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無啟的目光,從沈晚遙身上挪開,看向母巢。
霍無啟環顧一圈,最終落在了沈晚遙的床.上。
沈晚遙突然想起,他的吸蜜器在床頭沒有收起來……
果不其然,霍無啟大步向前,走到小未婚妻的床邊。
他拿起了沾滿蟲蜜、黏糊糊,散發出甜味的小儀器,沉聲問:
“小晚,這是什麼?”
沈晚遙面對嚴厲的哥哥,不敢撒謊,只能硬著頭皮,霧著眼,老老實實解釋:
“我、我生出寶寶了,這是我哺育寶寶的工具……”
霍無啟的視線,和別的雄蟲一樣,聽見沈晚遙有了這個功能,第一反應都是看向沈晚遙的上半身。
沈晚遙沒有穿吊帶睡衣,孩子讓他穿了保守的長褲長袖。
長袖的布料有點厚,沈晚遙靠近雙臂的上半身兩處,被布料堆砌得鼓起了一小點。
仿佛真的捂了小小、軟軟、溫暖的東西。
沈晚遙臉紅:“不是那種,是是從脖子后面分泌的蟲蜜……”
霍無啟把小吸蜜器翻來翻去地看,手心沾滿沈晚遙的溫度和蟲蜜。
最后,他把吸蜜器放下,嘆氣:“小晚好不聽話,連生寶寶都不在哥哥身邊生了。”
他坐在床,嫻熟地把沈晚遙抱到腿上:
“小晚,你和讓你懷孕的那個男人,過得怎麼樣了?”
“如果哥哥沒記錯,他叫WK,是吧。”
沈晚遙怔住,霍無啟問起這個問題,代表他又要撒謊了。
根本沒有WK這個人,他的謊言反而越說越大。
連真正讓他懷孕的陌生男人,都氣到偽裝成“WK”來欺負過他……認為他懷的是名叫WK的男人、別人的孩子。
不過那個陌生男人已經很久沒出現了,讓沈晚遙沒再這麼心虛。
否則他真的很想對那個陌生男人坦白,——根本沒有WK這個人,我只和你那個過,我懷的就是你的孩子,我只屬于你。
但霍無啟的注視,讓他不得不回過神,結結巴巴當起小騙子。
“唔,他呀……”
“他對我很好,會幫我的生產傷口上藥,還會親我,碰碰我,讓我舒服,我很喜歡。”
與此同時。
衣柜里的黑發青年,緊緊盯住沈晚遙。
眸色沉到可怕,風雨欲來。
他第一次見到媽媽提起他的生父。
讓媽媽小小的身體懷上蟲蛋的惡劣雄性。
媽媽甚至還在用最親密的話語去描述他。
……
沈晚遙磕磕絆絆瞎編關于“WK”的很多。
殊不知霍無啟看他的眼神,越來越沉。
他說完后,只聽見霍無啟陰冷的嗓音響起。
“小晚,你的后背濕了。”
沈晚遙愣住,回頭看,猝不及防,他看見自己后背的睡衣,沾滿了蟲蜜。
他方才的頸后蜜腺,就已經鼓得厲害,沒來得及用儀器吸完。
現在全都出來了……
睡衣漉漉,勾勒出小蟲母纖細的后背,漂亮的蝴蝶骨。
沈晚遙手忙腳亂,想去拿吸蜜器。
但霍無啟卻扣住了他的腰,淡聲:“蟲蜜太多了,吸蜜器吸不了。”
男人修長的指.尖,在小蟲母敏感的脖頸處輕碰。
“哥哥幫你吸出來,乖。”
下一刻,不遠處的衣柜,猛地抖了一下。
衣柜里的青年,瞳孔驟縮,面色冷白。
他不允許任何人,玷污母神賜予他的哺育之處,那里只屬于他,只有他才能擁有。
他想像攻擊蟲兵那樣,用聲波把這個和媽媽很親密的男人殺了。
但青年發現,自己的攻擊能力,被壓制住了。
不是被刻意地壓制,而是與生俱來的血脈壓制。
蟲母唯一的孩子,只能眼睜睜看著媽媽獎賞他的哺育之處,——被別的雄性奪取。
青年看見媽媽沒有反抗,反而很乖地讓男人。
弱小的媽媽,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沈晚遙第一次被直接吸脖子的蟲蜜,敏感到不得了,哭了 。
但慢慢的,他的意識迷糊起來。
或許是激素使然,沈晚遙神識不清,把咬他的男人,當成了自己的寶寶。
很小很小,還是幼崽的寶寶。
下一刻,蟲母的孩子,親眼看見媽媽軟著一張臉,對抱住他的男人,抬起了抖個不停、細白的手。
他的媽媽一邊抖,一邊拍打對方背部,像在安撫一條大狗。
聲音是他從未感受過的溫柔。
“唔,寶寶慢慢喝,媽媽還有很多,不急……”
“寶寶輕點,媽媽疼。”
“媽媽今天也愛你哦。”
這一切,蟲母的親生孩子,只能站在窄小的衣柜里,無法使出攻擊力,被迫眼睜睜地看著。
第 144 章 偽裝愛好特殊的攻,曝光后切片們興奮了40
沈晚遙就在霍無啟的對面。與對方只隔著一個衣柜。
沈晚遙此時只是一道虛影,外人看不見他的存在。但他卻因此看見了很多。
看見一份轟轟烈烈、熱烈地宛若太陽的溫暖愛意。
在這冰天雪地般的空間內。
他從來不是孤獨一人。
他是被愛著的。
世上所有人,總會擁有一份屬于自己的愛意,愛情或親情、友情……。有的會遲到,有的會提前,有的會渺小到無法被發現……但它始終都是存在著。
沈晚遙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處,唇角揚起,臉頰泛紅。他忍不住邁開步子,走進霍無啟。霍無啟看不見他,可他仍是要伸出手,想要親親對方的臉頰。
兩人接觸的那一刻,周邊泛起白光,一切化成飄渺的影像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