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白舟喃喃:“這里是四樓,待會我會抱住你,帶你攀下去。”
“我的舍友已經在樓下等待接應。”
沈晚遙探頭,從樓上望地面,不免有些恐高,小臉白了白。
池白舟摟住沈晚遙,替他系上安全扣,安全扣能讓沈晚遙緊緊掛在他身上。
他一米九幾,肩寬腿長,拿過運動員證,自認將沈晚遙這種瘦拎拎、輕飄飄的小男孩帶下四樓沒有任何問題。
他快系完安全扣時,突然聽見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池白舟暗罵:“我草他怎麼來了?!”
沈晚遙也聽見了,哀哀地喊了一聲:“有人……”
來的人沒給他們時間,打開了臥室門。
高大沉穩的年長男人,迎著月光出現。
裴聞川瞇起眸,溫溫和和地看向沈晚遙。
“小晚好不聽話。”
“叔叔早就知道你去過那間收藏室,也看出來你討厭叔叔了。”
“你送出去的禮物,我一一檢查過,但只特地檢查了書信,漏了那一塊小毯巾。”
“是叔叔沒想到小晚竟然這麼聰明了。”
裴聞川一步步走近,笑得意味不明,令人毛骨悚然。
沈晚遙嚇得不輕,驚叫一聲,拼命往池白舟懷里躲。
池白舟系好了安全扣,而裴聞川也臉色驟然一變,陰冷暗沉,抬起手,想將池白舟打暈。
千鈞一發之時,池白舟從背包抽.出刀子,狠狠扎在男人迎來的上身。
血肉被扎破的噗嗤聲響起。
“去死吧老男人!”
他抱起沈晚遙,一手撐住陽臺欄桿,縱身一躍,往陽臺外一翻——
沈晚遙順著繩索急速下墜,陽臺在視野里迅速縮小。
臥室里的裴聞川受了重傷。
鮮血從胸口流涌,西裝被鮮血浸透,他捂住傷口,跌跌撞撞,靠在了陽臺欄桿。
冷冷的眸往下望,看見青年將沈晚遙帶走。
他其實有最后一句話想對沈晚遙說。
他思念亡子的感情,的確是假的。
但沈晚遙每次安撫過他后,他所感受到的幸福與溫暖,沒有半分摻假。
裴聞川孤零零地站在陽臺上,背后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鮮血不斷滴落在地,讓他宛若被拋棄的孤王。
他抬眸,望著諾大空曠的莊園,嘆口氣。
他似乎又要一個人了。
……
池白舟帶著沈晚遙落地一樓后,抱起他,迅速往已經找好的狗洞跑去。
池白舟和舍友們研究過,大門有保鏢在駐守,搞定他們又得花時間,不如鉆狗洞。
他們找的狗洞,在一個草叢里,他推著沈晚遙的屁.股,把人塞出去了,然后自己再費力鉆出去。
沈晚遙迷迷糊糊就被送到了莊園外。
其實以他的體型,自己就能爬出狗洞,空間還綽綽有余,池白舟卻當作沒看見,硬要假裝幫忙地摁他臀部,把他摁出去。
不過怎麼樣,他終于逃出來了。
頭頂上是璀璨的星空,清涼的晚風吹起他的碎發,他得以松出口氣。
沈晚遙跟著池白舟往前走幾步,發現不遠處停著一輛越野車。
池白舟打開車門:“小晚,先上車。”
沈晚遙乖乖地坐到車后排。
他這才發現,車里有人。
不止一個人。
足足有三個男生。
第 193 章 偽裝女裝攻,卻被當成嬌氣包受哄29
車前排坐了兩個,車后排坐了一個。
負責開車的是一個大高個男生,身高兩米出頭,一身爆發力十足的腱子肉。
他的一張臉很優越,五官意外地沒有攻擊性,俊朗溫和,透出幾分老實。
使得他像巨大、溫順的狗熊類動物。
他回過頭,看見沈晚遙,打招呼的聲音也是軟綿綿,脾氣很好,像蘸了蜂蜜漿。
“啊,寶寶來啦,寶寶晚上好。”
坐在壯高男生旁邊的,是一位染著奶奶灰短發、打著耳釘與唇釘,風格十分有藝術感的帥氣青年。
很酷很拽。
他瞥了沈晚遙一眼,挑眉,說了自己的名字:“我叫江馳風。”
最后一位男生,坐在車后排。
他身形修長高挑,穿著一身黑衣,戴著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低著頭,看不清五官,似乎很沉默寡言。
像典型的宅男。
沈晚遙面對陌生男生們,有些局促,但還是乖乖地打了招呼,嘴角揚起,露出小酒窩。
“你們好呀。”
池白舟坐到沈晚遙旁邊,關上車門,向沈晚遙介紹他們。
“小晚,他們是我的舍友,這次我救你出來,也有他們的協助。”
……
通過池白舟的介紹,沈晚遙大致了解了他們。
看起來很溫順的高個黑皮男生,叫秦山,國家級運動員,體育系,從山村一路考來大城市,因為是農村出身,性格比較樸實敦厚,是老好人。
染著灰頭發的男生,江馳風,正是搞藝術的,雕塑專業在讀。
一直沒說話,沉默寡言的鴨舌帽男生,叫謝書衍,電子計算機專業。
再搭配上吊兒郎當的混血富二代池白舟,可以說是很典型的男大學生宿舍組合了。
沈晚遙生怕記不住他們的名字,低垂腦袋,雪白手指互相糾著,在心里默念他們的名。
系統:【你別記名了,你就記黑皮壯高男、灰發酷拽男、沉默沒嘴男就行了。
就是有點像某些小片子里的男路人稱號,但你有名有姓,因為你是主角,是最漂亮清純的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