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的嘴巴臟了。” 裴聞川俯身,熟練地將他唇邊的湯汁給吻走。
突然,沈晚遙聽見……衣柜里有異響。
像呼吸聲。
沈晚遙疑惑,問系統:“統統,你有沒有聽見奇怪的聲音?”
系統:【可能是風吹聲吧。】
沈晚遙點頭,沒當回事。
到了夜晚,裴聞川仍留在沈晚遙身邊。
臥室里有投影儀和幕布,裴聞川讓沈晚遙和他看起電影。
電影是一部親子電影,講的是一個貧苦的單身父親,撿垃圾養兒子。
最后,兒子因為常年和垃圾住在一起,肺部細菌感染,死了。
沈晚遙:“……”
他敢肯定,裴聞川是故意挑這部電影,為了襯托出自己的喪子悲情人設——
不然正常人不會看這種片。
果不其然,電影結束后,裴聞川沒有離開,而是坐在沙發,雙腿交疊,合著眼眸,像在靜靜思念著什麼。
沈晚遙以往會心疼裴聞川,現在卻只感到厭惡。
他抿唇,挪動身子,縮手縮腳地在沙發上遠離對方。
而男人卻猝不及防將他抱起。
十分有力度的寬厚大手,把他抱到男人的大腿上。
裴聞川的粗重氣息,掠過沈晚遙的脖頸,嗓音低啞艱澀。
“小晚,讓叔叔親一下。”
“親一下叔叔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沈晚遙硬著頭皮,細白的手搭住男人的雙肩,仰起小臉,讓對方親他。
憋到三十幾歲,從沒有過伴侶的男人,當然不會只親沈晚遙的嘴。
他親著親著,親到了別的地方。
……沈晚遙熬不住,哭得厲害,小腿抽搐,渾身發抖。
他顫顫巍巍地捂住肚子,盡自己所能保護寶寶。
沈晚遙沒有注意到。
他被裴聞川那個時,衣柜又響起了詭異的呼吸聲,被風聲與布料窸窣聲掩蓋,兩人都沒能聽見。
衣柜里的呼吸聲越發越沉重,是男性壓抑著沖動的呼吸。
……
沈晚遙清醒過來后,已經被裴聞川清理干凈,穿著清爽的睡衣,躺在床上。
月光與晚風從敞開的落地窗吹入。
沈晚遙感到有點冷,想起床去衣柜拿一張毯子蓋。
他起床時,感到雙腿傳來一陣陣的酸疼,他方才維持攤開腿這個動作維持得太久了。
腹內的寶寶不恰適宜地動了動,讓沈晚遙感到很不好意思,仿佛寶寶在嘲笑他是笨媽媽,總被男人欺負。
沈晚遙摸了摸肚子,安撫好寶寶后,走向衣柜。
他摸著黑,打開衣柜門。
——下一刻,衣柜門伸出一只手。
沈晚遙以為又是鬼,嚇得想尖叫,卻被那只手捂住嘴。
溫熱寬大的掌心,壓住綿軟的兩瓣唇。
“唔……”沈晚遙掙扎,但四肢被男人扣住,無濟于事,只能張開被捂住的嘴,用牙齒去碰男人的掌心,希望能將對方的手戳開,殊不知濕漉漉的觸感,只會讓對方更舍不得放手。
熟悉的男聲突然響起。
“沈晚遙,是我。”
沈晚遙僵硬身體,回過頭。
月光的照映下,他看見了眼熟的臉。
“池白舟……?”
沈晚遙記得這位對他最熱情的粉絲。
英俊的金發青年,做了噤聲的動作,輕聲:“我現在帶你離開。”
沈晚遙一怔:“是你收到我、我的…… ”
他一邊說,臉頰漲紅,磕磕絆絆,怎麼都說不下去。
他送出的那張臟毯巾,對他來說很出格,如果不是為了逃出去,找個安全的地方生寶寶,他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
池白舟淡聲:“是我收到那個禮物了,我發現不對勁的第一時間,就開始和人找你,然后發現你在裴聞川這里。
”
他的藍眸沉沉,上下打量沈晚遙。
“那個老男人,對你做到哪一步了?”
“我在衣柜里躲了兩天,看見他總會用嘴欺負你,還會用手,你都被他欺負到亂七八糟,好像要尿出來了,好可憐……”
池白舟是接受不了自己的偶像被壞人那個過。
漂亮甜美的小偶像,只能永遠被粉絲捧在手心中,絕對不能被壞人玷污。
沈晚遙連忙:“他沒有把我那個……”
裴聞川雖然壞,但很照顧他,會考慮到他懷孕,不會太過分。
沈晚遙遲鈍地注意到什麼:“池白舟,你在我的衣柜里躲了兩天?”
池白舟:“嗯,我兩天前就混進來了,然后一直找時機救你。”
沈晚遙:“……”
對方能看見 這兩天他獨自在房間里做過什麼。
昨天天氣很熱,他沒有穿小褲子 。
昨晚他的月匈被蚊子叮了,他見房里只有他一人,就掀起衣擺去撓撓揉揉。
上午裴聞川啃得太厲害了,他嬌氣得很,中午悄悄抬腿抹了很久的藥膏,還對著風扇晾了很久。
更不用說池白舟還全程目睹了兩天以來,裴聞川是怎麼欺負他,他又是怎麼哭,狼狽到不像一個光鮮亮麗的小偶像。
沈晚遙頓時無地自容,腦袋窘迫低垂,小臉紅透,睫毛亂顫,兩片唇繃得平平。
怎麼能被粉絲看見這些事啊……
好丟臉。
小偶像快哭了。
池白舟沒有多問沈晚遙,現在當務之急,是把沈晚遙帶出狼窩。
他在衣柜里拎出自己的背包。
那是一個行軍包,里面放滿了逃生工具。
池白舟拿出一套登山繩索,又寬又大的麻繩尾端,系在了房內柱子。
然后另一端,徑直拋向陽臺,垂落到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