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在這里雇一群打手?”聞哲問。
謝藤搖頭:“我們要去領略藝術的魅力。”
“嗯?”
“就不告訴你。”
“……”
話題突兀更換。
“走吧。”謝藤說,“飛機不是我的。不會特意等待遲到的乘客。”
作者有話說:
目前應該是最耗腦子的階段_(:з」∠)_可以放棄思考,反正結尾的時候會解釋
第183章消弭-4(I)
一行人分別擠進事先備好的兩輛車。
為了更好的融入四周,他們的車都不顯眼,也不寬敞。
四個保鏢們在后面那輛,盎撒人跟一個保鏢坐在這輛的前排,聞哲和謝藤在后排。
他們腿和胳膊被迫緊挨在一起,另外一邊膝蓋則分別抵住車門,顛簸時會發生磕碰,談不上舒適。
謝藤調整了姿勢,半窩進聞哲懷里,圈住對方的腰,把聞哲拉向自己,歪頭靠在他的肩上,讓彼此密不可分地依靠在一起,挪出一些空間。
聞哲配合地圈住謝藤的肩膀,思忖對方的親昵有幾分發自真情實感,又是否恢復到“圓形舞臺”的“階段”。
可惜這些評估都需要對比。在初次接觸時的那個星期已經不再具有任何參考價值,此前的一周相處也無法成為參照的前提下,他沒有辦法得出準確結論。
“我覺得西西里的建筑就像是層數很多的婚禮蛋糕。不知道該從哪里下刀。”謝藤目光落在車窗外,突兀地問,“如果是你,會從哪里開始切?”
“取決于刀的大小以及持刀人的身高是否超過四米。”聞哲據實以告。
謝藤笑了,繼續拋出下一個光怪陸離的問題。
等對方結束了一系列天馬行空的問答游戲過后,聞哲終于找機會弄清了此前途經過的線路:水上飛機先從古巴飛越過大半個大西洋;游艇繞行第勒尼安海,從西西里上岸;即將前往卡塔尼亞機場,目的地未知。
“你餓不餓?”謝藤忽然問。
聞哲應了一聲,終于得出結論:謝藤已經恢復了“圓形舞臺”時的狀態,看起來就像是個因迷戀自己而極力討好的體貼情人。
謝藤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迷戀或討好都是次要部分,也沒意識到真正能讓自己獲得樂趣的部分是:被別人掌控后再不斷反抗。
掌控和反抗對謝藤來說都是必須的條件,順序也不可顛倒,至于現階段的相處方式反而無法讓他品嘗到真正的饕足,只能讓他越發饑餓。
“你想吃什麼?”謝藤問。
“披薩除外。”聞哲說。
謝藤頑皮道:“現烤跟速凍有天壤之別。”
“披薩。除外。”聞哲說,“別讓我說第三遍。”
謝藤彎起嘴角,一臉得逞的模樣:“那就牛排。”
“可以。”聞哲說。
西西里島不大,機場距離靠岸的位置也不遠,一行人很快抵達。
“你們倆個在頭等艙。我在后面的商務艙。”盎撒人下車前把護照遞給聞哲,“請務必保持低調。說英語的時候,最好加點奇怪的口音。”
聞哲盯著護照上完全陌生的字母,無法猜測這是哪一國的文字。但其中一份照片上是他,另一份則是“謝女士”。
“看這里。”謝藤指向兩份護照的姓名欄。
“一樣的姓?”某種可能滑過聞哲的腦海,他看向盎撒人。
“你們現在是夫妻。”盎撒人說。
“……”
聞哲的猜測成為現實。
盎撒人打開車門,聞哲無奈地下車,把手伸給“謝女士”。
“勞駕演得像一點。”謝藤鉤住聞哲的臂彎,撫平了裙子上的褶皺。
“小心臺階。”聞哲隨即換上溫柔體貼的面孔。
“新婚快樂。親愛的。”謝藤偽出帶著奇怪口音英語的女聲,對聞哲的配合表示滿意,“相信我們的蜜月之旅一定會很愉快的。
”
聞哲心下皺眉,并感覺不到快樂,面上幫謝藤整理帽檐上的裝飾,親昵地捋開頰邊卷發。謝藤從善如流地配合。盎撒人努力憋笑,導致口罩抖動。
“夫妻雙方”培養好感情后,穿著不像保鏢的保鏢們率先走進機場,去擁擠的經濟艙候機區排隊;盎撒人在貴賓候機區前沒有駐足,徑直前往商務艙候機區;聞哲在貴賓區要了杯意式濃縮咖啡,謝藤用偽音英語跟左右兩邊鄰桌的夫妻與中年男士搭話,相互夸贊對方的衣著品味,三方很快就熟絡起來。
簡單的自我介紹過后,謝藤鉤住聞哲的胳膊替他自我介紹,三方開始用閑聊打發候機時間。
那對夫妻跟聞哲他們不同班次,但那位中年男士跟他們一起走上了登機的舷梯,繼續閑聊。
飛機隨后在比薩落地,謝藤與中年男士禮貌告別,聞哲簡單點頭表示禮貌。
盎撒人坐在另一輛車的駕駛座上,等待二人走出大廳,其他人分別乘上兩輛車,像普通游客那樣驅車前往比薩。
一個多小時后,他們悠閑的徒步穿過教堂景區,在斜塔面前合影,而后換車繼續沿著公路前往佛羅倫薩。
保鏢們消失在拐角,盎撒人率先穿過繁華街道,走進一間位于荒僻角落的餐廳。聞謝二人緊隨其后。
他們在角落的桌邊坐下,謝藤假裝認真翻看酒單,仔細挑選,不時跟聞哲商量,繼續假裝不懂紅酒,在聞哲給出挑選的建議后假裝開心地親吻他,并用手指替他擦掉殘留在唇角的口紅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