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櫛點了頭,柯零早就給花櫛收拾好了桌子,花櫛受寵若驚的坐到位置上。
費黎開始了自己的講課,下面也開始了自己的竊竊私語。
“怎麼樣,哥說能把你一直留著哥身邊,哥就能辦到,喜歡嗎”柯零等待著夸獎。
“謝謝你,謝謝你花這麼多錢讓我回到校園”花櫛也沒想到柯零會把自己重新帶回校園。
柯零昨天晚上跟花櫛說,老師要請家長,需要自己假扮一下,才跟著進了學校,沒想到面對自己的是入學申請,整個過程恍恍惚惚的完成,最后落座,看著真實的不能在真實的學校,他真的很感激柯零。
“他沒說什麼,也沒留下什麼,割/腕/自/殺,死/的悄無聲息,他什麼都沒給我留下,他一點都不想我。”白川手撫摸在拍立得上,是一張張打印出的聊天記錄,綠色和白色聊天框有來有回,到了后面,只剩下了綠色的,最后只留下紅色與綠色。
“白川...”男子身邊站著的是一個西裝男。
“為什麼,不用說什麼,你們一言不合帶走他,鎖起來也就罷了,算了...說什麼也彌補不了了。”白川虛弱的站起身,發白的嘴唇顫抖的說:“是你們毀了他,而現在又來找我,說希望我去看看已/逝的他,讓他保佑你們蘇家?”
“不是...”男子想要說什麼,但是不占理,只能悻悻閉嘴。
“蘇家也是心大,如今出現挫折,居然還信神,還想去祈禱保佑,又偏偏選中蘇鶴,可笑至極,你要是說祈禱別的,那還說的過去,祈禱已/逝的兒子,我到是第一次聽說”白川冷笑一聲,看著面前的男子。
“那年蘇少的事情,不能怪蘇父蘇母,誰能想,蘇少居然...”男子說不下去,只能垂眸。
“不怪他們?那怪誰!?怪蘇鶴?怪他投胎選錯人?怪他不應該得抑/郁/癥?怪他不應該自/殺?”白川冷聲的看著男子,手不禁攥緊,又想起手里的拍立得,松了松。
“我們都很傷心,得知這件事,我們也在彌補。”男子說到。
“彌補?彌補什麼?你們知道蘇鶴想要什麼嗎?知道他喜歡什麼嗎,你們只知道蘇鶴發病在學校發瘋!只知道蘇鶴什麼都不能做!只知道蘇鶴沉默不語!憑什麼說你們在彌補?啊?”白川氣到極致,拽起男子的衣領,拍立得讓他扔在一旁。
“如果我沒有遇見蘇鶴,我沒有在網上和他交談,我沒有死皮賴臉的纏著他,賴著他,我怎麼知道他過的那麼苦?我怎麼知道他被迫學著自己不喜歡的藝術,做著不喜歡的事情,穿著不喜歡的放風格,學著不是自己的人生?蘇鶴是蘇鶴,不是蘇凜”白川忍無可忍,指尖捏著泛白說著。
“你們肆意剝奪他的人生,讓他學著所謂的‘哥哥’活下去,被排/擠,被霸/凌,被攻/擊,被凌.辱,你們不管不問,只是一味的讓他照著你們說到‘為了你好’所活下去!”
“我和蘇鶴認識兩年多,聽著他兩年多的痛苦與悲傷,最后卻被你們抓走鎖起來,最后導致重度/抑/郁而自/殺!你們知道我花了多長時間才把蘇鶴給養到一種不開心就說,喜歡就說,高興就說的脾氣嗎,憑什麼,憑什麼你們半個月,一個月就給抹/殺!憑什麼!”
白川眼角泛紅,嗓子微啞的看著男子,手緊緊拽著男子的衣領,他恨不得送他下去給蘇鶴賠罪,可是做不到。
“蘇少的死讓我們也很傷心,只不過是現在實在沒辦法,蘇夫人又想到兔子之前說的蘇少男朋友,我們才來找的你。”男子忍聲吞氣說。
“扯!就算是蘇鶴男朋友,我也不會幫你們,想都別想!”白川無力的甩開男子,把男子轟出門外。
“唉...”男子嘆了口氣,轉身看向黑色的邁巴赫,這才上了車。
白川從窗戶看向樓下,直到邁巴赫離開,他才如釋重負的倒在地上,散落一地的拍立得被他一張一張撿起來,空蕩蕩的屋子帶著一聲聲啜泣,直到放聲大哭。
匆忙的一節課就怎麼到了結尾。
“小白臉,你怎麼了”柯零看了花櫛一節課,發現他神不在焉的。
“沒事,就是有點恍惚,”恍惚這麼久了又回到校園,熟悉的感覺,花櫛看著講臺,黑板,桌椅,教室,同學,紛紛擾擾。
“嘿,小白臉兒”嚴瀾轉身揮了揮手,這才喊會花櫛。
“啊”花櫛回神,看著面前的人。
“你好啊,我叫嚴瀾,嚴肅的嚴,波瀾的瀾,這是鏡施,鏡子的鏡,施法的施。”嚴瀾熱情的給花櫛介紹。
“我叫花櫛,木節櫛。”花櫛點了點頭。
“怎麼這麼熱情”柯零吹了吹劉海,攬著花櫛說著“這是我的人”
“哎我服了”嚴瀾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沒想搶你的人”
“那個...花櫛同學,你好,我叫李恩,三班的藝術委員,很高興認識你!”李恩支支吾吾的看著花櫛,臉紅的像個蛇果。
“嗯”花櫛沒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李恩愣了愣,隨機害羞的跑到姐妹身邊。
“那個,零兒啊,好像不需要我們出手,你這個小白臉兒就有人稀罕啊”嚴瀾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笑著說。
柯零臉色瞬間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