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不封沒有正面回答他。
銀發男人正在調試提取器,他戴有軍術手套的手在忙碌,垂著眼眸,面色清冷,淡聲:
“小陛下,我是姓功能正常的雄性蟲族,成年很久了。”
“只有一次的話,雖然足夠讓你形成胞體了,但我沒法得到完全的釋放。”
“得不到釋放的雄蟲會很難受。”
“雄蟲至少需要五到八次。”
沈晚遙沒聽出謝不封在委婉地請求。
直到系統給他解釋了:【謝不封在求你呢,我給你翻譯一下他的話:我是正常雄性蟲族,對你會有正常浴.望,會對你要很多次,得不到滿足會死掉。你能不能幫幫我,多來幾次,多來幾次。】
【你別看他冷冰冰的,其實就是一條搖尾求憐的卑微小狗。】
沈晚遙懵了,搓弄手指:“那我要不要答應他?”
系統語氣一冷:【別答應他。】
【你和他的約定,只有產出胞體、培育出寶寶。你沒有義務和他來很多次滿足他。
你和他來一次,能產出胞體就夠了,這對他已經是天大的獎勵了。】
系統話鋒一轉,給沈晚遙出了主意。
【你可以等第一次結束、提取出了胞體后,他還想來第二第三次,你就在這時候諷刺他“不行”,把他從你身上趕下去。
他雖然不滿足,但倍感恥辱,肯定不會再請求你了。 】
系統的建議,一次比一次過分,像在特地報復謝不封。
系統沒得到小宿主的回應,反而發現小宿主不知什麼時候發起抖來。
小蟲母裹在白紗裙里的小身體,在細微抖動,雪白的雙肩抖得厲害,剛結束哺育期沒多久的后頸,覆上細汗。
系統連忙問:【小宿主?你是在害怕和謝不封交尾嗎?】
沈晚遙咬著手指,雙眸亂撇,小聲:“我、我沒有害怕,只是有點冷就抖了……”
系統輕笑:【我就說,有過這麼多經驗的厲害小宿主,怎麼可能會因為要和一個處.男蟲族那個而害怕。】
沈晚遙紅了眼角,抿住唇。
其實他就是害怕起要跟謝不封那個,畢竟馬上就要開始了。
但他以前總在系統面前,炫耀他在吃男人這種事上,有多厲害,有多無畏,搞得現在他不好意思說自己害怕了,怕系統笑他。
他也沒法跟系統要情緒安撫buff。
小蟲母的偶像包袱,足足有十斤重。
沈晚遙回過神后,謝不封已經調試好了提取器。
英俊的銀發蟲族,脫.下了外套,掛在床邊,只穿了襯衣的上身透出完美的肌肉,被垂落的銀發遮掩。
像一件強大、冰冷的星際武器。
他俯身,靠近蜷在床腳的沈晚遙,牽住了對方藏在裙紗里的手。
兩人的十指交錯。
冰冷蟲族手心的體溫,難得有了溫度,將小蟲母的細手捂得泛粉。
他清冷的聲音,也染上了熱欲,挑破靜謐的夜晚,讓吹拂的冷風和冷氣都熱了起來。
“蟲母陛下,我想我們能開始了。”
在沈晚遙被謝不封控制住的前一刻,他聽見系統說。
【等你和謝不封第一次結束后,我會來提醒你該嘲諷他訓他了。】
【我很期待你的表現。】
【美麗而勇敢的小馴獸師。】
……
母巢。
這個母巢,并不是沈晚遙和謝不封交尾的地方。
他們交尾之處,在另一個新搭建的臨時母巢。
之所以蟲族們不讓沈晚遙回到一直住的舊母巢,真實原因,不是因為水管爆了之類荒謬之事。
而是因為,謝不封和蟲母孩子在里面打過一架后,母巢內部變得慘不忍睹。
光線昏暗,地面骯臟,墻壁濺滿血液,小蟲母的床鋪、衣服沾滿穢血,空氣中盡是兩只雄蟲戰斗后留下的雄味,充滿攻擊性 ,刺鼻惡心。
最重要的,舊母巢里留有一個受重傷的蟲族。
他是所有蟲族最嫉妒、最厭惡的對象,謝不封收到的嫉妒和厭惡都沒他多。
他是蟲母的親生孩子。
蟲族們很嫉妒他獨占過小蟲母嬌嫩的孕囊,能從蟲母漂亮的身體里誕生、能品嘗小蟲母的哺育蟲蜜、能喊小蟲母為“媽媽”。
蟲族們知道他在母巢里受重傷后,沒提供醫療用品給他,反而把他困在里面。
母巢門口設了重重機關,能阻礙他從里面走出。
他們想讓他死在母巢里。
蟲族們像獸類,對雌性和別的雄性生下的孩子,帶有瘋狂的惡意。
蟲母的孩子生命力很頑強,沒有如蟲族們所愿。
在沈晚遙和謝不封進行交尾時,他終于突破防守機關,出現在母巢門口。
機關被摧毀,大門不復存在,只剩下炸.彈炸出似的大洞,灰塵四散,濃煙升起,勾出一道高大的身影。
黑發黑眸的蟲族青年,滿身鮮血,扶住墻,跌跌撞撞走出。
他的傷很重,又沒得到及時的治療,很多傷口都腐爛了。
骨頭露出,發黑的碎肉聳拉,干涸的黑血黏在衣物。
他的劉海垂落,掩住眸色與沈晚遙有幾分相似的黑眸。
青年和所有幼崽一樣,孤身一人時,第一反應就是找媽媽。
他的眸光沉沉,淬著血,隱忍瘋狂,像一匹淌著涎水的惡狼,在尋找自己的小兔子媽媽。
沈晚遙在和謝不封交尾,青年自然找不到沈晚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