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無啟坐在沙發上,熟練摟起沈晚遙的腰,讓對方坐在自己的大腿。
霍無啟覺得觸感有點不對,他掀起沈晚遙的衣擺,發現對方沒穿褲子。
他的語氣一冷,嚴厲地質問:“小晚,怎麼不穿褲子?連短褲都不穿了。”
他頓了頓,嘆口氣:“算了,反正我們要看的電影里的小晚,也不穿褲子的,像沒主人教的小野貓。”
“哥哥已經習慣了。”
沈晚遙慢吞吞反應過來,窘迫,嗚咽:“嗚……”
錄像進行到了最激烈的時候。
錄像里的他在哭。
錄像前的沈晚遙,也害羞到哭了起來,哭的時候蟲蜜也在可憐巴巴地涌。
霍無啟終究還是心疼他,把錄像關了。
霍無啟輕輕把他抱在懷里,神經質地變得溫柔下來,輕拍他的背脊,柔聲安撫:“小晚不哭了,哥哥疼,乖哦。”
沈晚遙抽泣,打著哭嗝質問:“你、你那時為什麼要把我……”
“壞死了壞死了,我以為你不會那樣對我……”
“我以為你和那些壞狗不一樣。”
霍無啟的指腹,拭過沈晚遙的眼淚。
沈晚遙三歲那年,他也是這樣給小哭包擦眼淚。
霍無啟沉聲,認真道:“你那時候的狀態很不對勁,心跳和呼吸都很亂,醫療機器診斷你是發情了。”
“如果你得不到解決,會有生命危險。”
沈晚遙紅著眼,懵懵懂懂,不知該不該相信。
哥哥說的是真的嗎……?
他很懷疑。
霍無啟看向沈晚遙平坦的小腹,眼神復雜,輕嘆口氣。
“唯一遺憾的,哥哥沒能讓你懷上孕。”
“那一夜過后,你去找了那個叫WK的蟲族,讓他把你弄懷孕了,是嗎。”
沈晚遙腦子慢慢轉過彎。
他懵懂地意識到,霍無啟真的相信了他的那個謊言,——除了那一夜,他還和另一個叫“WK”雄性.交尾過,生下了小蟲族,的謊言。
所以,霍無啟認為,他雖然是他的第一個男人,但不是最重要,最深刻,讓他懷上小生命的那個。
沈晚遙想的沒錯。
他第一次看見哥哥像頭敗犬,頹然抱住他,無奈:“哥哥很羨慕讓你懷孕的蟲族,你成為他孩子的媽媽,成了他的妻子。”
沈晚遙無措。
很明顯,他的謊言,讓哥哥誤會了一連串大事……
沈晚遙不是一次兩次騙過霍無啟了。
在他讀書時,收到過校草的告白。
哥哥沒收了情書,不給他早戀,他乖乖地答應了。
但實則他欺騙了哥哥,答應和校草交往,兩人黏在學校小樹林里親密了很多次。
在更小的時候,霍無啟只讓他對他一個人喊哥哥,他答應了。
但別人給他一顆糖,他就會對別人喊哥哥了。
全帝國能騙過霍元帥的,可能就只有沈晚遙。
這一次,他也騙過了對方,他的謊言,讓霍無啟以為他懷了別人的孩子。
但他懷的其實就是霍無啟的,也只有和霍無啟那個過。
沈晚遙不知該不該解釋,肯定會被當成小騙子被討厭吧……
哥哥對他做過那樣的事,說不定還會借此教訓他,對他做第二次。
突然,系統提醒他:【小宿主,別亂想,有人來了。】
沈晚遙回過神。
他看向門口。
銀發銀眸的蟲族,冷冷地站在門口。
謝不封瞇起眼,打量抱在一起的兩人。
可憐的小蟲母,被禁錮在男人懷里,臉頰盡是眼淚,雙肩微微地抖。
“霍無啟,放開蟲母陛下。“
霍無啟當然沒放開沈晚遙。
他像抱人偶般,摟住沈晚遙,下巴抵在對方的發間,用鼻尖輕磨嗅聞,薄唇掠過對方的脖頸。
他無奈,對沈晚遙說:“為什麼每次來找你的,不是謝不封就是簡白晝,那個叫WK的蟲族一直沒來找你。”
“看出來你真的很愛他了,舍不得讓他露面,怕哥哥和他打起來,是不是?”
霍無啟捏了捏沈晚遙的臉頰,短促低笑,寵溺:“小機靈鬼。”
沈晚遙沒有在霍無啟的懷抱里停留多久。
謝不封變成巨蝎,靈活的蝎尾卷起沈晚遙。
嬌小漂亮的蟲母,緊緊錮在猙獰的可怖蝎尾里,反差感十足,仿若美女與野獸。
沈晚遙無措,小身體緊貼冷冰冰的蝎殼。
系統突然說:【小宿主,拿上錄像帶,錄像帶有你的隱私,很重要,不能再落在霍無啟手里。】
沈晚遙頓時清醒過來。
他雖然被蝎尾錮住,但雙腿還是能動。
他的柔韌度很高,抬起細白的腿,將投影儀踹倒。
錄像帶吐出。
他繃直腳背,用纖細的腳尖,將錄像帶勾出來,藏好。
霍無啟沒有攻擊謝不封,因為沈晚遙在謝不封懷里,貿然攻擊,沈晚遙會受傷。
沈晚遙被系統切斷意識前,只看見謝不封在單方面攻擊霍無啟。
……
沈晚遙醒來后,時間不知過了多久。
他出現在陌生的房間,四周的擺設很冰冷。
他坐起身,迎面看見了謝不封。
謝不封一直坐在他的床頭,守了很久。
“謝不封……?”沈晚遙喃喃。
他之前受到太大的驚嚇,意識迷蒙,說不出太多話。
謝不封垂眸,看向他。
小蟲母的模樣很狼狽,頭發散亂,臉都是淚痕,眼睛很紅,濕噠噠的睫毛黏在眼皮。
身上都是那個雄性人類的味。
謝不封的聲線毫無溫度:“蟲母陛下,霍無啟對你做了什麼?讓你哭得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