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讓他注意到了一件事。
“為什麼沒有見到你的家里人?”聞哲問。他們不止沒有出現在那場不知是何用意虛假婚禮上,也沒有出現在謝藤設計出來的騙局喪禮上。
“你媽媽還好嗎?”聞哲不認為單憑“灰姑娘與王子”就能撼動這位特殊的母親,讓她舍棄自己的孩子,“還有你的祖父母和……”
謝藤打斷對方的提問:“我找過你,記得嗎?”
他在社交媒體上,給聞哲私發了一條留言,簡單的詢問:哲,你在嗎?
聞哲過了十多個小時后才看見,隨即回復:我在。
沒了。
謝藤沒有再回復。
就像他此時此刻面對聞哲的提問一樣。一種非常徹底的回避。
“你能為我回來,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說明你不并想讓我淪落為那些——就是那些需要被你親手除掉的可悲的人。”謝藤低聲說,“所以,你摸摸我好嗎?就像之前那樣。手,腦袋,身體,其他……無論哪里都可以。我喜歡你的撫摸。雖然不夠溫柔,卻足夠撩人。”
謝藤終于能動彈了。他緩慢地撐起自己的上半身,說話的途中已經把腦袋枕在了聞哲的大腿上。
“不行嗎?那我摸摸你,好不好?我喜歡你的體溫。”
他用腦袋輕蹭聞哲的皮膚,在后者因為怪誕的姿勢與負重而痙攣的腿部留下無窮盡的癢。如同放肆地無聲撩撥。
“剛才是真的很痛。”謝藤很快又拋開了祈求,換上了更加可憐的面孔,難過地看著聞哲,說,“要是廢了怎麼辦?”
“切下來喂狗。”聞哲聲音平靜。
謝藤:“……”
“如果狗都不吃,”聞哲依舊平靜,“那就扔進垃圾桶。
”
“我不,就不……你不生我的氣了?”謝藤遲了半秒才意識到這件事,當即側過頭,露出過于驚喜地表情,很快俯下身,親吻了聞哲股骨內側那些細膩的皮膚。
一下、兩下……
途中就變成放肆地吮吸,在本來就微微發麻的神經元上造次,在皮膚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曖昧的痕跡,再以手指輕輕繞著那些紅痕來回撫摸。
“真好……你又愿意跟我說話了,也愿意看著我了,而且……”
謝藤的話語在途中停頓,視線則停留在了對方的雙腿間。
“你的身體并不排斥我。可你的理智為什麼還要繼續排斥我?”
聞哲再度沉默。他用自己理智命令大腦,用大腦竭力克制著自己的身體本能支配自己。
謝藤仔細盯著對方,以一種審慎而細致的方式,最終得出結論。
“這應該就是你本性吧。”
他說著伸手覆在了對方的后腰上,同樣曖昧的撫摸。
聞哲全身的肌肉本來就因為手臂和負重持續拉扯而痙攣,身體上早已經變得相當敏感,加上本就脆弱的后腰遭到如此對待,若非膝蓋和腳踝上有負重壓制,恐怕已經因為對方的動作而直接彈起。
謝藤沒有停下手上撩撥對方的動作。
“你對你所界定的惡,對你所厭惡的,所惡心的一切存在……”
他邊說邊低頭去親吻、舔舐對方的腰側。
“你會毫不留情的抨擊、懲罰,甚至親手毀掉。”
他的嘴唇沿著對方腰線略微往上,來到肋骨起伏的輪廓。
“不是苛責。而是,這就是你認為的合理。”
他突然張開嘴,銜住一小塊皮膚,在上面留下一陣刺痛與一個清晰的牙印。
“這是你的偏執之處。”
他半跪起來,鉤住聞哲的脖子,很快交付了所有的重量,半掛在對方身上,在對方左肩的小痣上重新留下屬于自己的印記。
“你是最完美的存在,也是最殘酷的屠夫。”
他的親吻、啃噬與舔舐像細密的雨,從對方柔軟的耳垂開始,經過脈搏跳動的頸側,來到鎖骨,再一路向下,最終回到另一邊的股骨內側,同樣在那些細膩的皮膚上留下了細碎的痕跡。
“你真是一個無情的處刑者。”
他用難過的聲音說到途中再度改變了語調。
“但我就是迷戀你的無情。像是總能給我驚喜的玩具。”
“你小時候會不會覺得,家里有再多的玩具,依舊會感到非常地無趣?”聞哲終于開口,聲音里帶著極力克制地細微喘息,“你就沒有好奇過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
“新鮮感?”謝藤含糊地說,手或唇依舊在聞哲身上盡情地放肆。
“不是。”聞哲說,“是你總有一種想法,覺得別人手里的玩具,或是那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一定要把它們搶奪過來,成為它們的擁有者,才會讓你的生活變得有趣。”
“你的意思是,你并不屬于我?”謝藤終于停下,抬起頭來,盯著對方黑檀色的眼睛,“別再這麼說了,好嗎?我會很難過的。而且,你現在就在我手里,無論如何,你遲早都會屬于我的……你怎麼又移開視線了?是我說錯了什麼嗎?看著我好嗎?真好,你又愿意看著我了。我希望你永遠看著我,撫摸我,親吻我,抱緊我。我希望你用熱情的身體來迎接我,讓我盡情的擁抱你。
就像之前那樣。好不好?”
“我現在就可以清楚地告訴你,”聞哲阻止對方繼續說下去,“你越是這樣,我越不會給出你想要的反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