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臨:“……”
沈越臨聽著女生的話,一向冷靜的內心莫名煩躁,眉頭皺起,眸色暗沉。
“下次不要在工作時間干別的事。”
“上午交代你寫的報告,完成了嗎?”
助理不敢怠慢,在堆滿文件的桌面尋找:“完,完完成了。”
……
沈越臨下班回家。
他向莊園的廚師團交代晚餐菜式。
主菜是一頭昂貴的鱗肉獸。這種獸類肉質鮮美,被厚厚的鱗片包裹。
老廚師茫然:“家主,小少爺力氣小,恐怕撬不動鱗肉獸的鱗片,吃不了里面的肉。”
沈越臨被軍用手套包裹的手指,相互摩挲,在回味少年唇齒的柔軟。
“我會幫他剝鱗片,喂他。”
老廚師懷疑自己聽錯了,權高位重的元帥大人竟然做一個傭人的活……?!
沈越臨離開廚房,沒有看見沈晚遙從臥室跑出來等開飯。
他在沙發等了好一會,都沒看見人影。
沈越臨徑直走向沈晚遙的臥室,——推開臥室大門。
沈晚遙已經十八歲了,是一個成年人,有自己的隱私 。
沈越臨作為他的哥哥,哪怕是同性別,也不應該不打招呼,就隨便進入他的臥室。
可惜沈越臨沒這個概念。
臥室很大,有普通帝國居民的房子這麼大。
裝修呈可愛溫馨風,暖色調墻壁、毛絨絨地毯鋪滿松木地板。
香甜、清新的蜜桃味信息素撲面而來,濃郁到像用沈晚遙的貼身衣物捂鼻子。
放在其他家庭,沈晚遙肯定會被家長罵不懂收斂信息素。
但沈越臨卻任由他在家里釋放信息素。
沈越臨看見自家弟弟躺在床上,睡著了。
少年的手里攥著光腦,睡姿歪斜,是在玩光腦時迷迷糊糊睡著的。
柔軟的臉頰被床鋪擠扁,長睫垂落,雙眸緊閉。
他沒有蓋被子,衣擺掀起,腰肢雪白,長睫輕顫,雙唇殷紅。
沈越臨看見少年的雙腿,猝然頓住。
沈晚遙習慣夾著等身娃娃睡,修長的雙腿旁若無人地搭在兔子玩偶身上。
……而他忘記脫吊帶襪了。
半透明的襪布,緊緊裹住嫩出水的腿肉,白皙的皮膚透出。
花邊吊帶勒住大腿,紅印顯露,微微凹陷。
靠近大腿根的襪布,有一對朝上的箭頭圖案,指著被短褲掩住的地方。
暗示意味非常明顯。
沈越臨看見這一幕,紅眸如有濃墨翻滾,眼角的刀疤抽動,胸膛起伏,強忍怒氣。
“沈晚遙,起床。”
沈晚遙睜開眼,視線聚焦,……看見了一臉怒意的俊美男人。
他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揉揉腦袋,睡眼惺忪:“干嘛吵醒我呀。”
沈越臨一字一頓:“你在做什麼?”
“唔?”沈晚遙茫然,難不成,主角攻發現他在欺辱主角受了……?
男人幾步上前,俯身,捏住沈晚遙的腳踝,隔著薄薄的絲襪布,懲罰似的搓了搓。
“為什麼要穿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沈晚遙嬌氣得要命,被對方微不足道的力道搓疼了,攥住被角,軟糯地哼一聲。
他網購寶寶用品時,不小心睡著了,沒有脫吊帶襪,沒想到被主角攻看見了。
他不能說自己穿吊帶襪,是為了給觀眾們看,為了賺生寶寶的打賞錢。
沈晚遙吃疼地揉著腳踝,細眉皺起,咬著唇,小臉盡是怒意:“不想和你說。”
男人命令:“脫了。”
沈晚遙慢吞吞脫掉吊帶襪,光溜溜的雙腿不安地夾緊。
沈越臨輕叩木質床頭,張開手心:“襪子給我,免得你下次又偷偷穿。
”
沈晚遙:“?”
為什麼要給你啊!這是我的飯碗!
他這一次直播賺了很多打賞錢,發誓下一次還要穿這雙吊帶襪,賺更多打賞錢。某種意義上,這雙吊帶襪就是他的再生父母嗚嗚。
但他拗不過男人,只能乖乖把吊帶襪交出去。
襪子放在了男人裹著戰術手套的手心。
嫩白色布料,與黑顏色的皮質手套形成鮮明對比。
沈越臨冷著臉,一絲不茍,將皺巴巴的吊帶襪疊成小方塊,放進了軍裝靠近胸口處的戰術口袋。
“記得吃飯。”
*
沈越臨吃完飯后,回到自己的臥室。
他的臥室,整體色調為黑色,冰冷,沒有半絲生活氣息,更像軍用酒店。
他從口袋取出吊帶襪,放在桌面,冷冷掃一眼,戴著黑色手套的修長手指,像檢查最精密的儀器,翻動。
這種不健康、亂糟糟的衣物,沈晚遙不能穿。
不能穿。
……
另一邊。
沈晚遙因為飯碗被主角攻搶走了,不爽,連寶寶用品都不想買了,趴在床上生氣。
漂亮的小臉焉焉的,眉眼聳拉,唇肉抿起。
系統安慰他:【別傷心了,親親老婆好美公司不是還給你寄了其他衣服嗎?】
沈晚遙雪白的雙足,發泄似的踩了踩兔子玩偶的臉。
“其他衣服,都是套裝,是旗袍、護士裝、校服這些。”
“我一穿就要穿一整套,麻煩,不想穿,不懂穿。”
“穿吊帶襪最輕松了。”
系統:【……不愧是你。】
沈晚遙反駁:“誰不想輕輕松松賺生寶寶的錢啊?”
系統:【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做單身小媽媽很辛苦。如果你實在氣不過,可以半夜去主角攻的房間,把襪子偷回來。】
沈晚遙不做這些狗勾當:“不要。
”
他癟癟嘴,眼尾泛紅,委屈:“主角攻為了主角受,已經開始報復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