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失去了對話能力。
但此時已經處于這一輪循環的尾聲,即將迎來新一輪循環,如果聞哲不能在這里解決根本問題,那麼下一輪對方就會出現“抗性”,他也必須更換一套新的“手段”。而它們并不是無限的。
隨著機會的減少,最終必然會陷入死循環。
必須一次成功。
想一想。
聞哲告訴自己。
他記得在剛抵達島的時候,他在車后座里偶然成功過一個剎那,只是給對方帶上頸環,對方卻短暫地陷入了失神狀態,并且在隨后瘋狂的渴求別人的身體。當時肯定集合了某種極為特殊的條件,而他需要使用與之相反的指令。巴甫洛夫的狗是利用食物與聲音,謝藤的情況是音樂、環境、頗具暗示意味的舉止……
聞哲想到這里陡然一愣。
答案原來一直在如此顯眼的地方,卻被他忽略了。
“修。”
聞哲重新俯身親吻對方。
很輕。
幾乎比羽毛還要輕。
謝藤本能地抿緊了嘴唇,抗拒了這個過于溫柔的吻。
這是轉換狀態的征兆,聞哲想著便捏住對方的鼻子,固定住對方的下顎,逼謝藤張開嘴。
他毫無預警地將輕吻換成深吻,如同掠奪般侵蝕了對方所有的呼吸,讓后者腦海一片空白。
“看著我,修。”
聞哲沒有就此放開對方,反而捂住對方的嘴,逼他用鼻子緩慢的呼吸,這才松開了束縛,悄然更換了彼此的位置。
視角陡然更換,謝藤如同被定格在那里。
作者有話說:
雖然但是,我又困了(捂臉
下章再繼續貼貼(飛速跑走躺尸
第113章破碎-10(V)
聞哲仰躺在柔軟的地上,鉤住謝藤的后頸,沒有放任他怔愣多久,就將后者拉向自己。
“修,”他以介于溫柔與曖昧之間的方式來回撫摸對方的臉,再度問道,“你想要我嗎?”
謝藤俯視著聞哲,琥珀與黑檀兩色彼此相視。
“對。就是這樣。”聞哲說,“看著我。別移開視線。”
謝藤的確已經活得不在乎尊嚴了,但他依舊在反抗那些剝奪他尊嚴的人。如此他依舊保有尊嚴。
如果說還有什麼是他無論如何都會抗拒的東西,那就是屈居于人下。
無論精神還是身體。
俯視的角度所賦予的居高臨下之感,讓謝藤如同得到了某種征服對方的快感。
他們對視的時間雖然短暫,卻讓那位困于沙漠的旅者重新看到了綠洲的水源。
他當即以最瘋狂的方式,迫不及待地俯下身去,一只手撕扯著對方下半身的織物,另一只手固定住對方的后頸,大力啃噬對方的嘴唇,仿佛想通過這種的方式奪回自己的尊嚴。
聞哲途中就掐住了謝藤脖子與下顎,用膝蓋抵住了他的軀干,輕而易舉地制止了對方的掠奪,粗暴地拉開彼此的距離,無論對方如何掙扎,都不讓對方碰觸自己。
指令第一層:簡單命令。
“張開嘴。”
聞哲說。
“想要就說:想。”
他需要用更強一級的指令徹底覆蓋原來那些。
“如果你不愿意說話,”聞哲說,“你就什麼都得不到。”
“……”
……
大多時候,他不記得自己在做什麼。
可能是散步,可能是奔跑。
但他記得自己總是光腳著腳,穿梭在展廳和看起來相差無幾的走廊之間,從光潔的金屬地面上看到自己一絲不掛的倒影。
他告訴自己要忘記一些過去。
他告訴自己不要反抗。
聽從命令。
接納一切。
有的時候,他會攻擊周圍的一切。無論活物還是死物。
“你果然是最優秀的素材。”
他聽到那個殘渣說。
他記得。
但是又不太記得。
因為他想要忘記……
他不想聽見,不想看見,不想言語,不想感受……
——巴甫洛夫的實驗突然被打斷。
——那只狗發現主人手里只有搖鈴而沒有食物。
——狗餓了。
他渴求激烈卻暴戾的吻,他希望對方抱緊自己,他想在對方身上留下青紫的痕跡……他餓得發瘋。
“想要就說:想。”聞哲說,“如果你不愿意說話,你就什麼都得不到。”
“……想。”謝藤的聲音不受控制的滑出喉嚨。
很好,聞哲想,對方執行了命令。
此時應當給予一定程度的獎勵。
“想吻我嗎?”聞哲更換了問題。
“是……想。”謝藤有些詞不達意。
聞哲象征性地給了對方一個巴掌,途中變換為溫柔且曖昧地撫摸,順著臉頰經過下顎,停留在頸側輕輕揉按。
“錯了。”聞哲說,“我要聽完整的回答。”
“我想吻你。”
“語態不對。”
“請你。”
“不完整。”
“請讓我吻你。”
“為什麼?”
“因為我想吻你。”
聞哲終于松開謝藤的下顎,鉤住對方的后頸,粗暴地將對方按向自己。
同樣粗暴的吻,放肆得仿佛一場永無止盡的勝負,也像是要吞噬彼此。
指令第二層:加深命令。
聞哲陡然推開謝藤,重新拉開彼此的距離,任憑對方如何抗拒,都不讓他靠近分毫。
“想要什麼?”他再度提問,“剛才已經教過你了。現在完整的說出來。”
“我想要你。”謝藤說,“我想抱你。”
“脫掉你的衣服。
”聞哲說。
對方依言照做后,他才允許對方同樣對待自己,卻在對方碰觸自己前重新將他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