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說。修身上那些小東西的胃口很大,只要再過十多分鐘,他就會失血性休克。沒有輸血急救的話,很快就會死亡。所以你最好專心一點,別妄圖拖延時間。如果你能讓我玩得盡興,我就會給你與之相應的豐厚獎勵……”
“第一個游戲是什麼?”聞哲打斷對方,覺得LR才是在拖延時間。
他直入主題:“可以開始了。”
“聰明的決定。”LR竟然沒有被打斷的不悅,當即示意旁側。
一切早已準備好了,直升機帶來的噪音很快在頭頂上響起。
能在泥地上奔馳的越野車被空投下來,所有人順序上車,重新回到了那片光鮮亮麗的展廳里,回到那些“雕塑”面前。
“我不喜歡沒有藝術鑒賞能力的人出現在我的島上。”LR宣布,“第一個游戲就是雕塑鑒賞。”
聞哲及時藏住驚訝,謝藤心下大笑不止。
LR的玩法的確很沒創意,完全被謝藤料中了。但他很快發現聞哲的回答過于流暢了。
“修,你變聰明了。”LR對謝藤說完就對聞哲果斷認輸。
第二個游戲比第一個更加無聊。尤其對聞哲而言。
一行人前往后面的子展廳,進入一個類似用于擊劍的訓練場地。
聞哲得到了一柄武器——西洋重劍,卻沒有被允許解開手銬。LR也是同樣,卻手腳自由。
“生死搏殺。”LR說。
“希望你別輸給我。”
在聞哲打斷了LR對古西方重劍騎士戰力的冗長稱頌后,LR只好用這句話做結尾并示意了“裁判”。
“可以用任何方式互相攻擊,直到我喊停為止。”負責擔任裁判的女傭兵頭子說。
聞哲沒有浪費時間去琢磨如何使用這柄笨重的武器,直接把它當做棍棒,聽見“開始”的剎那就沖向了LR。
后者雖然聽“狗”提起過聞哲的戰斗能力,卻沒有親眼見過,更沒有想到有人能在雙手被銬的前提下,無視重劍的質量,能靈活且快速的不斷攻擊。簡直如同無數個迎面而來的巨錘。
直到LR的驚呼與皮開肉綻的聲音響徹,謝藤已經在LR飛濺的鮮血中大笑,聞哲則早已無視了女傭兵頭子口中的“停下”,不斷從各種刁鉆的角度揮劍攻擊LR,直到八個傭兵蜂擁而上,這才勉強保住了LR。
“不準笑!”LR朝謝藤怒吼,“聽到了嗎?不準笑!”
“下一個是什麼?”聞哲被按在地上動憚不得,只得扔開武器,表示不會再進行攻擊。如果LR真的那麼喜歡命懸一線的玩法,他到是不介意幫對方的忙。但對方顯然是介意的。
“你是我見過最有趣的寵物了。”LR很快示意按住聞哲人松手。他的自保能力很強。雖然流了不少血,卻只傷到了肩膀和胳膊,片刻后就通過包扎止住了血。
“我想到第三個游戲該玩什麼了。”他說,“我想看電影。性愛電影。”
聞哲:“……”
“我想看你們倆上床。”LR的視線在聞哲與謝藤間來回兩遍后徑直走向了前者,用力掐住他的臉說,“確切的說:我想看你上修。”
作者有話說:
夸夸我(~ ̄▽ ̄)~給我點動力,明天更(下)
第68章破碎-2(下)
“你知道普外醫在大家眼中是什麼嗎?”
聞哲至今記得作為普外主刀醫的母親初次提及自身職業時的不滿。
“心腦外醫的蹩腳助手。”
普外醫——單看這個名稱就很容易等同于普通護士,其實普外才是涵蓋面最寬的外科領域佼佼者。
這些基于無知和錯誤認知的固化思維,在聞哲年幼時無法理解,但無疑給他塑造了一種原則:必須真正了解事、物或人以后,再做判斷。
就像許多人以為利益分配不均是人與人之間最大的分歧根源,其實人們并不會對新聞里出現的富豪資產數額憤怒,但如果彼此認識,那就出現了社交關聯,情況就會大為不同:就像學生時代關系和成績都比自己糟糕的同桌突然考上了著名大學;既沒有背景也沒有能力的同事單純突然拿下了大項目而獲得升遷;就連幼兒園里的孩子們都會因為爭搶玩具時老師不經意的偏幫而大哭大鬧……因為即便離群索居,只要不離開水、電、網絡和其他能源就避免不了與社會產生交集,而無論表面如何光鮮亮麗的人,一旦與旁人產生瓜葛,就注定了分歧、爭執和退讓。
哪怕是在社交網絡中,結果也是一樣。
可想而知,人與人之間的“關聯”才是問題的根源。
謝藤擅長斡旋于社交圈,以親和、慷慨和提前劃定的底線等,從根源上避免了分歧,讓他成為助理等大家都喜歡的老板。但這無疑需要相當出眾的手段與雙商,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事。
尤其是聚集了諸多特立獨行之人的創作類職業,加上這棟別墅閉塞的地理位置、長期固化的人際關系網以及住同一個屋檐下肯定會出現的小摩擦,即便有公關助理這樣八面玲瓏的人居中調節,也解決不了日積月累的問題。
大家都需要傾訴,或者說是:抱怨。可這些人既是合作無間的同事,也是親密的朋友,許多抱怨和情緒都不能相互吐露,否則就會破壞彼此的社交圈——不住在別墅里的醫生或許是不錯的傾訴對象,但既然他選擇了“離群索居”,肯定天生就些孤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