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師兄開始掙扎起來:“別攔著我,讓我去死,我今天非死不可!”
于洲幽幽嘆了一口氣,一掌劈下,將情緒激動的三師兄打暈了。
他扶著暈過去的三師兄來到木屋旁,隨手掐了一個法訣,將三師兄放到小木屋中間的床榻上。
看著閉目躺在床上的三師兄,于洲十分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
翟曇搖了搖頭:“本來一件挺快樂的事,卻被你家三師兄搞得這麼痛苦,一個如此威猛高大的巨兔,卻要尋死覓活,這道心實在是太過脆弱。”
于洲說道:“修煉同悲道的修士,都喜歡尋死覓活,劍一出鞘,天地變色,萬物同悲。”
翟曇滿不在乎的說道:“反正都比無情道要好。”
對于于洲不舉這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懷,于洲摸著脖子上被他新咬出來的牙印,苦笑不語。
無論如何,他現在的情況總比二師兄和三師兄要好一些,好在他修無情道,有驚無險地保住了自己的節操。
過了一會兒,那個白衣公子又出現了,他手上拿著那把通體如寒霜般的古琴來到了木屋里。
看到床上昏睡的三師兄,不禁垂下眼,無奈說道:“萬萬沒想到,你家三師兄不僅是只小兔子,還是個小作精呢。”
這帶著滿滿寵溺的語氣,讓于洲下意識的一哆嗦。
祝珞是一個活了上千歲的大佬,他三師兄今年還不滿100歲,在這個上千歲的老怪物面前確實很小。
于洲說道:“前輩,我師兄不是九陰之體。”
白衣公子點頭:“我自然知道。”
于洲說道:“既然如此,不知前輩可否放我三師兄歸宗?”
白衣公子緩緩搖頭。
于洲苦笑:“前輩,強扭的瓜不甜,天下修士之多,您又何必非要我三師兄呢。”
白衣公子說道:“天下修士何其之多,像你三師兄這麼大的太陰玉兔卻僅此一只。”
站在于洲身邊的翟曇探出腦袋:“你是要吃兔肉嗎,要這麼大的兔子做什麼?”
于洲急忙把他探出的腦袋給按了回去。
又是一道流光閃過,白衣公子彈了一下琴,小木屋中響起了清脆琴音,白衣公子笑著說道:“我苦修千年,如今春心萌動,也應該享受生活,選一個年輕英俊的道侶。”
于洲說道:“前輩,年輕英俊的修士何其之多,只要前輩想要,就一定會有。”
白衣公子說道:“但是你三師兄很好。”
于洲問道:“哪里好?”
白衣公子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回味無窮的微笑,柔柔說道:“他一邊紅著眼睛哭一邊狠狠要我的樣子,最好。”
于洲:“......”
這是他應該聽到的嗎?!
還是說,他也是他們play的一環?!
饒是于洲心性淡定,此刻也不禁泛起波瀾,下意識后退半步。
一旁的翟曇又捂著嘴,咯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白衣公子收起古琴,笑著對他們二人說道:“既然來到此處,便是與我有緣,不如坐下喝杯茶吧。”
大乘期大圓滿的邀請,誰敢拒絕。
于洲只好和翟曇一起坐在亭子中喝茶。
于洲是個話少的人,倒是翟曇和這位白衣公子頗為投緣,喝了兩杯茶之后就眉飛色舞的聊起了天。
白衣公子感嘆:“我一把年紀,確實不應該向小輩出手,只是常年閉關,實在太寂寞了。”
翟曇也感嘆:“確實如此,但你還不算寂寞,我才是真正的寂寞。
”
白衣公子問道:“你是如何寂寞?”
翟曇仰天長嘆:“能看不能吃,才是最寂寞。”
一旁的于洲開始坐立不安,只好強裝淡定喝了一口茶,開始岔開話題。
“前輩,最近可還有出關的大乘期大圓滿修士?”
白衣公子說道:“大乘期大圓滿的修士從不輕易出關,我此次也是感到姻緣將至,所以才出關來到十方界,尋我的命定道侶。”
“那為何就找到了我的三師兄呢?”
白衣公子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雖然我知姻緣將至,卻不知道這命定的道侶是何方人士,只知道他身處十方界。”
“我來到十方界,聽聞南柯道人的九弟子最是英俊無比,容貌恍若天神,我本想去你洞府,卻正好路過一片竹林,正好有一只兔子撞到了我的腳上。”
“沒錯,一只撞到我腳上的兔子正是你家三師兄,我心有所感,立刻頓悟,正所謂千里姻緣一線牽,有緣千里來相會,所以我就拎著你家三師兄的兩只兔耳朵,把他帶到了我的游仙居。”
于洲皺眉說道:“我三師兄已是化神中期,怎麼會不小心撞到前輩的腳上呢?”
白衣公子繼續微笑:“我路過你三師兄的竹林時,見月色幽幽,景色正好,便想用竹葉彈奏一曲。”
天外魔音可不是一個化神期修士能抗住的。
他可憐的三師兄啊,一定是被著天外魔音迷惑心智,這才化為原形,慌不擇路之下,一頭撞在了祝珞腳上。
“前輩似乎有些太過草率。”
白衣公子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說道:“這有什麼草率的,竹林里那麼多條路,他非要一頭撞在我的腳上,這還不能說明有緣嗎?”
“我和你三師兄呀,是注定要相遇的。”
大乘期大圓滿的修士總是分外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