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他生了怒氣,你們成了一對怨偶便是不好辦了,如此兩情相悅,那是再好不過了。”
六師兄神色羞窘,對五師兄抱拳行了一禮:“是我不知妖界的習俗,給師兄們添了麻煩,差點兒鬧出了笑話。”
五師兄連連擺手:“你這是說的哪里話,說來也巧,先前咱們師兄弟九人都單著,如今卻是一個一個的找到了道侶,想來是姻緣將至,好事成雙。”
于是六師兄的終身大事就這樣定了下來。
他連夜修書一封,將此事告知父母,六師兄的父母也是一方大能,知道妖界的白孔雀看上了自家兒子,于是大為欣慰,立刻備下厚禮,讓兩頭蛟龍拉著車輦將這些厚禮一一送來,再三告誡六師兄要禮數周全,不可失了世家的風度。
于洲的二師兄與藍玉長老如膠似漆,于洲的五師兄與遠古吞天蟒新婚燕爾,于洲的六師兄與那白孔雀夜夜笙歌。
扶溪的洞穴乃是十分難尋的極寒之地,里面的一些玄冰已有萬年,丹修大佬利用地勢之便,拿出珍藏已久的種子,在一塊寒冰上開墾出一小塊藥田,把這些種子種了下去。
于洲的五師兄喜熱,在這地方都快凍傻了,急需法寶御寒。
聽著五師兄的抱怨,再看一看五師兄揣著手嘶哈嘶哈的樣子,于洲靈機一動,向六五師兄要了一把給靈獸梳毛的梳子。
他拿著梳子回到房間時,翟曇正躺在寒冰床上如癡如醉的看著妖界的話本子,那身大紅袍子鋪在寒冰床上,像一朵盛放的花,九條雪白的大尾巴從袍子底下探了出來,一看就很暖和。
九尾狐,乃是大妖中的大妖。
于洲走上前,雖然翟曇還看著話本,連頭都沒抬,卻有一條尾巴勾住了于洲的腰,在于洲的腰間輕輕磨蹭。
于洲抱住翟曇的尾巴坐在一旁,拿出了六師兄的寵物梳子,開始給翟曇梳毛。
翟曇吃了一驚,也不看話本子了,坐到于洲身邊打量著于洲。
一雙蜜色的狹長狐眼一瞇,分外警覺地問道:“今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居然還會心疼人了?”
于洲面有愧色,一邊梳毛一邊輕聲說道:“這些日子你陪我東奔西走,這些我都看在眼里,心中十分感動。”
這樣一說,翟曇眸色微動,柔軟的臉頰蹭了蹭于洲的鼻尖,把頭輕輕枕在了于洲的肩膀上。
于洲心底泛起了一陣奇異的柔情,忍不住在翟曇的臉頰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我剛剛向六師兄學了梳毛的手法,六師兄說他的靈獸都很喜歡。”
被梳毛的感覺真的很舒服,全身都懶洋洋的,翟曇又換了個姿勢,枕在于洲的大腿上打起了盹。
梳下來的雪白狐貍毛堆積如山,于洲把這些狐貍毛悄悄收進儲物戒里,趁著翟曇打盹的功夫,他找到了善于紡織的七師兄。
七師兄和于洲將這些狐貍毛做成了毛線,又拉著八師兄一起紡線,師兄弟三人齊心協力,用于洲從翟曇身上薅下的狐貍毛為五師兄織了一件十分御寒的毛坎肩。
這坎肩果然十分保暖,五師兄穿上后喜笑顏開。
薅狐貍毛給五師兄做坎肩這件事還是被翟曇知道了。
翟曇氣得炸毛,吼聲震耳欲聾:“你居然薅我的毛,去養別的男人!”
翟曇的狐貍尾巴甩了于洲一臉,于洲又吃進了一嘴毛,咽下嘴里的狐貍毛,于洲解釋道:“我每次說你掉毛,你都很惱怒,說那是天上下的雪,絕不是九尾狐掉的毛。”
“我怕你生氣,便沒有將這件事告訴你。”
聽于洲這麼說,翟曇更加生氣了。
既然于洲不仁,就別怪他翟曇不義!
翟曇在扶溪那弄了一大瓶毒液,又拿出了天川玄音閣音修大佬送他的兩斤獸用春藥。
翟曇將遠古吞天蟒的毒液兌了水,灑進了兩斤獸用春藥里,又摻了少許面粉,做成了兩斤手搟藥面。
當兩斤手搟藥面端上來的時候,于洲正和師兄們坐在在一起討論修行之法,三位大乘期大佬坐在一旁聽著,時不時指點兩句。
當翟曇的兩斤手搟藥面端上來的時候,遠古吞天蟒眉頭一皺,發現事情并不簡單。
善于用毒的丹修大佬在大量毒藥中發現少量的面,他微微一笑,看破不說破。
藍玉長老見多識廣,自然也察覺出不對,他眉頭微挑隔岸觀火,看著于洲毫不設防地拿起了筷子。
于洲偷偷薅狐貍毛這事確實是他不對,便將兩斤手搟藥面老老實實地全都吃完,就連面湯都喝得一滴不剩。
喝完最后一口面湯,于洲便開始臉色漲紅,其他人紛紛移開目光,丹修大佬說道:“今天天氣真好,大家一起去外面走走吧。”
眨眼間,這里便只剩下他們二人。
于洲拽著翟曇的手回到了房間,房間里的燭火輕輕搖曳著,于洲發出一聲輕嘆,看著翟曇在燭光下越發動人的臉龐。
翟曇很緊張地問道:“你現在有感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