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母陛下好可愛,臉好嫩。”
沈晚遙意識到他們要給自己添上雄蟲的氣息了,很緊張。
蟲兵捏完他的臉,又有一個蟲兵擠上來,小小嬌嬌的蟲母被擠在高大的兩個雄蟲間。
銀發蟲兵和謝不封一樣,冷著張臉。
——他卻在沈晚遙面前,半跪下來,捧起了沈晚遙的一只腳。
沈晚遙嚇得抖了抖。那里也要被弄上雄蟲的氣息嗎……
沈晚遙身穿純白的短褲吊帶,很清涼,但他的雙腿怕冷,總會一雙及膝長襪。
今天他穿的是白絲長襪,輕薄的絲質布料透出嬌嫩的腿膚。
那名蟲兵摘下了沈晚遙的鞋子,把雪足捧在手心里。
只見他垂下冷冰冰的綠眸,俯下俊美的臉,虔誠地親.了親蟲母陛下的足尖。
粉白的足尖和他,隔了一層薄襪,但已經足夠讓他心跳加速。
沈晚遙被蟲兵的行為嚇得不輕,想要掙扎。
但理智告訴他,只有這樣,他才會有更多的蟲蜜。
他這是在為寶寶獻身,是偉大的媽媽。
如果他掙扎逃離了,就不是偉大的媽媽了,是故意讓寶寶餓肚子的壞蛋媽媽……
沈晚遙一想到寶寶,就乖乖站在原地,哪怕窘迫到不行,也強忍著一動不動。
要給寶寶造口糧要辛苦呀……
蟲兵們都沉浸在蟲母的恩賜中,沒注意到有劇烈的嗡鳴聲響起。
一個蟲兵,想要伸向小蟲母的腰時——
他的手,被突如其來的蛛絲攔截住,鋒利的蛛絲將他的手割出深痕,鮮血噴濺,漏出森森白骨。
簡白晝出現了。
蟲兵們為了還能繼續接近蟲母,沒有服從于首領的壓迫,反而對首領起了攻擊性,半蟲化,嘶嘶嘶低鳴。
簡白晝沉著臉,摟住沈晚遙,對他們冷聲:“你們在干什麼?!瘋了嗎?”
沈晚遙怕他們打起來,輕聲,對簡白晝解釋:“簡白晝,我、我這是讓他們幫我,他們沒有在欺負我……”
“我要給寶寶哺育,但哺育的食物需要雄蟲氣息才能催產。”
他眨眨眼,好聲好氣細著聲音,說出認為能安撫簡白晝的話:“你可以一起加入哦。”
簡白晝怔住。
他的金眸,看向沈晚遙平平的上半身。
喉頭上下滾動,像渴.望著什麼。
“陛下,您不是說您沒有這個功能嗎……?您都產那個了,還穿吊帶,會弄臟的。”
沈晚遙:“?”
沈晚遙:“不是……,是在頸后的腺體,產的是蟲蜜。”
簡白晝盯住沈晚遙的后頸,后頸中間的一小塊皮膚,漲紅得很,有點鼓。
他笑了笑:“陛下,您找的那些蟲兵,等級沒我高,他們就算把你弄暈過去,能給你的氣息還是很淡。”
“我可以讓你一下子沾滿雄蟲氣息。”
簡白晝說得很有道理,一心只為了寶寶的沈晚遙,想要答應。
簡白晝話鋒一轉:“但是,我需要一點小小的報酬。”
“我要喝您的蟲蜜,放心,我不會和您的孩子搶口糧,會留幾滴給他潤潤嘴。”
他張開了唇,露出鋒利的尖牙。
他現在就要喝。
就在簡白晝要咬上沈晚遙脖子時,巨大的攻擊波,隔空把簡白晝猛地撞開。
高大的金發蟲族,被推撞到墻,發出沉悶的響聲,嘴角漏出幾滴鮮血。
其他等級更低一些的蟲兵,更加慘烈。
攻擊波伴隨著嗡鳴聲。
很明顯,這陣嗡鳴聲,能發出類似超聲波的攻擊力。
只有最高等級的翅翼類蟲族才會擁有。
嗡鳴聲消失后,黑發黑眸的蟲族青年,出現在沈晚遙身邊。
沈晚遙怔住,喃喃:“寶寶,你怎麼來找媽媽了?”
青年默不作聲,冷冷地摟住沈晚遙,高挺的鼻尖,像狗般在沈晚遙的身上亂碰。
特別是沈晚遙的后頸,被他仔仔細細聞、檢查,連頭發絲都要被檢查到。
幸好,沒有沾上雄味。
他不允許別的雄性,玷.污母親賜予給他的哺育之處。
簡白晝早已聽說,青年不是“WK”,而是蟲母陛下的孩子。
他先前知道時,幸災樂禍地不得了。
簡白晝抹抹嘴角的血,諷刺起青年 。
“死崽種,來找媽了?哦,是怕我搶走你媽媽給你的口糧?你不如回嬰兒床吸奶瓶去吧!別打擾我追求你媽媽!”
“你媽媽是眾蟲之母,生來便要擁有許多子嗣與雄性,他不會只屬于你,包括你愛得很的蟲蜜!以后會哺育給很多蟲族!”
青年沒有和簡白晝對峙。
他橫抱起沈晚遙,走回母巢。
青年的耳邊,莫名回蕩簡白晝最后一句話。
媽媽是蟲母,不會只屬于他。
讓他的臉色前所未有難看起來。
……
沈晚遙回到母巢。
他扒拉了自己的衣服領子,驚喜地發現自己的頸后蜜腺鼓起來了。
多虧蟲兵們的幫助,他又有新的蟲蜜可以哺育寶寶啦。
沈晚遙趁青年沒注意,給自己戴上了吸蜜器,又開始吚吚嗚嗚地給寶寶造蟲蜜。
等沈晚遙清醒過來后,看見青年陰惻惻地站在床頭。
沈晚遙有母愛濾鏡,看不出好大兒不高興。
他以為寶寶在垂涎蜜汁,便趕緊拿下吸蜜器,急著讓寶寶喝蟲蜜,生怕寶寶餓瘦了。
沈晚遙連黏糊糊的后頸沒擦,亂掉的衣服也沒整理,就這麼以亂七八糟的模樣,霧蒙蒙雙眼,用軟乎乎的聲音喚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