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顧潮玉第一次見到實物,忍不住就上了手,按了一下其中的一顆。
alpha一聲沾染情欲的悶吭,讓他慌亂收手。
“怎麼了?”
聽到beta的問話,商時序有些不好意思,將頭偏到一邊,努力用生理百科講解的語氣去認真回應:“平時沒什麼,但在易感期的時候這兩顆牙齒會變得敏感。標記的時候A的牙齒會咬破O的腺體,在這個過程中alpha也能通過這種咬合獲得快感。”
“是碰到就會?”顧潮玉真心好奇,“那吃東西的時候……”
“營養液。”
商時序耳朵尖都是紅的,看得顧潮玉手癢,有人比他更不好意思的時候,他的不好意思就會被想要逗弄的壞心眼替代,“別磨平,弄不好之后牙疼就麻煩了,至于把我給咬疼,你不是有口籠嗎?用那個當止咬器就好了。”
“我沒帶出來。”商時序用臉貼著顧潮玉的手心,“不過星盜里其他alpha應該會有。”
……
于是正湊在一起吹牛的alpha星盜同時收到了一條訊息,他們老大問他有沒有沒戴過的口籠。
這玩意兒對于沒有伴侶的alpha而言是必需品,基本上都有,不過沒戴過的還是稀缺,alpha星盜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有嗎?”“我的戴過了。”“我的也戴過了。”
楊時安也看到了這條訊息,神情是說不出的復雜。
有個星盜alpha問:“不是都給首領送去omega了,怎麼還要戴口籠?”
“這還用問,肯定是那個omega讓戴的唄。”回話的星盜正在苦哈哈地寫檢討,說實話他心里挺不服氣的,要是老大把omega趕出來也就算了,那不是挺喜歡的嗎?為什麼還要罰他。
楊時安敲敲桌子,冷聲道:“別偷懶,認真寫!”
都怪這些人自作主張,現在這個局面,到時候讓他們顧校花知道了又該怎麼辦?這麼說起來,幸虧他們顧校花足夠冷靜,并沒有在一開始就和商時序在一起,不然又是AB戀血淋淋的前車之鑒。
希望他們顧校花不要太生氣,別把自己給氣壞了。
商時序也是,簡直辜負旁人的信任。
楊時安越想越生氣,敲敲桌子,“別讓我看到里面的錯字和重復句子超過三十字,不然你就等著重寫。”
“啊?!”那星盜哀嚎一聲,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我都已經寫了三千字了,能從三千字之后再開始算嗎?”
楊時安冷酷無情:“不能。”
楊時安心里也覺得奇了怪了,為了商時序3S級alpha的基因,帝國明面上安排的相親不止二十次,明里暗里讓omega接近不下一百次,這麼多人商時序都沒有喜歡的,偏偏這次看中了個手底下人隨便搶來的。這太離譜了。
難道是帝國安排過來的人?
楊時安又在瞬間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帝國不知道商時序和星盜的聯系,而且綁架omega也是沒經過任何決策的行動,一切都是偶然。只能說那個omega的魅力確實大得驚人。
正在寫檢討的星盜要為自己正名,“我們把那個omega綁架過來還算是干了件好事呢。”
楊時安當這話是在放屁,回以不屑冷笑。
“當時那個omega進了發情期,飛船上亂七八糟什麼人都有,尤其是一些alpha貴族干出什麼事情都不奇怪,我們把他給帶離了飛船,只面對我們老大一個,總比跟那個貴族alpha混在一起好。”
完全是在找借口,楊時安食指敲擊桌面,揭穿道:“發情期的omega和易感期的alpha不一樣,只要打抑制劑就能很快壓制下去,而且飛船有益于保護omega,只要omega好好待在房間,外面的alpha就算是亂翻天了,那也不會有問題。
”
“而且這件事和那個omega沒關系,重要的是你私自行動,這次算是運氣好,下次呢!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
那個星盜只能不情不愿地繼續寫檢討報告。
和楊時安說得差不多。
顧潮玉被綁走后,獨自留在飛船的新桐并沒有遇到什麼問題。
星盜走了,沒給飛船造成太大的損失,也就是被綁走了個beta而已,不值一提。
星盜將門打開進入時,新桐的發情期已經被抑制劑壓制,他的頭腦十分清醒,星盜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聽得見,整個人縮在衣柜里捂著嘴巴,渾身抖個不停。
他應該要出去的,告訴那些人,說自己才是星盜正在找的omega,顧潮玉和這件事沒關系。但是他好怕,腿也軟,嘴巴也像是被堵住了,哭都不敢哭出聲。
星盜把顧潮玉給帶走了,然后也沒有去而復返。
一想到這里新桐渾身發涼,心臟跳動后運出的血液像是冰水,現在的潮玉在哪兒,被發現謊言后又經歷了什麼,新桐不敢細想。
該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新桐去求,求飛船的船長,讓船長給總指揮臺、給軍部發消息,告訴他們飛船遭到了劫持,而且還有人被綁走了。
飛船船長對待他這個omega的態度十分溫柔,但眼底冷冰,只會說一些空話,在被纏到厭煩時,直接說:“他們不會管的,只是個beta而已。最近星盜猖獗,不知道多少商隊受損,他們損失的那些人不知道能買下多少條人命。他們的事情都沒人能管,只是被綁走了個beta而已,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