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等蟲族沒有瘋到一定程度,是不會輕易使用毒液。
小蟲母渾身裹滿毒液,小小的身體顫抖不停。
很快,他沒有再抖,安靜下來,睜著濕漉漉的雙眸,乖巧單純。
像被嚇傻掉的小兔兔。
沈晚遙哪怕意識紊亂,也沒有忘記自己的寶寶走丟了。
但他迷迷糊糊,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再懷上新寶寶……
讓隨便一只雄性弄弄他,讓他的肚子變大,生下新的寶寶,最好是很多只,黏在他身邊,喊他媽媽。
他有了新的孩子們,就不會因為第一個孩子的走丟而悲傷了。
別人可能還會夸他很懂得自我治愈。
“嗚。”
沈晚遙抬起腰和腿,懵懵懂懂地靠近眼前的雄性非人蟲族,小臉乖乖的,眼眸亮晶晶,雙唇微微張開,像在渴要什麼。
“嘶……”
蟲族很滿意,瞇起復眼,俯下身軀,想就這麼與這只可愛的小雌性媽媽那個。
——但下一刻,它的脖子被扭斷。
頭顱滾落到地,與身軀分離,墨綠色的鮮血灑了一地。
這只低等蟲族的生命,永遠停留在能與蟲母結合的美好夢境中。
沈晚遙眼前的低等蟲族轟然倒地,取之而代的,是一位高大的男性身影。
沈晚遙的意識依然被毒液控制。
他認為這名突然出現的雄性,和那只大螳螂一樣,都想和他交尾。
意識的小蟲母并不抗拒,反而很迫不及待想要懷新寶寶,努力擺脫第一只寶寶失蹤的悲傷。
他坐起身,鴨子坐地半跪在地,細腰直起,雪白的雙手伸向眼前的人影。
沈晚遙的眼睛被毒液沾滿,看不清眼前人長什麼樣,只能憑輪廓分辨出,對方是一名高等人形雄蟲。
毫無疑問,對方能讓他生下最優秀的寶寶。
他攥住了對方的衣角,仰起漂亮的臉,任由透明的黏液滾落,紅潤的唇,一張一合。
“先生,您是想讓我懷上新寶寶嗎?唔,您要溫柔點哦,晚晚會努力接納您……”
他顫顫巍巍,主動地想要朝對方攤開身體。
但他只是分開了腳踝,對方的手就扣住了他的一對腳踝,讓他的雙腿并起。
——不讓小蟲母做這種有辱自身的動作。
擋住沈晚遙視線的粘液滑落,他看清了對方的模樣。
男人黑發黑眸,長得很英俊,氣勢成熟而穩重,站在昏暗的洞穴里,像一把泛著銀光的強大利刃。
沈晚遙對外貌不敏感,并不能看出一個人帥不帥。
他看男人的第一眼,只覺得對方很眼熟。
像……
像誰?
沈晚遙記不起來,但這份熟悉給予了他濃濃的安全感。
被毒液紊亂的意識,逐漸清晰,隨之而來的是濃重的疲倦。
他抵擋不住睡意,落在男人的懷里沉沉睡去。
男人垂眸,看向熟睡的漂亮蟲母。
小蟲母的衣服凌亂不堪,雪白的臉沾滿來自低等雄性的毒液,剛生產完的小身體時不時會不安地抖一下。
男人眸色暗沉,俯身,親了親蟲母陛下的臉頰。
他低啞嗓音,喚出了那聲晝思夜寐的名字。
“母親。”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他,能對蟲母陛下喚出這世間愛意最濃烈的稱呼。
只有他最愛他。
第 140 章 偽裝愛好特殊的攻,曝光后切片們興奮了36
沈晚遙的腦袋嗡一聲,突然冒出一個荒唐,但很符合實際的想法。
蟲族的結婚儀式,不會是……那方面的事吧?
他的脖頸、臉頰、耳根,瞬間彌漫遍紅暈
他遲遲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這不怪沈晚遙。
沈晚遙從小到大生活的環境,都是過于保守的。
紐扣系到最上面一顆,長褲遮住腳踝。
對于生理知識,中學的生物課老師都是一嘴帶過。
所以,他對這方面特別遲鈍。
沈晚遙頓時覺得男人的目光很滾燙,他低頭,略帶別扭:
“脫衣服什麼的,不太好吧,而且你和我不是一個種族,不適合做那種事。”
謝不封單是用蟲鰭,就能一下子拍扁他了,更不用說這樣那樣了。
謝不封頓住,勾眉:“嗯?哪種事?”
沈晚遙不知道男人是不是在明知故問,他的聲音小到聽不見:“就是——那種事啊。”
謝不封:“?”
沈晚遙硬著頭皮,豁出去了,“……那種很yin亂的事。”
下一刻,他聽見男人低笑一聲。
謝不封的耳鰭收斂,聲音帶有難得的笑意。
“蟲族的結婚儀式,不是那種事,那種事在蟲族像吃飯一樣會經常發生,不值得拿來當結婚儀式。”
沈晚遙怔住:“但,怎麼要我脫衣服?”
謝不封耐心地解釋起來,像在為乖巧的中學生解答難題。
“我要用我的鮫紗,給你做衣服,得知道你的體型尺寸,脫掉衣服更方便我丈量。”
“蟲族的結婚儀式,就是雄性蟲摘下自己的鮫紗,為配偶做衣服。
配偶穿上鮫紗衣的那一刻,就算與蟲結婚了。”
沈晚遙的臉更紅了,原來是他想錯了:“蟲的鮫紗,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謝不封的蟲尾兩側,帶有長長的鮫紗與鮫絲,足足有十米長寬,泛著五顏六色的光,夢幻驚艷,像絲綢帶著星云墜入人間。
他以為,這只是蟲展現外貌的身體裝飾,驚艷但無用。
謝不封看著單純的小人類,淡聲說:“雄性蟲的蟲尾會有鮫紗,能力越強大的蟲,鮫紗越多越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