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們的十八歲身體都克隆過無數次,靈魂已經上萬歲。
這兩位蟲族是白晝族里的蟲侍,被首領派來尋找蟲母。
首領和別的蟲族,同樣要去別的地方找蟲母。
蟲族們只聽過蟲母的聲音,沒見過蟲母長什麼樣。
他們也沒有考慮過蟲母的模樣,蟲母長什麼樣,他們都很喜歡。
如今,兩位蟲侍對荒蕪的平原陷入茫然。
不知道蟲母的外表,代表著很難找到蟲母。
突然間,一位蟲侍嚷嚷了一聲。
“咦,那是什麼?”
另一只蟲侍循聲望去。
他看見了一塊半人高的石頭,石頭中間有一個大洞。
而大洞有白白的東西漏出。
他眉頭一皺,上前查看,發現是一個聳拉在外的“下.半.身。”
下.半身有雙腿和臀部,大半部位被一張怪怪的白布料遮住,漏出的皮膚細細嫩嫩。
大小更是小到可憐,細細瘦瘦,圓圓小小,蟲族的一只手就能完全掌控,像一個小玩具。
……
沈晚遙感到有滾熱的視線,在盯他漏出石洞的身體部位。
他抿唇,和系統抱怨:“這只大蟲子好煩,總是盯著我看。”
系統:【大蟲子沒有盯你,它給你覓食去了,剛剛走的。】
【現在盯著你的,是高等蟲族,高等蟲族們來找你了。】
沈晚遙:“?!”
他的呼吸一屏,大氣不敢出,外面的身體部位繃得緊緊,仿佛與石頭融為一體。
石頭旁的兩個蟲侍,疑惑好奇,盯了石頭漏出來的小東西很久。
蟲族不會輕易被外物吸引,但他們面對這個小東西,卻不知怎麼了,被狠狠迷住。
因為沈晚遙一動不動,他們沒把沈晚遙的半身當活物。
再說,蟲星沒有體型這麼嬌小、這麼嬌嫩、白皙的生物。
放眼整個宇宙,可能也沒有。
蟲侍把他當成了外星藝術品,從太空墜落,剛好嵌入這塊石頭里。
一個蟲侍俯身,把沈晚遙的雙足捧起。
沈晚遙沒穿鞋,沒穿襪,光果的雙足,就這麼盛在雄性蟲族寬大的掌心中。
沈晚遙被嚇到,更加不敢動了,足背繃緊,腳背泛白。
金發蟲侍挑眉,打量來打量去:“這是腳嗎?好小,怎麼會有這麼小的腳。”
另一只蟲侍湊過來,看了許久:“嘖,好嫩好脆弱的樣子,被低等蟲族咬一下就會碎了吧。”
“太白太粉了,碰起來好滑。”
“ 可以吃一口嗎?”
兩個蟲侍你一句、我一句,討論了這件“藝術品”許久。
直到一個蟲侍提議:“既然這麼好奇這個東西,就把它拔出來吧,帶回去。”
他們現在看見的,只有藝術品的下半部分,上半部分卡在石洞里了。
埋 在石洞里的沈晚遙聽見,心一喜,他可以出來了……?
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雙大手握住了他的腰,猛地往外拔。
像在拔一只水嫩嫩的小蘿卜。
沈晚遙被石洞卡得太緊了,人沒拔下來,反而把他裙子里的安全褲足曾掉了。
沈晚遙因為偽裝,而穿裙子時,會很乖、很保守地穿一層安全褲。
安全褲是那種蓬松、柔軟的南瓜褲,暖色調,尺寸為最小號,像兩片白云朵蓋住大腿。
現在,安全褲被弄掉下來了。小小的布料卡在一條腿的腳踝上,很狼狽。
蟲侍一扯,迷你小褲子掉在手里。
沒見過世面的十八歲年輕蟲侍,更好奇了:“咦,好小的小褲子!”
別的蟲侍搶過來:“怎麼會有這麼小的小褲子?穿起來沒用處吧,什麼都遮不住。”
他聞了聞:“還有一股香味,好香,想吃。”
“我也要聞聞。”
他們對峙了許久,注意力回到藝術品。
小褲子是從藝術品身上掉下來的,從蓋住藝術品腿部的布料間。
蟲族全員都是男性,沒有“裙子”這個概念,更不知道安全褲掉下來的地方叫群底。
蟲侍玩著小褲子,打量藝術品:“咱們把那塊布料掀起來看看?說不定還有更小的小褲子。”
“好啊。”
這兩個幼稚蟲族的對話,清清楚楚落在沈晚遙耳里。
掀起布料……沈晚遙知道意味著什麼。
他的裙子會不保。
他想到這里,羞迫,臉漲紅,雙眸盛滿水霧。
沈晚遙憋了很久,終于忍不住動了動腿,表明他是活的。
蟲侍們沒想到這件精致的小藝術品,竟然是活物,怔住幾秒。
隨后,他們聽見石頭內部,傳來柔軟、委屈的悶聲。
“你們在做什麼呀,嗚……我就是你們的蟲母。”
……
沈晚遙自從知道自己是蟲母后,曾偷偷想過他和蟲族們,會在什麼樣的場景中見面。
他是蟲族至高無上的王,蟲族們都是他的臣民。
王和臣民的第一次見面,必然得很威風、很有紀念性。
沈晚遙不是女孩子,是男孩子,未免會產生很多龍傲天式幻想。
他作為王和蟲族的見面,可能在凜然的星際戰場,或者在高貴的王座之上……
但沈晚遙怎麼樣都沒想到,他會在一個荒原,卡在石洞里,穿著白裙子的下.半身聳拉在外,先用屁.股和蟲族們見面了……
蟲族們還對他的雙足、小褲子指指點點,說了很多亂七八糟的話。
嗚嗚……
沈晚遙又羞又尷尬,眼角泛紅,石頭里傳出悶悶的抽泣聲。
石頭之外的兩個年輕蟲侍,更沒想到,——石頭里的小東西,竟然是蟲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