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提醒了一下他:【小宿主,宿主在小世界里非劇情需要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嗚……”沈晚遙憋不住,很大聲哭出來。
惡鬼看他哭了,又換了一副模樣,沒有再嚇他,反而放柔了聲音,很溫柔地哄起他。
“小晚哭了,好可憐,老公在呢,別哭了。”
“老公不會傷害你,小晚見到老公了,應該要感到高興才對。”
“不要你當我老公……”男友莫名其妙變成了老公,讓沈晚遙哭得更厲害。
他哭了很久,也很努力地掙扎了很久,但都無濟于事。
地下室的溫度很低,身邊又有個陰氣最重的厲鬼,讓他很不舒服。
不知過了很久,沈晚遙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
沈晚遙不安地睡了有半小時,做了噩夢。
夢見裴江野把懷孕時的他強了,中途寶寶呱呱落地了,寶寶見證了媽媽怎麼被壞男人欺負。
沈晚遙被這個夢生生嚇醒。
他醒來時,地下室里多了幾個人。
裴江野,巫淵,池白舟,三個人都整整齊齊地出現了。
只不過好像沒法救他……
三個男人分別綁在了三張椅子上,椅子用水泥固定在了地面。
綁人的麻繩很粗糙,布滿繩刺,一圈又一圈地將他們的身體和椅背捆住,捆得扎扎實實,謀殺般往肉里勒。
沈晚遙倒能坐在柔軟干凈的床上,金屬項圈包了一層防勒傷的毛絨,渾身干凈,依然香香軟軟的,像矜貴鳥籠里的小金絲雀。
相比之下,男人們比沈晚遙慘多了。
麻繩浸染著鮮血,三個男人的身上血肉往翻,傷口密布,沾滿灰塵。
裴江野走到沈晚遙面前,冷笑:“小晚,你的這幾個姘頭不要命地來救你,可惜了,這里是我的地盤。
”
整棟別墅都是他的幻境,幻境里的一切能由他所用,活人在厲鬼的幻境里,實力會被大大削弱。
裴江野還是被他們傷到了,身影變得透明了幾分。
他一步步走近沈晚遙。
池白舟拼命掙扎,破口大罵:“放開他!別用你的死爛臭**碰他!”
“媽的,死了這麼久還在墳頭蹦跶!”
裴聞川 打斷了池白舟的憤怒,冷冷地喊了一聲對方:“裴江野。”
三個人中,傷得最重的就是他,嘴角流有血跡,脖頸的傷口猙獰,西裝襯衫染了大片鮮血,濕漉漉地往下淌。
看得出裴江野真的很恨裴聞川了,他向來就把比他強大的父親當作敵人,想著什麼時候超過父親。
結果到死都沒超過,他爹反而把 小男友搞懷孕了。
簡直是奇恥大辱。
裴江野皺眉,不耐煩地回過頭。
“老頭你不想死就別說話。”
裴聞川掀眸,淡聲道: “我只是想以一個父親的身份,讓你告訴我一些事情。”
“關于你死亡的真相。”
裴江野咧起嘴角,笑意不明:“可以告訴你們,但有個條件。”
裴江野回過頭,看了一眼沈晚遙:
“我告訴完你們后,我要和沈晚遙睡,就在這里。”
“你們不能吵,不能動怒,就只能靜靜地看著我怎麼把沈晚遙……”
沈晚遙臉色蒼白,眼睛睜得大大,瞳孔顫抖。
池白舟爆粗:“臭爛***想得美 !”
巫淵皺起眉,如果知道了裴江野的死亡真相,完成了他的遺愿,就有可能將他鎮壓……
但這個條件……
巫淵毫不猶豫:“我們不同意。”
裴江野并不意外,反正這群人也沒決定權,不管他們同不同意,他都會弄沈晚遙。
突然間,裴江野聽到身后的沈晚遙說了話。
聲音很軟,尾音害怕地顫栗,又透出幾分堅定。
“我、我同意。”
剎那間,裴江野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不可置信地回過頭,看見沈晚遙坐在了床邊,長長的鎖鏈垂落至床鋪。
沈晚遙抬起頭,濕潤的眸子望著他,細白的手揪起他的衣角,重復道:“我可以和你……,但你得說出真相。”
“說出我向你提出分手后,你不來找我,反而買了這棟別墅的原因。然后在能逃出去的情況下,燒死在了別墅里……”
裴江野瞇起眼,欣喜若狂,像餓狗得到了骨頭:“你真的愿意和我做?”
“對……”
“答應就不能反悔了,在我的幻境里,這三個男人可沒法保護你 。”
“我知道。”
“乖寶寶 。”裴江野低笑,溫柔地掐了掐沈晚遙的臉頰。
“好,既然小晚答應了,那我就把我死亡的真相講出來。”
……
裴江野看著被抽走了身份證的手掌心,雙眸低垂,暗沉的眸色透出幾分空落。
他沒說什麼,帶著沈晚遙的死亡火化證明,離開了派出所。
裴江野到附近的盒馬超市買了午飯的食材,回到了研究所。
裴江野提著裝滿菜和肉塑料袋的模樣,與他冰冷淡漠的氣質,格格不入。
同時讓見到裴江野的研究員們吃了一驚。
“原來他們在家里,是教授買菜做飯嗎?想象不出教授掌廚的樣子,太割裂了。”
“看來教授真的很寵愛他的戀人了。”
“他戀人看上去年紀很小的樣子,不寵才怪呢。”
裴江野沒有管他們的竊竊私語,徑直走入他的私人休息室。
少年和他走的時候一樣,乖乖地坐在輪椅上,背對著大門,面朝落地窗。
因為重力緣故,他的腦袋垂下了,露出一截白到發亮的后頸,細軟的頭發使他像乖順安靜的小綿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