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說到這里就將視線轉向了聞哲。
“既然是你挑中的寵物,想來肯定也很有趣。”他說,“我就當著你的面,先玩一玩你的寵物。”
作者有話說:
這真的是一本[醒目]1V1[醒目],也沒有爛俗的多角戀/朱砂痣/白月光/替身,但里面的人都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喵喵嘆氣jpg
第65章破碎-1(下)
瘋狂和放縱可以是對的,格格不入也是。
這無疑是謝藤聽過最為違背常理的話,而且還出自堪稱完美的聞哲口中。
謝藤花了些時間才勉強回神,在聞哲移開手掌前握住。
聞哲疑惑地看著他,溫和地問:“怎麼了?”
本應出現的語言頃刻消失無蹤,開始在對方掌心里磨蹭臉頰、留下親吻。
“好了。”零星的胡茬刮著聞哲的手,并不舒適,“別鬧了。很癢。”
他先親吻了對方的唇角,才抽回了自己手,專心把余下的食物塞進嘴里,起身去盥洗室洗漱。
他的言行看起來太過尋常,就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
謝藤無法理解地盯著聞哲的背,仿佛要將其洞穿。
聞哲心下不置可否,面上對此視若無睹。
資本必須積累到一定的程度才能讓擁有者掙脫出來,反向去撬動常人認知里永遠無法改變的東西。人的經驗也是同樣。
但聞哲不同。他跟謝藤以往接觸過的任何人都不同,更特別的是,他不會將這種特殊流于表面,讓初識的人都誤以為他是禮貌又討喜的。譬如他的母親。
這在謝藤看來簡直不可思議。
別誤會。他不是心理醫生,也不是犯罪學家,更不是那些無聊小說和電影的杜撰者。
他只是了解自己,也了解別人。他通過長期接觸海量的不同種族、國籍、文化背景、成長經歷的人,已經歸類了絕大部分的人,能輕而易舉地辨識,或許比他們還要更了解他們自身。
聞哲除外。
聞哲的閱歷肯定不止背景調查中展示出來的那麼單純,眼界也是同樣。這種藉由神秘感所催生出的好奇心,才是謝藤愿意讓對方暫時留在自己身邊的理由。就算沒有戒指,也會如此。
就像在花園里看到了一朵心儀的花,忍不住把它剪下來裝點西服上袋。
只是鮮花早晚會凋零,成就不可替的永恒美麗。人卻沒有那麼容易就死去,早晚會揭開偽善的面具。結果無一例外,總是會讓他大失所望,繼而失去興趣。
聞哲也是一樣……或許是。
——可如果不是?
但他完全能想象對方看到島上“那些東西”后會產生出多大的恐懼,也能想象對方驚恐的尖叫或者還會祈求他立刻帶自己離開那座島。
非常期待……或許并不期待。
——如果不是就好了。
謝藤的結論從確定變成了不確定。
他爬回床上,埋首于枕頭,閉上眼睛,試圖入睡。
他睡不著。
好冷。
室溫太低了。
為什麼不把暖氣開高一些?
——因為聞哲。
這個人真討厭。
但是他的臉很好看。身體也是。尤其是左肩上那顆小痣。
跟他上床真有趣。
熱情又放蕩的身體跟安靜又理智的言行截然相反。
一個比自己還奇怪的人。
想跟他接吻,也想被他吻。
想撫摸他的皮膚,也想被他撫摸。
以及,其他。
——想索取更多。
但他的本能與理智脫節。
他伸手抓起床單,裹住自己赤裸的身體,不多時就連腦袋也沒入了紡織品中。
聞哲帶著牙膏的清爽與濕潤的水氣回到床邊,不解地打量著床單下鼓起的輪廓。
“謝藤?”他試著喚了對方。
謝藤蠕動了一下,卻沒有從床單下鉆出來,似乎不打算看向聞哲。
“謝藤?”聞哲第二遍喚。
接著是三遍。
對方依舊沒有理他,甚至連開始那個蠕動的反饋都消失不見。
他像尸體一樣不再動彈,就連呼吸都越來越輕。
“困了?”聞哲放輕了聲音。
這次他終于得到了謝藤的輕應,然后是完全與之相反的回答。
“我不想理你。”
“……”
聞哲啞然。
他完全無法理解。
對方好像是生氣了,他不太確定地想,但是,為什麼?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短短幾分鐘變化那麼大?而且,這根本就不是精神分裂癥的癥狀,更像是一種情緒的復合體。
他試著哄了一會兒,對方依舊既不動作也不說話,仿佛無論說什麼都是徒勞。
算了,聞哲俯視著那片隆起的床單,有些不悅地想:不想理就算了。
他轉身彎腰拿起備好的衣服逐一穿上,很快把自己收拾妥當,再調整了戒指的距離,無聲走向通往三層的螺旋樓梯。
來四樓需要面部識別,出去時卻不需要。至于下去之后是否回得來?自從生活助理主動邀請他共飲了一瓶香檳后,他相信對方已經對自己另眼相待了,到時候肯定會愿意幫自己開門。
聞哲臨走前又喚了謝藤一遍,確定對方依舊不想理自己后終于轉身離開。
不過,沒有一分鐘,他又再度回到了床邊,在床緣一側重重坐下。
“醒著麼?”聞哲這次沒有再顧及對方的意愿,直接伸手按住了謝藤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