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2號房雖然不像天字1號房那般奢華,但床更大。
一道流光閃過,于洲在那個上古秘境里收獲的神奇物品擺滿了床頭。
何以解憂,唯有開房。
兩個時辰后,四師兄衣衫凌亂的走出來,于洲亦未寢,相與步于中庭。
庭下如積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橫,蓋竹柏影也。
四師兄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對于洲說道:“我和他商量好了,這段時間我先陪著他,想回宗的時候提前和他說一聲。”
四師兄又理了理身上凌亂的衣裳,拍了拍于洲的肩膀:“那蛇毒太過厲害,余毒未消,我們還需在一起雙修解毒。”
于洲也擦了擦頭上的汗,理了理身上凌亂的衣裳,問道:“是什麼蛇毒,藥性居然如此之烈?”
四師兄說道:“那是一條五彩斑斕的巨大蟒蛇,修為與初焱不相上下,我們在魔域邊緣處碰到它,也不知怎麼的,初焱就和他打了起來。”
于洲說道:“這蛇毒真是詭異。”
他抬起頭看向四師兄:“你知道那條巨蟒去哪了麼?”
四師兄說道:“應該往東南方向去了。”
于洲:“東南方向?”
“那不就是十方界嗎!”
第222章 雙蛇1
“別急,也不一定是奔著五師弟去的,也許是我們的神經太過緊繃,總愛胡思亂想,小師弟切莫著急,師兄我先算上一卦。”
四師兄除了會煉丹以外也會一些占卜之術,以前還帶著幼年的于洲去大橋底下擺攤算卦。
于洲說道:“師兄說的有道理,天下之大,東南方向也不只有我十方界一處宗門。”
四師兄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三枚銅錢,于洲和四師兄蹲在樹下,在滿地的竹柏影中,開始為五師兄卜卦。
過了一會兒,卦象出來了。
——五師兄,危。
于洲立刻用千紙鶴給五師兄傳信,告訴五師兄最近切莫離開師尊洞府,非必要不得外出。
師尊雖然不是大乘期大圓滿,但也是一個大乘中期只差一步就要大圓滿的高階修士。
千紙鶴傳完音之后,過了片刻于洲肩膀上的千紙鶴微微一亮,嘴里吐出了五師兄的聲音:“四師兄,小師弟,你們二人放心,我現在正在師尊洞府中閉關,我已經做好了準備,這次閉關兩年躲躲風頭。”
閉關兩年,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于洲和四師兄秦酒放下心,又各自回到房間睡覺去了。
天字2號房里,翟曇正躺在大床上愜意的搖著尾巴,他身上只蓋了一層薄薄的絲綢被子,被子滑落在腰間,露在外面的雪白脊背上還殘存著許多曖昧的指印。
腳腕還被紅綢束起綁在床尾的床柱上,以他的修為,不費吹灰之力便可掙脫,但翟曇只是懶洋洋地蜷了一下腳趾,便又繼續甩著那條毛茸茸的狐貍尾巴。
雖然于洲不舉,但仍舊依靠高超的手法與日漸熟練的技巧讓翟曇得到了快樂。
翟曇還是感到一絲空虛和寂寞。
想想將于洲二師兄擄走的藍玉長老,想一想將于洲三師兄擄走的白衣公子,再想一想,將于洲四師兄擄走的黑衣魔修。
他們都得到了快樂。
只有他,寂寞空庭。
天字2號房的窗子被人從外面推開,于洲身姿輕巧地翻窗進來。
雖然于洲穿著那身打了很多補丁的白色弟子服,但這絲毫不影響于洲在外貌上的觀賞性。
僅僅是一個隨意翻窗的動作就被他做得很美,衣袂飄飄,像花朵一樣在空中翻飛,隨著落地的動作又靜靜垂下,他站在窗前,肩寬腿長,腰腹一看就很有力,那張俊美如天神般的臉龐映著室內的燭光,簡直要渴死翟曇了。
多好的一個男劍修啊!
怎麼就不舉呢!
暴殄天物啊!
翟曇有些惆悵的看著于洲:“我還想繼續快樂。”
于洲走到床邊坐下,把翟曇垂在床邊的狐貍尾巴撩到一旁,脫了身上的外衣躺在一旁嘆氣:“道友,在下真是有心無力。”
翟曇空虛寂寞地嘆了一口氣:“好吧,我就知道,好事多磨,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他抖了抖尾巴,掐了個法訣打開了房間的天窗,抱著于洲一起看天上的星星。
*
十方界,南柯道人洞府。
五師兄葉檀正準備閉關兩年。
師尊南柯道人的洞府面積很大,師尊的洞府與其他人不同,他圈了一整片湖泊做洞府,這里沒有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放眼望去全是水。
洞府最中間有一朵巨大的蓮花,師尊平時會坐在這朵蓮花上修煉。
因為排行老五的弟子最近搬到了他的洞府,所以湖中心的蓮花又多出了一朵。
五師兄的蓮花雖然沒有師尊一半大,但是內有乾坤,師兄弟九人拖家帶口的住進去都綽綽有余。
五師兄是個種田狂人,此次閉關兩年,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藥田。
思來想去,便央求師尊把他的藥田搬進蓮花里,讓他可以一邊聞著藥香一邊安心閉關。
師尊南柯道人是一個很好說話的師尊,最近門下弟子頻頻被擄走,讓他在十方界宗門內顏面盡失,他最近也很是憂愁,恨不得將一雙眼睛長在其他幾位弟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