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好幾次想去找薄聞燭,都被青年阻止了。
這一次也不例外,電視里的尋人啟事播放沒多久后,就被青年遠程關掉了。
青年現在不在家,但能遠程監控沈晚遙的一舉一動。
沈晚遙不在乎,只要青年不監控他洗澡換衣服,什麼都好說啦。
他突然有點餓,招呼兩只魚崽過來。
“沈奕,沈洱。”
這是沈晚遙給崽崽們取的名。
他是取名廢,大崽二崽的名字用都是諧音,喊起來就是“沈一”、“沈二”。
至于三崽的名字,他也想好了,叫沈商。
……只是三崽一直沒能找到。
兩個小男孩,瞬間出現在沈晚遙面前,眨眨眼,奶聲奶氣:“媽媽。”
沈晚遙挨個rua他們,輕聲:“沈奕,沈洱,你們可不可以幫我買吃的?”
“我想吃樓下蛋糕店的水果小蛋糕,草莓特別多的那種。”
人魚崽們答應得很快,立刻起身幫媽媽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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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們是整個人魚族唯二的幼崽,若是他們被發現了,生他們的沈晚遙肯定會引起很大關注。
至少會有很多雄性人魚想得到沈晚遙。
所以他們出門,都會戴上帽子,遮住小耳鰭。
沈奕在蛋糕店拿了媽媽要的蛋糕,結好賬后,便拉著對蛋撻垂涎的沈洱離開。
沈洱抖抖小耳鰭,擰嘴:“哥哥,想吃蛋撻。”
沈奕瞪一眼他:“媽媽還在家等我們。”
沈洱閉了嘴,媽媽的確比他的嘴饞重要無數倍。
可他們剛離開蛋糕店沒幾步,就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
是薄聞燭。
薄聞燭不對陌生小孩感興趣,他只覺得,這兩個小孩,莫名地和沈晚遙像。
像是被沈晚遙親手哺育大的。
薄聞燭半蹲下身,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一些。
“小朋友,你們的媽媽叫什麼名字?”
沈洱毫不猶豫說:“他叫沈晚遙,名字可好聽啦,人也長得很漂亮!是我的漂亮小媽咪!”
沈奕氣得耳鰭炸開,捂住弟弟的嘴:“你——!怎麼能隨便對雄性談起媽媽!你是不是又想媽媽懷孕了?!”
沈洱被嚇哭了:“嗚嗚嗚我不要別的雄性讓媽媽懷孕,媽媽是我的……”
沈奕皺眉:“媽媽明明是我的。”
薄聞燭看著一唱一和的兩只媽控崽,強忍不滿,輕聲:“你們可以帶我去見見你們的媽媽嗎?”
“我不會讓他懷孕,我是他很好的朋友。”他一邊說,解下手臂的繃帶,露出自己的傷口。
“這是我為了保護他受的傷。”
兩只崽拗不過成年人魚,勉為其難答應了。
……
沈晚遙在床上逗小龍崽玩。
突然間。
他聽見門外傳來敲門聲,青年今晚才會回來,只有可能是人魚崽們了。
他餓到不行,穿上毛絨拖鞋,嗒嗒嗒地跑去開門。
門一打開,沈晚遙的確見到了提著小蛋糕的兩只崽。
但崽們的后面,站著俊美的銀發男人。
這一次,薄聞燭沒給沈晚遙錯認的機會,說道:“小晚,我是薄聞燭。”
沈晚遙頓住:“薄,薄先生?”
他對薄聞燭最后的記憶,是薄聞燭在地下室里,與薄蒼夜爭奪他。
是很不美好的回憶。
沈晚遙的脖頸彎垂,搓弄衣角,不知所措。
薄聞燭徑直走進屋內,將屋子擺設收入眼中。
除了一些幼崽用品,牙刷、毛巾、口杯都是雙人份,連衣服都有同款的雙人件。
很明顯,沈晚遙一直在和別的雄性同居。
那個雄性,就是讓沈晚遙懷孕的人,不然怎麼會和沈晚遙一起照顧幼崽。
薄聞燭想起那個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魚青年。
怒意涌現,他扣住沈晚遙的腰,狠狠抵在墻。
“小晚,和你住一起的雄性,是不是和我長得一樣?”
沈晚遙掙扎,無措地承認:“ 是……”
薄聞燭氣到想殺人,掐住沈晚遙的下巴:“他是不是讓你很爽?”
“你看著他和我一樣的臉,會想起我這個替身嗎?你會叫錯名字嗎?叫錯名字他肯定會罰你吧?”
薄聞燭瘋狂逼問,繃帶因為情緒激動崩開,鮮血淌了一地。
人魚崽們被關在家門外,只能眼睜睜看著小媽媽被雄性欺負。
沈晚遙不知道薄聞燭在說什麼,睜大眼,眼尾顫抖,淚水因為下巴被掐疼而淌出。
薄聞燭傷口的鮮血,滴在沈晚遙的臉上,弄臟雪白的膚肉,與沈晚遙流出的眼淚混雜。
薄聞燭俯首,將眼淚與鮮血一并忝掉,冷笑:“這窩人魚崽,是你給他生的吧。”
沈晚遙意識到薄聞燭誤會了。
他沒來得及解釋,薄聞燭像瘋了一樣,摁住他,陰惻惻:“你懷了他的蛋,又來我家當保姆,還在我的床上生他的蛋。”
“沈晚遙,看不出來啊。”
沈晚遙受不得別人說他,紅了眼,拼命捶打薄聞燭,帶著哭腔,一個勁地罵:“你好壞!壞狗!瘋子! ”
這是他能罵出最臟的話了。
薄聞燭沉默半晌,詭異地笑起來。
他的這次笑容,不再這麼冰冷,反而多了些溫情。
扭曲、偏執、詭譎。
薄聞燭親了親他的嘴,溫柔:“你就算被一堆雄性弄爛了,懷了一堆雄性的蛋,我也愛你。
”
沈晚遙被薄聞燭的偏執程度,嚇得不清,肩膀緊繃,雙腿發抖。
如果薄聞燭再親一口他,他或許會被嚇到尿出來,像隨地尿尿的膽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