。

  也就說明了絮果過去的生活是不愁錢的。

  一個有錢的、最近病逝的女戶,曾獨居江左,還帶著一個六歲左右的兒子,明明應該是挺好找的特征,為什麼就是能至今都沒有消息呢?

  連亭無法理解,就像他找不到絮果的爹一樣震驚。

  連亭曾故作考校,以“阿爹考考你,看你知道阿爹多少事”為名,旁敲側擊的從絮果口中側面了解過他那個親爹。知道了對方姓年,應該是姓年,或者其他類似的姓,小朋友的江左口音真的很要命;曾經作為探花打馬游街過;長得特別好看,老家應該也是江左的……

  但是偏偏連亭讓人查了一圈京城的官員,包括這些年外放、被貶乃至是犯事蹲監獄或者砍頭的,沒一個能對得上全部的信息。

  要麼不姓年,要麼不是探花,要麼不好看。連亭不得不放寬了尋找條件,覺得有可能是孩子記錯了,亦或者他爹在孩子面前被美化過了頭。好比,探花哪里是那麼容易得的?年輕又好看的探花拋妻棄子,放在哪個年間都是驚天八卦,他不可能完全沒聽過。

  連亭是做情報工作的,想事情總容易復雜化,因為東廠真的見證了太多奇葩與可能。

  糖墩兒已經被絮果送到了阿爹嘴里,他真的好著急啊,因為……:“再不吃,糖衣就要化了。

”那可是糖墩兒最好吃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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