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潮玉站在那里,看商時序的動作,他還以為自己會被澆一身的涼水,結果看起來好像被怒氣沖昏頭腦的alpha在打開花灑后還伸手試了試水溫,好像是確定了不會讓人不舒服,才往他身上噴。
顧潮玉:“……”alpha薄唇抿得緊緊的,看起來冷峻而嚴肅,但配合上其動作,怎麼都透出股傻氣。
有點可愛,顧潮玉沒忍住嘴角上揚了一下。
結果就這麼一點點的弧度都被商時序敏銳捕捉。
“笑?”alpha咧了咧嘴,言語中的惡劣像是要馬上溢出來,伸出手扯了扯柔軟的臉頰,“你很高興被這樣對待?”
不知為何,看這樣子的商時序,感覺有點別扭,顧潮玉莫名更想笑了。不過為了不讓alpha更生氣,他忍住了,板著一張臉,“只是覺得可笑,堂堂星盜的首領,居然是個連beta和omega都無法區分的家伙。”
“beta如何,omega又如何?”alpha將人拽到懷里圈著腰,“我不在意這些。”
差不多也玩夠了吧?顧潮玉扯了扯身上濕漉漉的襯衫,抬手,試圖將alpha在他肩窩處磨蹭的腦袋推開,連帶著手腕上的鎖鏈嘩啦作響。alpha力氣大得很,但還算聽話,beta用手推他的腦袋,他就轉而去舔弄beta白皙泛紅的指尖。
“你認識商時序嗎?”
alpha聽到這個名字出現了瞬間門的僵硬,雖然很快便掩飾了過去,但還是被顧潮玉給捕捉到了。
“誰?”alpha故作不知,甚至反問一句,“是你情人的名字?”
顧潮玉:“……”謝謝,差點被氣笑。裝模作樣的,這個時候還要占一下便宜。
他沒好氣地回答:“不是。”
alpha小聲哼哼,“哦,那最好,因為你現在是我的,我一個人的。你可以喊我塞繆爾。
”
那最好,這三個字怎麼聽都不像是真心高興。
顧潮玉沒想到商時序會不承認,這浴室里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不存在害怕暴露的問題。他感覺就算不靠系統作弊,熟悉感也能讓他辨認出眼前人是誰,所以才開口的。結果,商時序居然不承認!這個家伙腦子里到底在想什麼?!
“哦。”顧潮玉把alpha放在他腰上的手掰開,拉開了兩人距離,“那你離我遠點。”
“那我要是,就能離你近了?”
“也不能。”
這不是alpha想聽到的回答,“看來他和我這個陌生alpha的待遇沒什麼不同。”
顧潮玉不理解alpha到底在鉆什麼牛角尖,緊接著又聽到:
“肯定不如那個親、近、的omega朋友吧?”
商時序重新把人給攬在懷里,伴以一聲冷笑,“擺清楚你自己的位置,就像你說的,你現在待的可是我們星盜的地盤,能不能靠近你不是你自己說了算。”
怎麼一直提新桐?顧潮玉認為有必要解釋一下:“他在飛船上受alpha影響不小心進入了發情期,我是在給他打抑制劑的時候沾染上的信息素味。”
商時序想也知道是這回事,但并不妨礙他為此感到不爽。如果沒猜錯,beta是乘坐的是旅行飛船,既然是旅行飛船那目的肯定是為了到其他星去玩,他都失蹤了,beta居然和別人出來玩,尤其那個人還對beta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真是想想都氣悶。
beta總是冷冷淡淡,但又經常心軟,所以才會在他易感期時一次次讓步。
但這和他是誰沒有關系,任何一個alpha到了易感期,不小心纏上顧潮玉,顧潮玉都會作出一樣的回應,就像現在,沒什麼特殊的。
可是商時序想要特殊。
看不出面前的alpha在想些什麼,顧潮玉保持沉默,衣服濕透了又站了那麼久,他有些冷了,無意識地瑟縮一下。
alpha立刻轉身找了身衣服扔給他,抱著胳膊,擺著冷臉,很不好相處的樣子,“換上。”
顧潮玉接住衣服,抬眼,和alpha對視,桃花眼微瞇:“你要看著我換衣服?”
“當然,萬一你趁我不注意跑了怎麼辦?”
顧潮玉看了眼手上的鎖鏈,他能往哪里跑?算了,脫就脫,沒什麼大不了。不過因為這鏈子,他并沒有辦法順利地脫衣服。顧潮玉朝著商時序伸出手腕,“可以解開嗎?不然我脫不了衣服。”
漆黑粗壯的鎖鏈,白皙纖細的手腕,強烈的對比,讓黑的更黑,白的更白,像是掛了一層霜那樣,不沾染半分的臟污。商時序喉結上下滾動,他想在這上面留下不同的色彩,強行移開視線,扯動了兩下嘴角,聲線染上啞,“你求我。”
顧潮玉死魚眼,頭疼,商時序到底想要他什麼態度?寧死不屈還是逆來順受?想不出來,那就按他自己的心意來。
“那我就穿著濕衣服好了,反正早晚會干。”beta說話時偏過了頭,眼角眉梢都流露出冷淡。
商時序心里不太舒服,像是心臟被捏了一把,易感期的alpha不能接受心上人的冷待,不過beta現在并沒有確定他的身份,對一個星盜兇巴巴也是理所應當。
但,理智是一回事,真實的心情又是另一回事。
商時序腦子因為易感期亂糟糟的,說實話,看著面前的beta,他滿腦子都是怎麼把人給帶到床上去,然后在beta白皙的后脖頸上留下齒痕。
心里這樣想著,商時序將不說話的beta給抱了起來,beta驚訝地看著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澆了水,身體涼涼的,抱起來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