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白晝:“……”
他臉色鐵青,金眸陰沉沉。
又不能隨便找別人吹吹那里。
簡白晝見小蟲母這麼委屈,微微怔住,懷疑自己方才是不是用太大力了,把嬌弱的小蟲母給打壞了……
他皺眉,透出心虛。
幸好沈晚遙揉了幾下,就沒再揉了,只在委屈巴巴地攥衣角抹眼淚,應該是不疼了。
簡白晝松口氣。
下一刻,他想起了正事。
他徑直把沈晚遙從箱子里抱出來,放到床,扣住對方的肩膀,沉聲逼問。
“你選謝不封當交尾對象,為什麼不選我?”
沈晚遙沒想到簡白晝一上來,就逼問這件事。
他選謝不封是因為對方知道他生的不是蟲崽,是人類的孩子。
為了隱瞞,他只能和謝不封做這個交易。
沈晚遙當然不能實話說,吞吞吐吐:“我、我……”
簡白晝 大手攥住了沈晚遙的腰,不讓小蟲母偷偷從他身下擠走。
沈晚遙穿著露臍小吊帶,露.出的腰腹很細,男人一手就能遮住,不像剛生完孩子的媽媽。
簡白晝想到他手心里的柔嫩腹部,懷過別的雄性的蛋,更氣了,俊美的臉蒼白到不成樣。
“好啊,你和謝不封交尾,他肯定會和你不止一次,讓你肚子里有很多蛋,肚皮高高地鼓起來,卵蛋一直溢到生寶寶的地方,讓你完全裝不下,只能拿工具從外堵住。”
“到時候你就怎麼生都生不完,哭著抖著,要男人挖,你生出的崽肯定和謝不封一個樣,長著死人臉,對你不聲好氣。”
十八歲的年輕蟲族,看似開朗,生氣起來其實嘴很毒很臟,把自己腦子里的臟東西都說出來了。
沈晚遙不在乎寶寶長不長死人臉 。
……他只是很煩簡白晝一直說他生不出,他索性解釋起對方的誤會之處。
“這次不用我懷,也不用我生,謝不封有一個來自地球的培育器,只要用到我和他交完尾后的胞體。”
簡白晝聽罷,遲疑。
沈晚遙的雙眸眨了眨,思索片刻,順勢繼續說自己的訓狗計劃。
內容很簡單,無非就是他鉆到箱子里,只漏兩團,其他都不讓謝不封碰,讓謝不封只能吃到一點肉。
——在和雄性.交尾的這件事上,單純的小蟲母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很占優勢 。
簡白晝聽完后,沉默許久,掐起沈晚遙的下巴,不顧對方掙扎,罵了一句氣話:
“笨死了。”
“你根本是在獎勵他,他知道了那張死人臉都會笑出花。”
“屆時他可以把你困在箱子里,不顧你的掙扎,只對你漏在箱子外的……,把你當成一個嵌在箱子里的廉價倒模用,還是街邊那種投幣用的自助式……”
沈晚遙聽不懂,呆呆地睜著眼。
簡白晝的嗓音低啞,一字一頓,盯住小蟲母單純的臉的眼神,盡是恨鐵不成鋼之色。
“你明明是最尊貴的蟲族雌性,卻連訓一只不聽話的雄蟲都不懂……”
“真虧那些沒見過你的蟲侍,把你當成經驗豐富的女王,以為你連踩.臉都會。”
沈晚遙不知道簡白晝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
他不想聽,彎垂脖頸,眼神躲閃,小腦袋想著這個蟲族什麼時候能說完,他想繼續睡覺。
但沈晚遙卻發現,他的身體,逐漸動彈不得。
連咬嘴唇、手指搓弄衣角,這種緩解慌亂的小動作都做不了了。
他發現全身慢慢地被不知從哪來的蛛絲纏繞,這八成就是他動彈不得的原因。
冰冷、黏糊的蒼白蛛絲,將小蟲母的身體包裹。
小蟲母穿的是清涼夏裝,大部分皮膚都沒被布料遮住,光嫩的皮膚,就這麼和雄性的蛛絲相貼。
沈晚遙無措,紅了眼眶,嗚咽。
系統提醒:【這是簡白晝的蜘蛛絲,他現在很生氣,所以會控制不住半蟲化,蜘蛛絲也會冒出來……】
【你現在就配合他,聽他說話,等他冷靜下來后蛛絲會消失。】
沈晚遙一動不敢動。
簡白晝的脖頸浮現出蟲鱗,臉有蛛紋蔓延,窸窸窣窣的蟲肢摩擦聲響起,多條蛛足似乎要冒出。
簡白晝不知道自己變了模樣。
他盯著沈晚遙,突然勾起唇角,眉眼柔和下來。
過于憤怒的情緒,讓他神經質地變得溫柔下來,像喜怒無常的瘋子。
“ 我可以教你怎麼訓謝不封,他和我都是雄性,我最清楚什麼樣的訓法,能讓他倍感恥辱。”
他溫聲勸誘起來,像年輕的實習教師:
“你作為蟲母可能不知道,雄蟲一直以來最看中的能力,不是武力,而是‘性.能力’。”
“這種能力,關乎到會不會獲得蟲母的喜愛,以及能不能促進蟲族的繁衍事業發展。”
“我提供的方法很簡單,你和他交尾時,嫌棄他,和他說‘你不行’‘活太爛了’‘體驗不好’,你甚至可以說‘有點小’……”
“他自傲清冷,絕對會恥辱到發瘋,絕對。”
簡白晝看似在給笨蛋小蟲母出主意,但話語間,都是藏不住的對謝不封的惡意、嫉妒。
他巴不得謝不封作為雄性的尊嚴,被尊貴的蟲母踩在腳底下踐踏。
沈晚遙聽了,嚇一跳,惶恐睜大眼,雙肩顫抖。
他覺得簡白晝……瘋了。
系統:【小宿主,攻二簡白晝的話,觸發了新的大任務,這是你在這個世界的最后一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