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閣下可否是傳說中的九陰之體?”
此事事關重大,更不可輕易告知于人,于洲已經預想到翟曇否認的場面,卻沒想到翟曇倚著桃花樹頗為隨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就是九陰之體。”
于洲瞳孔地震。
翟曇又咯咯咯的笑了起來:“怎麼,是不是很想讓我成為你的榻上玩物?”
于洲搖頭:“那倒沒有,畢竟我不舉。”
笑容又僵在了翟曇臉上。
翟曇憤憤說道:“你一個大男人,就不為此感到羞愧嗎!”
于洲說道:“為何要感到羞愧,我只是不行,又不是沒有。”
看他現在這副風輕云淡理所當然的樣子,翟曇心中就憋了一肚子的氣,把兩只白色的狐貍耳朵都氣出來了。
兩只狐耳一陣亂抖,翟曇臉色難看,冷哼一聲:“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我總會找到讓你舉起來的辦法。”
于洲面露難色,說道:“你何必如此執著,人活一世,講究隨心所欲,我性情天生寡淡,應修無情道,自然一心向道,不問風月。”
“況且有些事情是勉強不得的,執念太深,恐成魔障。”
于洲看到翟曇翻了個白眼。
翟曇頭上的兩只狐貍耳朵拉平成飛機耳,又是一聲冷哼:“當初我那道侶也是這樣說的,他也和你一樣是無情道劍修,不還是將我捉去,讓我成了他的爐鼎,供他日夜享用。”
于洲只好耐心地解釋道:“你被你的道侶騙了,正經的無情劍道哪有爐鼎,你難道不知道,我們無情劍道人人倒背如流的修心法則嗎?”
翟曇問道:“什麼法則?”
“智者不入愛河,愛恨嗔癡是魔。”
“智者不入愛河,只對劍道負責。
”
“智者不入愛河,單身才是美德。”
“智者不入愛河,才能勘破境界。”
“智者不入愛河,笑看他人瘋魔。”
“比起愚者墮落,寡王才是鐵則。”
翟曇:“......”
四目相對,一時無言。
翟曇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我很懷疑你們無情劍修的精神狀態。”
于洲垂眸,真氣在體內運轉了一個周天,他默默感受了一番真氣在經脈中運轉的感覺,毫無滯澀之意。
他他神色舒展,對翟曇說道:“這單身的滋味,我感覺很不錯,比起愚者墮落,寡王才是鐵則。”
還好修為不錯,不然此時翟曇非得吐出一口老血。
萬萬沒想到。
三千年前的于洲已經夠變態了。
三千年后的于洲,更加變態了。
作者有話說:
于洲:謝邀,單身多年,感覺良好。
第211章 秘境6
于洲又開始打坐靜修了。
對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翟曇恨的牙癢癢,他無計可施,無可奈何,只好充滿憤怒的踹了于洲一腳。
絕世美人的雪白赤足踩在于洲的胸口上輕輕磨蹭,這要是換了任何一個修士都要當場大喊:“老婆踩我!”
但于洲不為所動,他不動如山,繼續盤坐在地上打坐,連睫毛都沒眨一下。
翟曇卯足了勁兒對著于洲的胸口踩了又踩,于洲這才微微睜開眼,嘆了一口氣后,伸出兩根手指拎住了翟曇的腳腕,把翟曇的腳掌從他的胸口拿了下去。
他很耐心的說道:“這位道友,你冷靜一些,有什麼事等我修煉完之后再談。”
無情劍修一個個都是卷王,別管天賦有多高,一個個都是卷生卷死,自古以來就是如此。
翟曇冷哼一聲:“修煉修煉,你就知道修煉,除了修煉你就不能說點別的什麼嗎!”
于洲正色說道:“道友,你這樣天賦好修煉高卻勸別人不要努力的屑修士,在我們無情劍修里是要挨砍的。”
翟曇在上古秘境里沉睡多年,最近幾日才醒來,現在的流行詞匯和3000年前已經發生了很大變化,他眉頭一皺,問道:“屑是什麼意思?”
于洲說道:“解釋起來比較復雜,總體來說就是不干好事的意思。”
翟曇:“.......”
媽的,這幫無情劍修沒救了!
翟曇面帶怒容,拂袖而去。
實在無聊,他在于洲的洞府里東逛逛西逛逛,時不時折一枝桃花晃來晃去,要不就施個小小的法術,把滿地的落花卷到天上去。
兩個時辰之后,一只千紙鶴又飛到了于洲的肩膀上。
千紙鶴口吐人言,傳出大師兄的聲音:“我們的宗門又被人包圍了,硬要我們交出什麼九陰之體。”
“這氣味著實古怪,縱使我沐浴熏香,也久久不散,實在是令人頭疼啊。”
于洲眉頭一皺,看向一旁倚著桃花樹玩著花瓣的翟曇。
翟曇搖晃著手里的花枝,語氣輕飄飄的:“有什麼可頭疼的,就當幫你們這些無情劍修免費熏衣服了,天天忙著修煉,也不知道拾輟拾輟自己,一出門一身臭汗,迎風臭十里。”
于洲說道:“道友這話就說的不對了,我們無情劍修雖然過得簡樸,但還是很愛干凈的,況且筑基之后便可洗髓伐骨,何來異味。”
翟曇冷笑一聲:“小小筑基,談何洗髓伐骨,渡劫以下都是肉體凡胎。”
于洲不知道翟曇修為有多高,倒覺得他語氣狂妄的很。
“道友以后出門,切莫隨便對他人道出自己是九陰之體,人心難測,萬事要小心才是。
”
翟曇眉毛一挑,看著于洲:“怎麼,不打算把我這個九陰之體交出去?”