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怎麼死的?與你是否有關?或者說,你是怎麼殺死他們的?
“跟我蠱惑別人,讓他們心甘情愿的為我賣命的方式一樣嗎?或者,就像你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不過是幾句單純的閑聊,一段自我介紹和一杯甜品,或者是其他讓我超出意料的手段,就能讓任何人都對你推心置腹?
“對你而言,這些肯定輕而易舉的事。就像你輕而易舉地接近并控制我一樣。
“然后,你在他們倆個死后,又不知道從哪兒弄來兩個假貨,盡職盡責地假扮你的父母。為了讓一切更為逼真,你還給他們買了棟郊區別墅,讓他們住在里面,定期給他們打電話,向他們報平安,經常關心他們生活是否舒適,假裝是個孝順的孩子。
“這麼一想,退休真是個不錯的借口,能讓他們順理成章的搬到完全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去,徹底擺脫所有麻煩。”
不。都不是。聞哲想反駁,但他被電擊奪走的身體支配權剛恢復又被謝藤用其他方式奪走,就連自己想說的話都變成了含混的單音,只能咬緊牙關,才會不泄露出呻吟。
“你是從哪里找到的那兩個人?為什麼他們會那麼像你?尤其是那位漂亮的母親的眉骨、鼻梁和唇線……”
“屠休!”
不知道經過多久,聞哲終于找回了聲音,怒聲喝止。
“真好。我又成功觸怒你了。”謝藤顯然并不在乎對方的怒火,無論動作還是話語依舊盡顯惡劣地折磨著對方。
聞哲雖然恢復了語言能力,四肢卻因為電擊殘余的威力與對方的力道依舊無法動彈,只能繼續任由對方為所欲為。
直到他再也無法抑制喉嚨里的聲音,才將其換做了對方的名字并再度大喝出聲。
“屠休,你——!”
“太好聽了。”
謝藤與其說是不為所動,不如說是萬分期待地哄騙著對方。
“再喊一遍,好麼?”
隨著謝藤聲音放柔的是他的動作,不再像剛才那樣蠻橫,而是胸口貼著對方的脊背,整個粘在聞哲身上。
“好不好?我想聽。你用憤怒的方式,大喊著我的名字。”
他說著還不停撫摸對方脆弱的腰側,湊過去親吻對方的額角、臉頰與唇角。
電擊帶來的肢體麻痹已經快要徹底消失,聞哲勉強側頭避過一部分,并不惱怒,也不難過,無論表情還是身體都平靜得出奇,甚至讓謝藤不自覺產生一絲忐忑不安的情緒。
“再喊一遍好嗎?”謝藤換上可憐至極的聲音,咬著對方的耳郭懇請道,“用你憤怒的聲音,大喊我的名字。”
聞哲沉默地咬緊了牙關,沒有讓對方如愿的打算,同時掙扎著想要與對方拉開距離。可惜掙扎的力道太弱了,謝藤輕易就抓住了他,并圈緊了對方。
“不用躲。”他貼近道。
“我可以先停下來。”他用鼻尖來回蹭聞哲的后頸。
“我會等著你。”
不看他惡劣的行為如何,他的話語的確猶如最體貼的情人。
“等你愿意出聲,等你希望我繼續,我們再繼續……”
聞哲這次不止沉默,還不再做出任何掙扎,任由對方在自己脖頸上施展真假難辨的親吻。
對方的怒火突然消失,讓謝藤怔了片刻后突然意識到,想用言行來激怒聞哲并非完全不可能,但卻只能維持非常短暫的剎那。
“為什麼你不反抗了?”謝藤不解道,“為什麼?你反抗啊!反抗——”
他的“參照物”全都消失,已經不知道“與之相對的另一面”是什麼模樣。
“你不反抗的話,就會淪為我的玩具。”
他在扭曲、依附和寄生之后,更加寄望于“意外驚喜”,否則就只剩下毀滅的念頭。
“我對待玩具,向來都很惡劣。只有壞掉和丟掉的結局……”
謝藤說到途中突然瞪大雙眼,徹底地頓住了。
不是因為對方的滿不在乎,而是因為一個能讓自己無比驚訝的結論,就這麼毫無征兆地竄入了他的腦海——
“你對突發事件的應變能力;你禮貌妥帖的待人方式;你無論如何也無法動搖的穩定情緒……
“這些,這一切,仿佛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讓你意外,更不會讓你失控的種種表象,其實是因為你從來沒有真正全身心的投入過。”
他強調:“從來沒有。”
他說:“無論對事、對人,還是對我!”
作者有話說:
注*
1.“讓xx再次偉大”MAGA梗
2.阿美莉卡總統參選條件:本土出生/國籍/滿35歲/至少本土居住14年小懷特年齡不夠,區議員可以穩固基本盤,混臉熟以后拿選舉團票
3.的確有“擔任公職就必須把資產委托給經理人”的條款,實際沒啥用,都有代理人
4.上一章漏了的NGO,其實不是啥好東西,對應“卷一”提到的假慈善機構
關于阿美競選的這些東西其實都挺無聊的,平常也沒啥用,劇情需要隨便提一下,后面就木有了
_(:з」∠)_晚安
第239章視實-7(III)3合1
聞哲從來沒有真正全身心的投入過?
事實恰好相反。
聞哲的脖頸極其輕微地向后抽搐一下。
不是被謝藤的話刺激,而是因為對方貼著自己后頸說話的嘴唇所留下的癢意的本能反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