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轉頭看向江巡。
江巡動手將姚喜推遠了一點, 不讓他靠宋谷雨那麼近, “走開。”
“你這……你要不要這麼過分,我和谷雨幾年沒見了,敘敘舊都不可以嗎?看你把他占的,我也是他的朋友啊。”
江巡不作搭理,拉著宋谷雨往外面走,姚喜跟在旁邊,吵吵個不停,藍景則雙手插兜,懶洋洋晃了出去。
宋谷雨被包圍在中間,一會兒看看話很多的姚喜,一會兒看看抿直唇線的江巡,忽然晃神起來。
四五年過去了,他還是那麼嘴笨,而他們,依然打打鬧鬧,當然,時間變了,感覺也變了,他對當下的體驗,有種說不出的陌生和疏離。
現在的他,甚至不知道他們還有哪些可聊的話題,最直觀的感覺就是渾身不自在,只想快些離開這處尷尬之地。
可惜宋谷雨找不到和江巡單獨說自己先回酒店的機會,還是跟他們去了酒吧。
落座角落后,姚喜叫囂著不醉不歸,威士忌啥啥的烈酒亂點一通,江巡沒管他,只給宋谷雨拿了一杯度數很低的雞尾酒,“你喝這個。”
姚喜一臉千杯不倒,湊過來說:“來,谷雨,為我們的友誼干杯!”
他已經耍開了,說完碰碰宋谷雨的杯子,仰起頭咕咚咕咚幾聲,就把杯中佳釀一飲而盡。
藍景有些嫌棄地看著他,“什麼年代了,說話還這麼老套,”說著也碰了下宋谷雨的杯子,嬉笑著說,“隨意就好。”
藍景讓宋谷雨隨意,自己卻誠意十足地飲下滿杯威士忌,宋谷雨看著,抱緊手中酒杯,不知所措地眨眨眼。
江巡見他沒反應,拿開他的酒杯,又輕輕碰了碰他的臉,低聲說:“不喜歡這個嗎?我給你叫橙汁。
”
宋谷雨看了江巡一眼,覺得眼前的江巡變成了少年時期的江巡,并且越來越具象,就像涂滿筆畫的紙面被橡皮擦擦過一樣清晰,他垂垂眼,拿回酒杯,猛地喝下了一大口。
江巡皺皺眉,溫熱手掌伸到他后背上摸了摸,“喝太急了。”
見此,姚喜跟江巡的態度截然相反,很高興地又送上了幾杯,“來嘛,男人就應該這樣喝酒。”
姚喜熱情友善,對宋谷雨一如既往的好,宋谷雨很想回應,但在交談上不得要領,便來者不拒,乖乖舉杯和他對飲。
江巡和藍景聊了一會兒天,轉頭看到宋谷雨一副不醉不歸的架勢,便湊到他耳邊低語,讓他不要喝太多,把酒杯移走,才又回頭繼續和藍景討論國慶檔電影宣傳的相關問題。
宋谷雨今天心情不知道算不算好,見到老朋友很開心,同時不可避免地,也勾起了他本該遺忘的某些細節回憶。
所以趁著江巡不注意,他拿回酒杯,飲空酒液,就去倒旁邊的威士忌喝,一口接一口的,似乎這樣就可以把腦子里的東西清空、掩埋。
宋谷雨以前從來沒喝過酒,喝著喝著眼睛就迷瞪了,躺到椅背上仰靠著,開始手軟腳軟地發起呆來。
等江巡那邊討論出一個可行的宣傳方案,回頭看到的就是他眼睛紅紅,乖巧望過來的樣子。
江巡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和藍景說了幾句話,就起身將宋谷雨抱住,扶回了酒店。
看著倒在床上迷迷糊糊,不時發出幾個單音節,半睜著眼睛看他的宋谷雨,江巡無奈地笑了笑。
然后坐到床邊,給他脫掉累贅外衣,用濕巾幫他擦身體。
宋谷雨喝了不少酒,這時候酒精已經完全發揮了作用,他身上很熱,皮膚白里透紅,濕巾滑過,留下細微水痕,看著就像柔潤光澤的玉器,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江巡的眼眸變得黝黑深沉,擦了好一會兒,骨節分明的手指才慢慢從宋谷雨身上拿開。
這時,宋谷雨閉上的眼睛又睜開了,茫然地看向江巡,他看人的目光沒有焦距,卻能夠循著熟悉的氣味摸過來,準確找到江巡,探入衣底,在他線條分明的腹肌上亂摸亂蹭。
江巡喉結滑動幾下,忍耐地看著宋谷雨動作,不多久,他身上溫度就升高了許多。
忍無可忍的時候,江巡伸手按住,將宋谷雨翻過身平躺,摸過被子蓋住他。
然后俯身湊近,輕輕啄吻了一下他的臉頰。
或許是感覺到臉上的溫熱氣息,宋谷雨清醒了些許,睜著迷蒙的眼睛,看著上方的人,“你……”
江巡湊他更近,抵著額頭,直接吻住了他的唇瓣,將他不成形的疑問堵在嘴里。
往下探索,找到手腕,握住,然后慢慢順著插入柔軟的指縫間,與他十指相扣。
因為身上有不明重量,宋谷雨有些難受地撲騰了一下,但還沒撲騰開被子,江巡就把他攏回懷里,稍稍使力壓制住了。
啄吻廝磨了許久,江巡才稍稍抬頭,把宋谷雨的腰攏在掌中,將他整個人完全覆蓋住,讓他嫣紅濕潤的唇瓣暴露出來,在昏黃夜燈下微弱顫動,仿佛在誘人再次親吻。
江巡喉間發緊,握著宋谷雨的腰,低頭又湊近他的嘴唇,毫不猶豫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