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潮玉:“……”不是,這麼敏感的?剛才親脖子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了,原來不是錯覺。
接著月光,顧潮玉打量著游文瑾的臉,但看不真切,他便又貼近了一些,誰知,他的后腰被一只有力寬大的手掌壓了下去——他整個人趴在了游文瑾身上。
現在這氛圍有些微妙,畢竟顧潮玉底下是個沒穿衣服的人,而他自己身上也就只有件里衣。
“潮玉,你在想什麼?”游文瑾敏銳地注意到了顧潮玉的心不在焉。
顧潮玉沒想什麼,他只是正在心里狂罵三個六罷了,‘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順其自然?】
要不是三個六沒有痛覺系統,就算給機械球打一頓疼得也是自己的手,顧潮玉真想給三個六梆梆兩拳。他重新將自己撐了起來,眉眼冷淡,“殿下,我說過,不喜歡殿下那麼主動。”
游文瑾是清楚的,他記憶力很好,顧潮玉說的話他沒什麼不記得的,但等待實在太難熬了。和一開始他認為的陰晴不定、打一棍子才給一顆甜棗的拿捏不同,還要更加難熬一些,令人心里煎熬……
不過游文瑾嘴上還是認真道歉:“潮玉不要生氣。”
顧潮玉壓根不生氣,但他要假裝生氣才能從目前的尷尬境地中脫離出來,為了防止游文瑾再說出什麼,他用右手捂住了游文瑾的嘴巴,然后打算重新躺下,從光裸的身體上移開。
可,他的大腿被按住了。
因為嘴巴被捂住,游文瑾并不能說什麼,但顯而易見是不想讓顧潮玉離開。
有句話說是胳膊擰不過大腿,但顧潮玉并不想因為掙扎而無意間造成磨蹭的效果,所以兩人僵持了一會兒。
顧潮玉接著夜色的遮掩懊惱咬唇,靈光一閃間,他認為自己找到了問題的源頭——讓游文瑾這小子太舒服了。
一個變態,會讓人感到舒服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顧潮玉輕笑一聲,琢磨著該怎麼讓游文瑾感覺不舒服,打人?
【那不是變態,只是單純的暴力狂。】三個六在給人出餿主意的路上越走越遠,【要不宿主你咬他吧。】
【別咬能被別人看到的地方就行。】三個六還分外“好心”地提醒了句。
顧潮玉剛聽到是打算生氣的,但又覺得這確實能稱得上是個好主意,夠變態,咬得狠一點還會不舒服。不過咬哪里比較合適,還是需要認真思索一下的。
一時間,他有點無從下口。
肩膀吧,肩膀上肉多!顧潮玉心一橫,重新低下頭,也不看游文瑾是個什麼反應了,對著肩膀就是一口——挺硬的。現在顧潮玉對游文瑾并非纖細少年的認知更加清晰了些。
為了達到令人反感厭惡的效果,顧潮玉在下口上一點情面也沒留,可直到嘴巴中彌漫起血腥味,游文瑾所做出的反應也就僅限于剛開始的一聲悶吭。
顧潮玉嘴巴有點酸,松了口,“殿下說自己是奴才的,而奴才就喜歡給自己的東西上打下烙印。”這句話變態指數拉滿了,顧潮玉愿意給自己打個滿分。
游文瑾安靜了好一會兒,抬手按壓了兩下傷口位置,像是在確定存在感,最后語氣中染著遺憾,“可這是會好的。”
顧潮玉沒料到游文瑾會是這個反應,面上錯愕一閃而過,接著強撐著氣場,大言不慚地表示:“奴才會補的。
”
游文瑾這才算滿意,口中喃喃:“我是潮玉的。”
顧潮玉懷疑游文瑾這家伙腦子不正常,不過他已經變態夠了,沒見效就還是算了,“殿下今夜好夢。”
顧潮玉嘴巴里都是血腥味,他想去漱個口。
結果游文瑾說了些什麼,但聲音太小,顧潮玉并沒能聽真切,便反問了一句,“殿下說什麼?”
游文瑾示意他湊近來聽。
顧潮玉看那樣子,還以為湊過去能聽到什麼秘密,結果剛過去,嘴巴便被堵住,一根不屬于他的舌頭在他正震驚時撬開了他的唇瓣,舔舐著他口腔中的軟肉。
一旁的三個六咋咋呼呼,【宿主被占便宜了!】
顧潮玉震驚過后就一個感覺,游文瑾的吻技相當差勁,跟條沒腦子只知道亂舔的狗差不了多少。在反應過來,顧潮玉立刻掙脫了出來,狠狠擰眉,“殿下,我……”
游文瑾卻自顧自給剩下的話補完了,“潮玉不喜歡旁人主動。”
對,顧潮玉想說的就是這個。
“可潮玉不夠主動。”
這句話,顧潮玉是完全不能同意的,其他什麼時候說也就算了,可今晚上他是絕對不認同的!“奴才今晚上做得不夠?”
游文瑾的視線落在眼前人濕潤柔軟的唇瓣上,抿唇,“一周一次有點……”
這是什麼既視感?無法滿足妻子的無能丈夫?顧潮玉差點被自己的聯想給逗樂了,“再說吧。”反正今晚上有一點完全可以明確,游文瑾沒有任何的厭煩不滿,還占他這個變態的便宜。
簡直世風日下,道德淪喪。
……
此事告一段落。
顧潮玉有段時日沒往同心殿那里去,時間是這樣算的,他上次提前過去了,這次要加在新的一輪七日計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