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撞見了一個金發金眸的蟲族。
他平時平等地厭惡所有覬覦媽媽的蟲族,現在卻不得不問起對方——
“你有見過我的媽媽嗎?”
青年的睫毛被血液糊滿,阻礙了視線,他看不清對方是誰,更不知道對方是否認識蟲母。
他只能極力描述起母親的形象。
聲嗓低啞,尾音顫抖。
“我的媽媽, ,年紀小,皮膚很白,嘴唇紅潤,說話溫柔,身上總有香味,是一個很單純的漂亮小男孩。”
殊不知,青年撞見的蟲族,是簡白晝,簡白晝早就見過沈晚遙無數次了。
但這是他第一次撞見沈晚遙的孩子,和別的男人的孩子。
簡白晝靠在墻邊,抱著雙臂,金眸瞇起,打量狼狽的青年一番。
“你的媽媽啊,我知道他在哪,他在另一個新建的臨時母巢,他一直很想你,現在沒有你在身邊睡不著呢,嬌氣到要命。”
“跟我來,我帶你去。”簡白晝勾起嘴角,語氣柔和。
其實他在說謊,現在沈晚遙身邊,有謝不封。他想到這里,怒意翻涌,蟲鱗浮現。
青年急于找到媽媽,沒有多想,跟了簡白晝走。
簡白晝把青年帶到臨時母巢。
“你的媽媽,現在就在這個房間里。”
青年的鼻尖聳動,的確聞到了沈晚遙的氣味,他的喉間發出低啞的嘶鳴,傷口的鮮血興奮地往外涌。
像一頭餓了八百年,終于見到鮮肉的狂犬。
在他抬起手,想要推開門時,——簡白晝打斷了。
簡白晝挑眉,陰冷地低笑:“死崽種,你別急著開門,你先聽聽里面有什麼聲音。”
蟲族的聽力很靈敏。
青年不用側過耳靠在門板,就能聽見里面的聲音。
他聽見了一個成年雄蟲的聲音。
他死了都能認出這個聲音是誰的,謝不封,覬覦他媽媽的瘋狗,不久前和他打過一架。
然后,他才聽見了媽媽的聲音,細細弱弱,像小貓被掐住了后頸在欺負。
兩道聲音結合起來,媽媽和謝不封在里面做什麼,不言而喻。
青年瞳孔驟縮,僵在原地,渾身發冷,如墜冰窖,連淌下的血似乎都冷到可怕。
簡白晝很樂意看見青年這樣的反應,他不會只讓自己一個人嫉妒。
他神經質笑起來,故作若無其事:“啊,我說錯了,你的媽媽沒有在等你,他被另一個雄蟲騙上.床了,在給你造新弟弟呢。”
“很遺憾,你來遲了,沒有保護到你的公主陛下。”
“你只是一個無能的騎士。”
簡白晝沒說完,烈風掃過,青年的拳頭揮來,重重砸在他的腹部。
簡白晝嘴角瞬間迸出鮮血,但他還是含著開朗的笑意,盯著發瘋的青年。
青年接受不了媽媽已經在和謝不封交尾,就在與他一墻之隔的房間里。
青年發冷發抖,站在門前,血淋漓的手搭在門把手,想要擰開闖進去。
可他試了好幾次,手莫名其妙使不上力,或者根本沒有打開的勇氣。
怒意翻涌,重傷的肺腑鼓脹,血腥味噴上喉管,一大口鮮血沖到口腔。
他跪在媽媽和別的男人交尾的房門前,瘋狂地嘔起血。
滿是鮮血的嘴像禱告般低喃。
“媽媽……”
……
系統不知道沈晚遙的兒子堵在房間門口發瘋。
它在系統空間等了五小時,終于看見小宿主的身體數據面板,有了變化。
【成攻宿主——沈晚遙的身體數據:
小孕囊(蟲母獨有的器官):可憐的小孕囊,和謝不封第一次就完全被滿了,變得好鼓好鼓哦。
呼呼,小蟲母的孕囊好厲害,裝滿的一分鐘后,就形成了一顆胞體,是幼蟲的最原始形態,它的爸爸是謝不封哦。】
這串文字還會隨時變化。
【謝不封拿了提取器伸進了孕囊,把胞體拿出來了!小蟲母哭了!說不要給孕囊打針!】
系統:……打針?
系統早已習慣小宿主奇怪的腦回路。
既然謝不封已經拿了胞體,和小宿主的交易完成。那它可以去提醒小宿主訓狗時間到了。
系統出現在沈晚遙所在的房間里。
它沒對小宿主有多大的指望,并不認為對方交尾時會很厲害。
它能猜到沈晚遙肯定會哭到不成樣。
但當系統看見謝不封懷里的沈晚遙時,還是忍不住暗自破防。
它的漂亮小宿主,變得亂七八糟了。
小宿主身上唯一的布料,只有掛在腳踝的小內,沒有一處干凈的皮膚,連地面都不干凈。
人的意識也不清醒,接近半暈,像人偶娃娃般,被謝不封冷著臉擺動。
系統氣到想宕機,鉆進了沈晚遙的腦子,給可憐的小宿主用了[花市受Buff]。
這個buff是花市系統送給沈晚遙的,相傳用了就會變成花市受,怎麼樣都折騰不壞。
果不其然,沈晚遙加了這個buff,朦朦朧朧,清醒了過來,睫毛輕顫,輕輕嗚咽。
他意識到系統來了,嗚嗚地慌起來,想要擋住自己的亂七八糟地方。
他以前和系統炫耀過他那個時有多厲害,現在卻被看見糗相。
沈晚遙窘迫到哭,混亂地對系統喊:“統統,不、不要看我了,好丟臉……”
系統哄道:【好,好,不看你。】
系統:【我只是想來提醒你,你可以進行系統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