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和氣氛都很完美,唯一的敗筆就是于洲不舉。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可是翟曇現在卻想發而不能發。
他撕扯著于洲的衣裳。
“你舉起來呀!”
“你快舉起來呀!”
“你快給我舉起來呀!”
于洲痛苦閉目:“道友,你何必如此,這種事情,不是你說舉,我就能舉的。”
翟曇已經憋紅了眼,舉起一雙小粉拳,對著于洲的胸口就是一頓亂錘。
捶了一會后,翟曇實在氣不過,趴在于洲的胸口上嗚嗚直哭。
“嗚嗚嗚...三千年前你不是這樣的...”
“愛我的時候叫人家小曇曇,一做就是一個月,現在新人勝舊人,就說要修無情道,說自己舉不起來,天天敷衍人。”
翟曇哭得特別傷心,眼淚大顆大顆的滴在于洲的胸口上。
一張粉白小臉哭成了小花貓,全是斑駁淚痕,就連長長的睫毛都被淚水打濕成一簇一簇的。
看見翟曇哭,于洲心里也很不好受。
他被翟曇摁在地上,只好抬手擦著翟曇臉上的淚水,心中有些哭笑不得的荒謬感,又有些莫名的酸楚,一時間五味雜陳,輕聲說道:“在下今年二十有六,何來的三千歲,道友莫不是認錯人了吧?”
翟曇淚眼朦朧的看著于洲,又趴在他的胸口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你從前早上要親我,中午要親我,晚上親我還要睡我,現在早上不親我,中午不親我,晚上不親我也不睡我!”
他淚如雨下:“明明是你將我變成了這個樣子,現在卻要把我撇在一旁,要修那該死的無情道,修無情道就修無情道,還把自己修不舉了,我這麼貌美傾城,容顏還未老去,就要天天守活寡了。
”
他悲從中來:“蒼天吶!”
于洲:“......”
于洲的喉結上上下下滾動了一下,低聲說道:“道友稍安勿躁,在下自有辦法。”
翟曇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楚楚可憐的問他:“什麼辦法?”
于洲說道:“那次去上古秘境,除了那些春宮秘籍之外,在下還有別的收獲。”
儲物戒指白光一閃,一個白玉雕成的精巧箱子出現在兩人身旁。
于洲一個翻轉,把翟曇摁在了地上。
他低聲說道:“道友,得罪了。”
.......
.......
空虛中帶著一絲滿足,滿足中又帶著一絲空虛。
翟曇終于安靜下來,癱軟在于洲懷中。
于洲端坐在庭中,抱著渾身濕漉漉的翟曇低聲問道:“道友,你現下感覺如何?”
翟曇顫抖著睫毛,用僅剩的力氣狠狠掐住于洲胳膊上的一塊肉,狠狠擰了一圈。
于洲“嘶”的一聲,摸了摸翟曇被汗水浸濕的烏黑長發。
他抱著翟曇回到客房,兩個人躺在床榻上,抱在一起睡著了。
翌日于洲醒來,就見翟曇盤坐在床塌另一邊沉吟不語。
大紅袍子胡亂披在身上,九條雪白的狐貍尾巴從袍子底下探出,整整齊齊的鋪在于洲身上。
于洲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睡到后半夜總覺得身上很熱。
他掀起翟曇的一條狐貍尾巴,突然被人摸尾巴,翟曇的尾巴尖尖立刻一抖,轉過身來看著于洲。
于洲坐起來,問他:“在想什麼?”
翟曇嘆了口氣:“在想你什麼時候能舉。”
于洲沉默了。
“舉與不舉,有那麼重要嗎?”
翟曇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人體的熾熱與滾燙,又豈是那些死物能與之相比的?”
于洲又沉默了。
翟曇又嘆了口氣:“時間還早,你再讓我快樂一會吧。”
大紅袍子飛了出去。
于洲無奈,只好繼續讓翟曇快樂。
快樂了一個時辰,天終于大亮。
兩人手牽著手走出客房,朝著三師兄居住的竹林走去。
剛走進竹林,就傳來白衣公子嚶嚶哭泣的聲音。
于洲臉色尷尬,邁出去的腳步又收了回來。
過了一會,三師兄穿著衣服從小木屋里走了出來,為了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于洲問道:“怎麼不見祝珞長老?”
三師兄睜著一雙紅彤彤的兔子眼睛,說道:“他正在床上哭呢。”
于洲尷尬的腳趾摳地,隨時就可以摳出一座天川玄音閣。
“小師弟,你昨天給我的那幾本龍陽秘籍,我已經細細研習過,你說的對,我輩修士逆天而行,又豈能因為小小挫折而萎靡不振。”
話音剛落,三師兄的衣袂無風自動,氣息飛漲。
天空烏云密布,傳來轟轟雷聲。
三師兄他,悟了!
五顏六色的天雷劈下,三師兄開始渡劫,直接從化神中期突破化神期大圓滿,氣息再次飛漲,竟是直接跨越化神期大圓滿,突破煉虛初期。
白衣公子扶著腰,從小木屋中緩緩走出。
他慢悠悠的走到于洲和翟曇身旁,語氣震撼:“你們劍修突破都是這麼隨便的嗎?”
已經渡完雷劫的三師兄衣衫凌亂的走過來,兩只雪白兔耳垂在腦后。
直接從化神中期突破煉虛初期,真是一件可喜可賀的大事。
白衣公子立刻挖出了埋在竹林下的一壺千年佳釀,又親手做了幾個小菜為三師兄慶賀。
四人圍在小桌旁吃菜喝酒,千年佳釀后勁很大,三師兄不勝酒力,喝著喝著就醉了,被天雷劈出的兩只兔耳朵剛剛收回去,現在又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