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謝藤斷然否定,“當年我才幾歲?倫理比我還小一歲,他怎麼可能做到?”
“好。就算他當年不可能參與,”聞哲又問:“那麼你父親幾日前墜樓的事情也跟他無關嗎?”
“……是,”謝藤頓了半秒才擠出聲音,“的確與他無……”
聞哲掄起拳頭,找準謝藤的眼圈,但終歸沒有落下,改用手背用力拍了拍他的臉。
“勞駕你撒點像樣的謊,好嗎?”聞哲說,“如果無關,你為什麼既忌憚他又對他束手無策到如此地步?他不過看你一眼,就讓你……”
“我睡過他。”
謝藤態度再變。
“你滿意了嗎?”
他不再排斥或否定,反而以聞哲從未見過,且無法形容的態度說:
“我喜歡他的臉!我就喜歡跟漂亮的人上床!我就是這種人。有什麼問題嗎?
“只要是漂亮的人,我都想跟他們上床。光憑他那張臉,我就愿意睡他。無論多少次都不會膩。
“我不是對他束手無策,我是不想對付他。
“我舍不得對付他,明白嗎?
“我就是這種沒有腦子的人。我一貫只會用下半身思考。這就是我。
“這樣回答能讓你滿意嗎?滿意的話,就別再問了!”
第88章破碎-7(I)
生活助理走進餐廳時,發現他的老板正面朝下趴在地上。
他內褲的兩邊被餐刀和餐叉穿過并釘入地板,一旦掙扎就會撕碎脆弱的紡織品;餐具固定在謝藤雙手無法用力的巧妙位置,除非他愿意脫或撕碎內褲,否則無法脫困;他的背成已經成了聞哲的凳子,成年男性的體重無疑加大了脫困企圖的執行難度。
生活助理無視了謝藤的呼救,對聞哲豎起拇指,后者朝前者報以微笑。
“叛徒!”謝藤對收拾餐桌后轉身離開的助理背影怒吼。
接著又對聞哲抗議:“你真開不起玩笑。”
聞哲置若罔聞地專注于平板上的新聞,謝藤最終在下一個或一群人走進來前舉手投降,并慶幸自己投降得夠快。
醫生是估算好時間來的。為得是把謝藤拖進訓練場,繼續惡補防身技巧的同時,也讓他的女兒用儀器幫謝藤檢查體征指標。
“浪費時間。”謝藤拒絕并試圖逃跑。
“你話真多。”醫生像剛才的聞哲那樣預判了他的逃跑途徑,很快鉤住他脖子,把人拖走。
謝藤在經過聞哲面前時抓住了他的手腕,害得后者被迫跟隨前往。
區別于白刃練習,這次是拳腳和反擊技。
謝藤被醫生折磨了半個小時,期間頻頻向聞哲投去求救的眼神,后者看完新聞才上前介入。
“他的話其實也有道理,”聞哲示意謝藤翻譯,“臨時惡補并不具備實戰能力。”
“這是為了讓他的大腦不會在突發情況下淪為裝飾品。”醫生說。
“什麼?”聞哲被謝藤含糊的翻譯唬住了。
醫生沒有解釋,而是轉移了話題,問:“小天使有更實用的建議?”
“最簡單的辦法是:攻擊弱點。”聞哲沒有私藏,“男性踢襠,女性踹子宮……嗯,大概就是肚臍下面有個弧度的位置。只要力量足夠,被擋在膀胱后面的部分就會遭到沖擊,任何人都無法承受。攻擊上半身當然也可以,神經多,也更疼。不過很猥瑣。我一般不用。”
謝藤翻譯后,斯拉夫父女都覺得某些部位嚴重幻痛,一起對他投來了敬畏的眼神。
“我還以為你是個有風度的人。”謝藤說。
“防身為什麼要講究風度?”聞哲反問,“是臉比命重要,還是沒聽過農夫與蛇的故事?”
醫生聽完立刻叛逃,讓聞哲在謝藤身上“示范”。
謝藤:“……”
“……攻擊上半身的時候,的確容易被手臂防御掉,所以常見的是聲東擊西。不過新手做不到這種瞬間判斷,最重要的就不是技巧,而是下手要足夠毫不留情。狠戾?對,要夠狠,絕對不要猶豫……”
隨著聞哲的講解,謝藤逐漸認真起來,連翻譯都顧不上了。
『我未成年。』粉發女孩忍不住對示范到途中就已經黏到一塊兒去的兩人問,『需要我先出去嗎?』
醫生完全不覺得有什麼未成年不宜的場面,謝藤則飛快點頭,聞哲這才遲來地發現自己正只手按住謝藤背脊,胯骨則貼在了謝藤的臀上。
聞哲:“……”
原來是故意的。難怪他會練得如此認真。欠揍。
察覺到被拆穿的謝藤當即拔腿就跑,聞哲沒能收拾他,就被醫生叫住。
“小天使。”
“什麼事?”
“跟我練練?”
“可以。”
“拳擊?”
“會一點。”
“搏擊?”
“不如拳擊。”
“那就拳擊。”
“行。”
“我去拿拳套和護具。”
“好。”
二人眨眼達成共識,被徹底忽略的謝藤和女孩則無語地面面相覷。
在謝藤心里,再也沒有諸如拳擊更加無聊的運動了。
醫生和聞哲動手后,他很快就失去了興趣。他轉向女孩,發現對方竟然看得津津有味,忍不住逗道:“我不是已經警告過你不許盯著了嗎?為什麼還這樣?”
“這還用問?因為帥,也因為他能打。”女孩答,“他說的‘一點’是東方人的謙虛吧。”
“……”
“老爸欣賞能打的人。
我也是。”
“那你不看我?”謝藤道,“我雖然不大能打,但好歹也帥。”
“你的確帥。可老爸說,少看長得帥卻每天會跟不同人上床的男人,既不值得,又容易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